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臉的手又伸了過來,但被林行之無情的拍開了,凶巴巴的說,“不許碰,不然打斷你的手!”
楚昭:“哎呀呀,就說你臉皮太薄,本王都把法子教給你了,也不用起來,光生悶氣可不行,會氣壞的。”
楚昭還主動把臉往林行之跟前湊,邀請道:“來試試嘛。”
“你真的想試?”林行之問。
楚昭正要點頭,眼睛就瞥到林行之舉手了巴掌,大約是想謀殺未婚夫的。
戾王殿下很是乖覺地閉上了嘴。
林行之冷笑,“試試嗎,我技術很好的,”保證一巴掌下去臉就能留印兒,還不會輕易消失。
這可真是個艱難的選擇,戾王殿下陷入猶豫,不試嘛,未來媳婦兒可能會不高興,還顯得他小氣;可要是試了,臉會疼的。
而且,“你舍得讓本王這英俊的臉疼嗎?”
楚昭還為自己爭取,“你看上的不就是本王這張臉嘛,打壞了你會心疼的。”
可真是將厚臉皮發揮的淋漓盡致,林行之甚至覺得這才是他本性。
就這麽點時間,楚昭已經想出了解決辦法,抓著林行之的手在自己臉上撫過,“不能打,但可以摸摸。”
摸完,楚昭正想炫耀自己這個絕妙的解決辦法,結果一低頭就看見林行之眼眶紅了。
楚昭懵了,他好像把人給欺負狠了,一時間楚昭腦子裡只剩這個想法。
見人可憐巴巴地要哭,楚昭也急了,連忙松開林行之的手,“王妃別…別哭啊,我不欺負你了,也不說渾話調戲你了。”
“要不你真打我一下,打重點行不行?”
林行之不說話,也沒動靜,就紅著一雙眼靜靜地看著他。
楚昭想抓他手打自己,又怕林行之說他故意佔便宜,想給他擦擦眼淚,但眼淚又沒流出來,他手上上下下的來回動,愣是不知落哪兒。
著急哄人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著實有些滑稽,可誰讓他得罪的是未來媳婦兒呢。
在楚昭又討好的哄了幾句後,林行之終於開了尊口,“那你摸自己,渾身上下都摸一遍,摸完我就不哭。”
雖然要求有點古怪,但楚昭沒猶豫,雙手捧著腦袋從頭往下摸,在手伸進衣服裡把自己狠狠摸了一通,要往褲子裡面去時突然看到林行之狹長的雙眼中閃過狡黠,人還直接“噗嗤”一聲笑了。
哪有剛才一點委屈可憐的模樣。
楚昭瞬間明白自己這是被耍了,他險些就成為大楚第一個自己摸自己的王爺,這要傳出去,怕比他不行還能讓百姓更津津樂道。
誰讓他聲名在外,最愛玩弄別人,再加個連自己都不放過的傳言,絕不會有人懷疑是假的。
他停下動作,“小騙子,膽子不小啊。”
林行之理直氣壯的表示,“讓你欺負我,要是下回再欺負我,我就讓你脫光了摸自己,不然……”
楚昭:“不然怎樣,你替本王脫?”
“不然我就哭給你看,還把你愛摸自己的事往外說!”林行之嗓門很大。
他已經領悟到了,只要臉皮足夠厚,那輸的肯定就不是自己。
行吧,楚昭妥協,告訴自己,人還沒進門不能逗的太狠,不然把媳婦兒嚇跑了怎麽辦,要適當的配合服軟。
當然,他也沒忘記解釋自己的行為,“本王那不叫欺負,叫調戲,”欺負什麽的可不只是嘴上說說。
林行之不在乎,反正都一樣,只要楚昭以後再說這些孟浪渾話,他就哭,還讓他脫光了摸自己。
反敗為勝,有了能威脅楚昭的法子,林行之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正巧,石硯和南星來送晚膳,趁著南星擺碗筷時,石硯將自家少爺拉到一旁小聲詢問,“少爺,今晚還要再住一晚嗎?先前大少爺讓人來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林行之回頭看了眼在床上坐著的楚昭,雖然臉色還是很白,不過精神頭還不錯,應該是剛調戲過他的原因。
林行之就問石硯,“你跟南星打聽過王爺扎針放血後修養的情況沒?”
石硯道:“打聽了,南星姑娘說就是虛弱,要歇個兩三日,不能動武,別的倒沒什麽。”
“哦,”聽聞楚昭沒事,他就放心了,又想到自己好心跑來看他還反被調戲的事,覺得他是該回去了。
他挺為自己清白擔憂的。
林行之道:“那等吃完飯我跟他說一聲,然後咱們就走。”
“嗯!”石硯鄭重點頭,非常讚同回家,他小小聲跟林行之說,“他們府上的人簡直不要臉,天天就想著讓你跟戾王殿下圓房,讓你早點來給他們當王妃,少爺你在府上多睡一晚就多好幾分危險。”
石硯說的時候,眼睛還留意著四周,覺得這王府危機四伏,人人都在惦記他家少爺。
而林行之,他大概明白那本《風流王爺俏王妃》怎麽會出現在楚昭房間裡了。
看來戾王府的這些下人也是為他們王爺娶媳婦兒操碎了心啊。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回。”
林行之走回床邊陪楚昭用飯,為了方便他在床上坐著吃,就挪了個小飯桌過來,大小高度都正合適,想來是特意為楚昭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