“你說我搞死他們,犯法嗎?”
他這輩子竟然都沒想過自己會被人當個傻逼騙了二十多年!
這他媽侮辱誰呢?
要是這都能忍下去,他乾脆修道升仙好了!
至於許憶霜和江絡成二人,只是送進監/禁所,也太便宜他們了。
江榛腰椎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無法完全愈合的針孔了,每一針扎進來都讓他骨髓中都在痛。
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封宿弛忽然輕笑一聲:“法外狂徒?這你得問我哥。”
被點名的無辜封一燃:“你們背著我乾,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當著我面討論是不是有點過分?”
封宿弛挑眉,沒理他:“你想好要做什麽,記得跟我說一聲就好。”
江榛眯著眼睛:“放心,還不至於走法制咖的路線。”
他要的是讓這幾個人付出代價,而不是魚死網破地把自己也搭進去。
“找找他們當年陷害陳宥的證據吧。”
蓄意殺人,這個罪名可不會讓杜冰尤好過。
在監/禁區內,折磨起人來也方便操作。
封宿弛對他的要求當然是滿足:“好,我來辦。”
別說找個證據了,就算是江榛想悄無聲息把人弄死,他也會找個方法給實現。
但既然對方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那自己心裡這口氣,只能自己悄悄用別的方法出了。
封宿弛指腹無聲敲擊桌面,心裡算盤打得哐當亂響。
事情查到這裡,這場舞會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我去找杜嘉年。”江榛打算跟杜嘉年知會一聲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意外陡然發生!
大廳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
急促震耳的鳴笛催命一樣順著大喇叭傳出,大廳內的人一時間亂作一團。
江榛趕忙去找塔西的身影。
“三點鍾位置二百三十米。”封宿弛知道他的意圖,精準報出塔西的坐標。
江榛也不跟他廢話道謝,在人流被重新衝散之前跑過去拉住了塔西的手腕。
同一時間,刺耳的白噪音劃過空氣,杜嘉年聲嘶力竭的聲音從廣播傳來。
——“江榛!跑!!”
杜家認出杜嘉年的那一刻,估計也確定了江榛的身份。
這是要殺人滅口!
江榛一愣,下一秒,瞳孔驟縮!
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衝進來一個守衛,舉起qiang對他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我操!”
江榛罵了一句,攬著塔西堪堪避開這一發子/彈,拚了命朝最近的出口跑去。
“封宿弛,幫我看看附近……”
“沿著你現在的方向跑兩百米的出口左轉,一直超前跑,有個暗道,你下去後聽我哥指揮,我去外面接應你!”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封宿弛冷靜地不像話。
但只有坐在身邊的封一燃知道,這人現在手都在抖。
明明之前九死一生的時候也沒見這麽緊張啊。
他歎口氣,接過了耳麥:“江榛,堅持十分鍾,封宿弛很快趕到。”
十分鍾,聽起來並不長。
但江榛這會兒簡直度日如年!
身後qiang聲不斷,不停地有人的驚呼和慘叫,他忍著沒回頭,拉著塔西死命往前跑。
塔西已經嚇懵了:“榛哥這……”
她猶豫一下,還是沒問什麽情況,而是道:“我拖累你嗎?把我隨便塞到哪個地方你自己跑吧!”
“少說話多跑步。”江榛盡量緩聲安慰了一句,“他們目標是我,既然知道你是我的舞伴,一旦抓住你肯定要嚴刑拷供來把我逼出來,所以你不能有事,跑快點!”
塔西聽他很可能因為自己被威脅,連忙加快腳步。
二人一路氣喘籲籲順著封宿弛說的方向跑,好不容易來到暗門,卻發現面前是個被封死的遙控機關石門。
“流年不利!”
江榛暗唾一番自己的狗屎運,掃視一圈前面的死路:“現在該怎麽辦?”
門口的腳步聲已經逼近,再不想出辦法就來不及了。
這個地下跟迷宮一樣,封一燃飛快掃描著路線:“給我三分鍾!”
三分鍾,外面的追兵可等不起。
江榛捏了捏鼻梁,把塔西安頓在一個角落中:“捂耳朵,別出來。”
現在只能面對面硬剛,誠然,他可以用精神力擋一陣子,畢竟現在命比較重要,也無所謂身份暴露了。
可塔西是Omega,如果他用精神力強勢覆蓋整個區域,肯定會給這小丫頭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
那就只能肉搏。
江榛心道今兒可算是把一年的霉運都用乾淨了。
活動活動手腕,就打算往前衝。
不料身邊一聲巨響——
堵死的石門……塌了?!
“咳、咳咳咳——”江榛嗆了一嗓子,揮著塵煙忍不住破口大罵,“哪個被關了五百年的石猴破壁了?”
“……”
空氣忽然變得特別安靜,就連逐漸迫近的腳步聲都蓋不住此刻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