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寧‘呀!’的驚呼了一聲,捂住了眼睛,然後一句“流氓”脫口而出,把張耀氣的原本因為運動而紅潤的臉都變成了鐵青。
“你……算了,我回房間了。”
說完張耀一甩手就氣衝衝的離開了,留下拚命忍笑的江子卿。
張耀好歹也是武將世家的公子,在大渭什麽時候遭遇過這種待遇,要不是看在如寧年紀小,張耀可能會罵得她再也不認識‘流氓’兩字。
笑夠了,江子卿也沒忘記挽回自己老友的顏面:“如寧公主不要見怪,張耀在兵營裡習慣了每日的晨課,今日你要來也沒提前通知一下。”
“張耀不知道你來了,有所唐突,我在這裡替他給你道歉了。”
如寧本來就是在宮裡長大的姑娘,一直學的都是男女有別的四書五經,哪裡真槍實彈的見過男子的身體。
這次不但看了,還這麽近距離的看見了,如寧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發著燙,以至於江子卿的道歉都聽不進去了,直接捂著自己的臉跑了出去。
看著落荒而逃的如寧,江子卿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順勢回身瞪了顧傾城一眼:“顧傾城,你也太狠了,你也不怕這下給她刺激出什麽毛病了,不喜歡男人了怎麽辦?”
顧傾城一臉的無所謂:“遇上真心喜歡的,男子女子又有何分別?”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是算準了張耀每日晨課做完,都會來這裡歇一歇然後順便用早膳的時機,把如寧邀請進這裡,故意讓她撞見這一幕,這也真的太狠了吧。
如寧還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這男人吃起醋來真是可怕。
像是知道江子卿在想什麽,顧傾城斂了斂清冷的眸子:“總歸要讓她知道男女有別的界限在哪裡,不然總是隨時闖入我這宅子中,終究是不太好的。”
說得這麽道貌岸然,還不是因為他吃醋了才故意激如寧的,這一下如寧恐怕又要許久不會來找自己了。
江子卿努了努嘴:“我覺得如寧只是單純的沒見過我這樣吊兒郎當的人,覺得好奇罷了,時間久了她自己會明白的,你何必這麽對付一個小姑娘。”
顧傾城一臉冷漠:“你欺負弦思的時候可沒覺得人家是小姑娘。”
江子卿:“……”
好吧,不管是嘴上的還是手上的,他都沒贏過顧傾城。
“對了,上次你說要從你母妃敵對的妃嬪查起,可有什麽收獲了?”
這件事一晃又是好幾天了,一直沒個進展,江子卿也挺急的。
對於這件事,顧傾城也有點無奈:“事情畢竟太久遠了,當年的許多當事人都已經不見了,不是這麽好查的。”
“不過我也有個主意,但是得等到晚上才行。”
江子卿看著他神秘的樣子一挑眉:“行,那我就等到晚上。”
還以為顧傾城要帶自己去什麽地方,沒想到夜幕降臨之後,顧傾城直接抱著他跳上了房頂。
看著身下密密麻麻的房頂,江子卿裹緊了身上的風衣。
算了算了,他早就習慣被顧傾城抱來抱去了,男性尊嚴什麽,就當做不知為何物吧。
好不容易落了地,江子卿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看起來很陰森的院落內。
他狐疑地看著顧傾城——這人說的辦法不會就是聽牆角吧?
還沒等他問出個所以然,顧傾城就突然捂著了他的嘴,在他耳邊低語:“噓,別說話。”
顧傾城的話音剛落,江子卿就看著一群裝備精良的兵役從自己面前走過。
嚇得江子卿一個哆嗦,這人到底是把自己帶來什麽地方了啊?這麽多看守的?
正想著,顧傾城已經拉著他幾個閃身,悄悄地進到了一個房間內。
只見房間內密密麻麻的擺著成百上千的書卷,看上起就是一個什麽庫。
江子卿疑惑了:“這到底是哪裡啊?”
顧傾城指了指頭上,江子卿抬頭一看,月光斜斜的灑了進來,正好照在了牌匾上金筆提的‘卷宗室’三個大字上面。
那威嚴的三個字看的江子卿後背一陣發涼:“咱們這樣私闖真的沒事麽?搞不好就是一個細作的罪名給安下來了。”
顧傾城看了江子卿一眼,勾了勾唇角笑道:“有我在,你還擔心這些做什麽。”
有他在自己才擔心呢,他是這大湮的皇子,又是丟失才找回來的,正得寵呢,他能有什麽事?
而自己是一個大渭的使臣,平白無故的擅長人家卷宗室,要是被抓到了,連句冤枉都來不及喊,怕是就要被亂棍打死。
江子卿看著顧傾城逐個書架查看,問道:“咱們來這裡找什麽呢?”
“就像你說的,事情發生在太久之前,人證可找不太到了,但是卷宗還在,說不定卷宗上面記錄著點什麽對我們有用的東西呢。”
聽顧傾城這麽說,江子卿才了然:“那我幫你一起找吧,咱們要從年份找起麽?”
顧傾城點點頭,指了指對面的卷宗架子:“你去那邊看看吧,從底下往上面看,找到年份了,再找月。”
在這個偌大的卷宗室內,江子卿翻了良久,除了吃了一嘴的灰塵以外,就什麽都沒找到了,這樣的挫折讓江子卿有點不爽。
隨手塞回一本剛剛自己拿出來的卷宗,一陣灰塵揚起,直逼江子卿的面門,江子卿忍不住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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