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殿下腰往後一仰,半躺著,“快來,坐腰上打著更省力還方便。”
林行之看著他精瘦有力的腰部,悄摸在心中感歎,腰可真好。
加上楚昭此刻這誘人的姿態,還有那張被他誇過無數次一直令他傾倒的臉,林行之可恥的心動了。
就在林行之抬手想去摸楚昭腰時,有人打斷了他的好事。
“表哥!”
隨著一聲響亮而親切地叫喊,徐文彥撩開了簾子。
林行之‘咻’的收回手,並摸向自己後腦杓,掩飾自己的心虛以及尷尬。
不過簾子剛撩開就又合上了,外面傳來徐文彥懷疑人生的話,“我是不是看到不該看的了?”
那樣的戾王殿下,是他配看的嗎?
當然不配,一貫有自知之明的徐文彥心中很快有了明確的答案,他緊緊拉著簾子,平穩了下呼吸才對裡面的兩人說,“王爺,表哥,打擾了,我晚些時候再來。”
說完,徐文彥就準備跳下馬車離開,不過被林行之給叫住了,“進來吧。”
徐文彥來找他一般是有事說,如果是無聊消遣的話自有他那幫狐朋狗友們陪他。
徐文彥先小心翼翼探頭看了看,見馬車內只有林行之一人,才松了口氣,然後鑽了進去。
進去就對林行之投以敬佩的目光,“表哥不愧是表哥,起初我以為能降服戾王殿下這等人物你已經讓人讚不絕口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在上面壓他的那個,實在是難能可貴。”
林行之:……
讚不絕口他就不說了,但最後這個成語絕不可能是難能可貴。
當然,成語不是重點,重點是徐文彥說的話,林行之瞪他,“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何時把他壓在下面了。”
雖然差點就壓了,但那不是沒成嘛。
“是是是,我的錯,”徐文彥真誠的低頭認錯,怪他來的太巧,也忘記事先問他表哥馬車裡有沒有別人了。
徐文彥跟他保證,“表哥你放心,我會牢記你有夫之夫的身份,以後不會隨便出現的。”
比如上次在海棠苑撞見他表哥和戾王殿下私會後,徐文彥每次去找人都不敢翻牆了,將軍府的大門在他眼中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紈絝小世子表示,他雖然讀書不行,更沒什麽能耐,但絕對是個言而有信之人,說到做到。
但他對戾王殿下甘願躺在他表哥身下這事還是好奇,於是沒忍住問,“表哥,所以你是靠什麽打動了戾王殿下,讓他願意在下面的?”
在青樓待過好幾晚的表弟見識長了不少啊。
林行之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道:“他自願的,腰好。”
徐文彥立即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我就說嘛,以戾王殿下那樣的人,不可能在下面的,表哥你和王爺這體力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那樣你們都會累的。”
“如果只是偶爾換個新鮮姿勢,就沒什麽好奇怪的了。”
林行之:……
他又不蠢,自然明白徐文彥在說什麽,但是!林行之冷著臉道:“你知道得太多了,如果再不說正經事,我就把你誤會王爺是下面那個的事告訴他,後果……”
徐文彥連忙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並雙手合十討好的對林行之道:“表哥,我錯了,求你千萬別說。”
“我是來告訴你陳家的消息的,”徐文彥識趣的把話轉到了正題上。
聽到陳家,林行之微微挑眉,“這次他們又選中誰做女婿了?”
徐文彥樂了一聲,“是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寧王!”
林行之果然意外,“怎麽挑上他了?寧王不務正業的事可是人盡皆知,怎麽,陳家還想拉攏他支持太子?”
徐文彥搖頭,“那倒不是,主要是為了錢,養人要錢啊,陳家撈的錢除了孝敬太子和陳皇后,他們自己還要花費,加上怕做太過引起皇上不滿,所以手頭上並不寬裕。”
“而寧王殿下就不一樣了,他那些圖啊話本之類的雖上不得台面,可賺錢,銀子大把大把地往口袋裡裝,而且聽說寧王殿下私底下還開了酒樓食肆,都是賺錢的生意,可不就被缺銀子的太子盯上了。”
上輩子發展沒這麽快,前頭不需要那麽多銀子,後面有自己和朱明萬給太子掙,他自然不必為錢財發愁。
可這輩子不一樣了,他站在太子的對立面,朱明萬也不可能當太子的錢袋子,急需要籠絡人心的太子殿下可不就窮了。
就連楚欽放在密室中的那幾箱子金銀珠寶太子都沒撈著,估計這會兒正愁的很,難怪會想到拉攏寧王。
林行之又突然想到,寧王跟楚昭親近,鋪子還是楚昭身邊侍女在打理,所以寧王賺的錢等於全給了楚昭啊。
難怪被建元帝如此苛待的戾王府從不缺花用,並且還很富裕。
他也意識到,其實楚昭壓根不需要他和林家的支持。
所以前世,即便太子有了林家的支持,依舊敗給了楚昭。
只不過時間用的更長,過程也更波折一些而已。
林行之突然有些難過,好像是一直以來的堅持崩塌了,又覺得自己總在多此一舉給楚昭添麻煩,如果自己不提出嫁給楚昭,他們兩之間沒有這樁婚事,自己不幫太子,是不是事情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