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硯見自家少爺一聽這些痕跡是戾王留下的就立馬變臉不當回事了,有些恨鐵不成鋼,他沒回答林行之的問題,而是重複提醒他,“少爺,你清白沒了,清白沒了啊!”
林行之戳自己胸膛上的紅痕還戳上了癮,對石硯淡淡一笑,“還在的,楚昭沒對我做什麽,你別激動。”
石硯:“……”
一點都沒被安慰到,石硯覺得自己更氣了,都被親成這個樣了還叫什麽都沒做?
他小聲嘟囔,“難道非得把你剝乾淨吃了才叫做了嗎?”
林行之聞言,立即反駁,“你還好意思說,那我變成這樣你就沒錯嗎?戾王來了你不叫醒我,還讓他在我身上留這麽多印跡!”
石硯低頭對手指,稍稍有些理虧。
因為他毫無掙扎的將他家少爺交給戾王,昨晚戾王殿下也訓他了,說不該如此信任外人,哪怕是還沒和少爺成親的他。
石硯當時說:“是因為少爺信您,石硯才信的,石硯隻信少爺信的人,”還信誓旦旦地表示,“少爺說您才舍不得傷害他。”
他明明聽到戾王殿下笑了,似乎很滿意的樣子,臨走前還讓他繼續保持這個好習慣,加上他進門看過少爺,衣衫整齊,嘴唇也沒紅,是沒被欺負的表現,這才放心的。
哪想到今早他進門去叫人,就看到他家少爺因為睡姿不好掙開的衣衫下竟有這麽多紅痕,然後他才叫的。
戾王殿下長得人模人樣的,竟然這麽禽獸!
見石硯一副理虧又內疚的表情,林行之也不逗他了,將衣服拉好起身,“安心,真沒事,我說的是真的,他不會傷害我。”
前世他處處針對楚昭,楚昭也不曾動過他一根手指頭,最後還為他報仇。這一世他都是要嫁給楚昭的人,楚昭又怎麽舍得傷他呀。
“不過他是怎麽進來的,咱們將軍府守衛就這麽差?”
林行之帶著迷惑出門去看他這院子的守衛布防,石硯伸手指牆角那塊磕過徐文彥屁股的石頭,“小世子要翻牆呢,少爺的海棠苑本就沒什麽守衛。”
林行之從前就是個老實書生,與人無仇無怨,他這小院裡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機密,連賊都不稀罕光顧,再加上還有個愛翻牆過來找他的徐文彥,所以……
石硯解釋完,給了林行之個“少爺你懂的吧”的眼神。
林行之是挺懂的,總結下來就是他這小院給了楚昭進來的機會,是個絕佳私會的好地方。
懂了的林行之提醒石硯,“要是下次他還趁我睡著的時候來,你記得叫醒我。”
石硯:“……”我希望他再也別來了。
因為早上這一番清白爭論,林行之去翰林院點卯還差點遲了。
從他上次威脅過李桁幾人後,翰林院就沒人敢在他面前嚼舌根了,林行之日子過的安生,也已將大楚各處地志牢記於心。
不過今兒有些不同,林行之一進翰林院就看到他平時坐的位置上多了個人,還是個有利益往來的熟人。
林行之上前行禮,“見過寧王殿下。”
寧王翹著腿坐在林行之位置上翻書,也不是什麽正經書,現在市面上最火熱的鯉魚精與書生的話本,顯然是寧王自帶。
“來了啊,”聽到林行之的聲音,寧王立即合上書,從林行之的位置上起身,“來,你快坐。”
客氣又殷勤。
林行之面帶疑惑坐了下去,“寧王殿下找下官可是有什麽事?”
寧王手撐著桌子半趴在上面,朝林行之招手,讓他靠近些,搞得神神秘秘的。
林行之身子反而往後仰了仰,“寧王殿下您有話就這麽說,下官聽得見。”
寧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既然如此,就別怪本王不給你留面子了。”
“聽說你昨日去了我三皇兄府上,怎麽樣,你們煮飯了沒?他好使不?”
林行之:“!!!”
他就知道這貨來找他沒什麽好事。
林行之看著寧王涼涼一笑,“寧王殿下消息甚是靈通啊。”
寧王擺擺手,表示這不算靈通,“你也知道,我三皇兄府裡府外眼睛多,你這麽大個人進去了,哪能瞞得住,你等著吧,後頭有的是人找你。”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先回答下本王的問題唄,你可是收了本王定金說要給本王透露結果的。”
漏洞似的戾王府啊,林行之因為寧王這番話不高興了,回答甚是敷衍,“沒煮,不知道。”
寧王雖不務正業愛好特別,但心思通透,一眼就猜出林行之為什麽不高興,他將自個兒帶來的話本推到林行之手邊,壓低了聲音說:“想必三皇兄已經習慣了這樣時刻被人監視的日子,你也要趁早習慣才好,未來的三皇嫂。”
說完,寧王衝林行之眨眨眼,然後站直身體,“那本王下次再來問,走了。”
寧王走的乾脆,林行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所以這是來幫人傳話的啊。
林行之又突然高興起來,習慣就習慣,總有一天,他會讓戾王府無人敢窺探。
也如寧王所說,他來只是個開始,沒多久齊王就來了,還打著上次撞倒食盒要賠禮的借口,說請林行之吃飯,再介紹兩個人給林行之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