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吧……
江教授這已婚人士為什麽要去那種地方玩?!
恍然間,他好像看到了自家上將腦袋上冒出隱隱約約的綠光,渾身猛一哆嗦,同手同腳朝著領隊的方向緩步挪。
小聲湊到領隊耳邊咕噥幾句。
領隊嘴唇闔動:“當、當真?”
“絕對不假!”士兵指了指早就沒有人影的方向,“我看著教授進去的!”
領隊:“……”
恰巧這時,封宿弛的通訊打了過來。
他咽了咽口水:“你接。”
士兵面如死灰:“不太合適吧?”
“怎麽不合適?!”領隊不由分說點開接聽放到他耳邊,“快!”
“什麽?”封宿弛的聲音從通訊麥傳來。
士兵:“……”
他眼皮子一閉,壯烈地打了聲報告:“上將我們看到教授去夜/店了!”
封宿弛:“……”
封宿弛:“地址。”
……
“喲?你怎麽在這?”
鹿沫正跟人拚酒,抬頭看見與嘈雜環境格格不入的江榛,驚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江榛嫌棄地擺擺手,揮散周遭各種各樣的香水味:“看到你說要來耶徳的消息,我就猜肯定能在這找到你。”
“三帶二!”鹿沫一把把手裡的牌甩出去,轉過臉對江榛說,“我這是因公出差,事情辦完了才忙裡偷閑休息一下的,你可不能回去舉報我啊!”
鹿沫生□□玩,正事兒以外就沒有靠譜的地方。
江榛抱著胳膊等她打完這一句,拽著她胳膊就到二樓的包間去:“打擾你十分鍾,給你說件事。”
鹿沫惦記著樓下還沒給自己錢的那夥人,催促道:“那你快說。”
“給。”江榛從口袋裡摸出一管血,“校對一下,給我大范圍搜索跟這管血匹配度最高的血液疾病病人。”
鹿沫吊兒郎當的氣場頓時收斂,她把玩著細細的試管:“你的?”
“嗯。”江榛說,“不過你也可以當成江絡成的。”
他和江絡成這些年來血液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說同源一體都沒問題。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太虧了。”他摸著下巴,“不讓他也遭個一二十年的罪我心裡不舒服。”
鹿沫咯咯笑了好半天:“我就知道,論記仇還得是你江榛。”
她把試管塞到腰帶裡:“成,交給我吧。”
江榛:“辛苦了。”
“沒事兒,咱倆誰跟誰?”鹿沫笑嘻嘻搓搓手,“那你還有事嗎?”
“真是委屈你在這跟我說話了。”江榛翻了個白眼,給她讓出路,“玩你的去吧。”
“好嘞。”鹿沫剛跑出兩步,又倒退回來,“一起嗎?打兩盤?”
“不了,你自己玩吧,我還有事。”江榛琢磨著封宿弛那家夥看到自己沒去肯定得發消息問,為了不多事還得盡早趕過去。
在鹿沫打趣的眼神中,他穿過長長的舞廳走後門離開。
不想才走過一條街,就和對著地圖左看右看的封宿弛撞了個面對面。
江榛:“?”
這人怎麽在這裡?
他快步上前拍了拍對方肩膀:“找什麽呢?”
“我操!”封宿弛下意識捏著他手腕想來個過肩摔,看清楚來人後及時松開,“你怎麽在這?”
“你這話問的,我還想問你呢。”江榛無語,“你怎麽在這?不是應該跟他們玩賽車?”
“我來找你。”封宿弛言簡意賅,銳利的視線直射他眼睛裡,“你剛剛在哪?”
江榛實話實說:“看到鹿沫了,跟她聊了會兒天。”
他可沒說謊,只能坦率到這個地步了吧?
但封宿弛忽然後退一步,面露痛心之色:“你騙我!”
江榛眉頭一皺:“哈?你在說什麽啊?”
封宿弛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負心漢,手指哆哆嗦嗦指著他:“你身上有別的Omega的信息素味!”
江榛瞠目結舌:“你鼻子什麽東西做的?我怕熏著你還專門換了套衣服你都能聞出來?”
封宿弛大為震撼:“為了不讓我發現你還專門換衣服?你這是承認你外面有別的Omega了?”
江榛趕緊擺擺手:“不是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你剛剛都承認了!”封宿弛眼眶蔓上紅血絲,“好啊你江榛,還沒離婚呢你是不是就已經開始嫌棄我家草坪留不住你了?”
江榛百口莫辯:“我確實是去了一趟/夜店,但是我沒有亂搞,我真的是見到鹿沫才去的!”
“見到人才進去?你眼鏡能透視嗎?”封宿弛依舊不相信,“你絕對是心野了!”
“操,愛信不信!”江榛不耐煩了,轉身就走。
被扔在原地的封宿弛:“……”
他小跑追上去,委委屈屈道:“不是,你這不按套路來啊?”
江榛踹他一腳:“你以為我應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