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好戲兩人自然不打算錯過,十分積極的上了馬車。
路上,兩人討論起齊王的用意。
“為了示好?”畢竟齊王針對的是陳家,那也是楚昭的仇人。
“也是為了炫耀,”楚昭不緊不慢的道,“炫耀他能在陳皇后等人的算計中反敗為勝,炫耀他替本王除掉了本王一直奈何不了的仇人。”
林行之評價,“有心機,那希望齊王能成功。”
反正陳家出事,他是要拍手叫好的。
而此刻的皇宮,正處於一種僵持的狀態,空氣中彌漫著幸災樂禍,滿腔憤怒,以及恐懼,滿滿地後怕。
來捉奸的人是文妃,此刻面帶笑意衝跪在地上的麗妃甩手絹,“哎呀呀,真不愧是皇上從前最寵愛的妃子,著實好本事,把皇后侄兒這樣的青年才俊都給勾到床上了,麗妃娘娘真是了不得。”
“不知二位勾搭成奸多久了啊,麗妃娘娘肚子裡懷上孽種沒,那可是一條人命,也不知等皇上來了願不願替娘娘您留住,等他生下來,再幫娘娘養大。”
文妃來抓奸是帶了人的,這后宮乃是皇后的地盤,陳橋又是她娘家侄兒,為庇護陳家,陳皇后肯定會趕在皇上來之前將她滅了口,又或者直接滅了麗妃的口。
所以,她帶了人,不僅有侍女內侍,還有金羽衛以及后宮中的其他娘娘們,在她進到麗妃寢宮時就在門口等著,只要她一叫喊,這些人會立馬湧進來,將這對奸夫□□抓個正著。
等陳皇后收到消息趕來,想滅口也不可能了,殺一兩個妃子好說,可這麽多人,陳皇后還沒那個膽量,也做不到將他們盡數滅口。
這第一個啞巴虧,她必須得吃。
文妃看著明明臉色慘白卻強壯鎮定的麗妃,又看看滿臉怒容還不得不憋著的陳皇后,覺得實在痛快。
文妃笑得有多燦爛,陳皇后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就有多恨,像是要直接用目光將她刺穿一般,恨不得把人給活剮了。
按陳皇后的計劃,讓麗妃懷上陳橋的孩子,月份大點了再讓人無意間撞見發現麗妃有身孕這事,她那時再站出來用保住麗妃性命或肚裡孩子為條件,讓麗妃一口咬定與她私通之人是齊王,將陳家完全摘出來,從而借由此事一舉除掉齊王。
陳皇后還在麗妃寢宮附近安排了人暗中監視麗妃,也監視有沒有其他人接近她。
可不知怎地,在文妃帶人闖入麗妃寢宮時,她的人竟完全沒察覺,到現在也不見蹤跡。
若隻計劃被破壞,陳皇后還不至於氣的如此咬牙切齒,她恨的是文妃將陳家牽連了進來,她太清楚建元帝是個什麽樣的人了,多年前的月夕公主,還有被滅的整個月夕國,那就是背叛建元帝的下場。
陳家此次……陳皇后不願也不敢去想那個後果。
她甚至不敢威脅文妃,因為這麽多人,不可能人人都懼怕她,都是傻子,只要她漏出一絲馬腳,這些人肯定會趁機將她和陳家一起踩下去。
不行,不可能!
陳皇后立馬否定了心中所想,為了太子,她絕不能被牽連。
而陳家,她可以求情,或者想法子保住陳家的血脈,等太子登基,陳家必能東山再起,屆時……
陳皇后落在文妃臉上的狠意愈發濃烈,這個女人,還有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得死!
心中有了抉擇,陳皇后走到陳橋跟前,“抬起頭來,看著本宮。”
風流快活的時候是鬼迷心竅真心喜歡,到此刻東窗事發就只剩下了後怕,無盡的恐懼。
陳橋一把抓住陳皇后的裙擺,哭著祈求道:“姑姑,姑姑,侄兒知錯了,侄兒是無心的,姑姑救我。”
陳皇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陳橋立馬伸手指向麗妃,“是她,都是這個狐狸精,是他勾引我的,姑姑你一定要為侄兒做主啊。”
“夠了!”陳皇后重重一巴掌甩在陳橋臉上,“事到如今你竟還不悔改。”
越是這樣,陳橋便喊的越凶,說起了麗妃勾引他的全過程。
“是她故意將侄兒引到房中脫光了衣服主動撲上來抱住侄兒的,她還威脅侄兒,要是不從了她,她就喊非禮,姑姑,你是看著侄兒長大的,你難道不知道侄兒是什麽樣的人嗎,侄兒哪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去跟一位娘娘私會啊。”
陳橋痛哭流涕,說的那叫一個真切,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麗妃身上,他委屈無辜至極。
“姑姑,你一定好好懲罰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勾引威脅,侄兒怎麽會犯下大錯。”
“看她那熟練的樣子,還不知勾引過多少人。”
別的不提,陳橋推卸責任倒是一把好手。
陳皇后環顧了周圍人一圈,見這些人反應各異,知道陳橋這話多少有點作用,麗妃狐狸精名號由來已久,與她結怨的人也不少,是有人信是她主動勾引陳橋的。
轉了個身,陳皇后看向麗妃,“麗妃,陳橋所說可屬實,這一切當真都是因你不甘寂寞,算計引誘他造成如今這種局面的?”
“麗妃,還不如實招來!”陳皇后突然厲呵一聲,企圖用氣勢震懾麗妃。
麗妃原本是害怕的,東窗事發,她和她的孩子都活不了,她輕撫肚子,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一個,可惜他出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