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了這麽久的答案居然在一個瘋子這裡,有點諷刺又有點雀躍。
顧傾城見這招湊效了,又繼續捏著聲音裝到:“你胡說!要不是你和賊人裡應外合,我的兒子怎麽會丟,我又怎麽會死!”
令妃早就被嚇破了膽,泣不成聲的哭嚷著求饒道:“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死!要怪只能怪那夥賊人!他們收了我的銀子,成功抱走了你兒子之後居然還不滿足,居然還想要我給銀子!”
說著令妃痛苦的搖起了頭:“我哪來有這麽銀子!沒辦法我只能把我宮裡的東西拿去賣了!可是別的妃嬪若是來我的宮裡,看到我這麽寒磣,一定會嘲笑我的。”
“所以為了面子,和震懾那群賊人,我才給三法司的人說我丟了東西!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把你兒子贖回來的。”
聽著令妃的哭腔,江子卿心裡恍然了,看來自己真的猜對了,丟失東西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顧傾城聽著她解釋完,又追問到:“那夥人在哪裡?你若是說了,我便只找那群人麻煩了。”
令妃哆哆嗦嗦的指了指上面,然後語言又混亂了:“他們是帶著火的黑鬼,能在天上飛,你帶不過他們的。”
見令妃又瘋癲了,江子卿就知道這次應該是什麽問不出了。
他給了顧傾城一個眼神,顧傾城領會的收聲,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了江子卿的身後。
江子卿走到了令妃的面前,蹲在地上看著她:“你房間裡的肚兜是怎麽回事?”
“肚兜?”
令妃一愣,再看眼前的人已經變成了江子卿,就整個放松了下來。
她用手抹了一把鼻涕:“那是我小木馬的!”
說著她又用眼巴巴的目光看著小木馬,江子卿這次很爽快的把木馬還給了她:“這木馬是你的兒子?”
令妃一噘嘴:“你是傻子麽?木馬就是木馬!你的兒子才是馬!”
江子卿:“……”
這個女人,她到底是真瘋了還是假的瘋了?邏輯不是挺正常的麽?
但看著她抱著木馬,像哄孩子般輕聲哄著的樣子,江子卿基本上能確定這個女人是懷過孕的,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在太醫院的檔案裡沒有這個。
看著令妃又恢復了自己來時的癡呆模樣,江子卿覺得今天應該是問不出什麽了,只能回身詢問顧傾城的意思。
顧傾城看了一眼渾身髒兮兮的令妃,然後說道:“先回去吧,如果能找到那夥賊人就好辦了。”
也只能這樣了,江子卿和顧傾城從冷宮出來的時候,他看了一下天色,估摸著宴會還在繼續,遠拉著顧傾城往大殿走去。
當兩人來到大殿的時候才看到皇上已經先一步的離開了,其他人早就已經喝開了,就連一直都比較自律的如寧都喝的爛醉了。
張耀在一旁小心的觀察著她,以免她不小心摔倒或者磕碰到。而太子則是早就喝醉了。
一看見了江子卿就撲了過來,拉著江子卿就喝酒。
江子卿被拉的莫名其妙,想要掙脫卻發現已經被如寧和太子一起給糾纏住了。
他無奈的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顧傾城,他深刻的懷疑要是自己再不掙脫顧傾城就要武力解決了。
於是他連忙把如寧和太子給扒了下來:“那個……既然大家這麽開心,去顧傾城的府上繼續喝怎麽樣?”
聽到繼續喝兩個字,兩人立馬說了好:“走!喝酒去!”
江子卿看著搖搖晃晃的兩人心裡一陣無奈,回身就給了張耀一個眼刀子,慕青山就算了,人家如寧還是個小姑娘,喝這麽多也不看著。
張耀被瞪的莫名其妙,這人要喝酒、娘要嫁人,他哪裡管得了?
不過好在回顧傾城的府上的路上還算太平,到了顧傾城的府邸,慕青山就開始讓人拿酒。還非拉著江子卿不醉不歸。
江子卿被逼的沒辦法,只能祭出顧傾城這個大殺器了。
但是沒想到這常年混跡青樓的慕青山也不是好惹的人,就兩三個人,差點把整個府邸給搞了個人仰馬翻。
夜半,江子卿心疼的看著明顯也喝的不少的顧傾城:“讓你喝,也讓你往死了喝啊。”
顧傾城摟著江子卿的腰肢,把腦袋放在了江子卿的肩膀上蹭了蹭:“怎麽舍得扔下你去死。”
江子卿聽得嘴角微微上揚:“行了,醉鬼的話我才不信。”
“人都說酒後吐真言,為何不信?”顧傾城嗅著江子卿身上的氣息,忍不住的在他的脖頸上吻了吻:
“子卿……”
那低沉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江子卿喉頭微微發乾:“幹嘛?”
聽見了江子卿的回答,顧傾城勾唇一笑又喚了一聲:“子卿……”
江子卿無奈:“在呢,你幹嘛?”
“子卿、子卿、子卿……”顧傾城笑的像個得到糖的孩子,摟著江子卿的手不由的收的更緊了。
“在呢,我在這兒呢。”
知道顧傾城喝醉了,但是江子卿還是耐心的回答了他。
顧傾城抿唇一笑,清亮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的愉悅:“在就好。”
聽著這三個字,江子卿心裡瞬間軟成了一團,雖然顧傾城沒有說分開的日子他有多想自己。
但是從他越來越愛吃醋的樣子江子卿知道,其實這個人心裡依舊隱隱的存在著害怕失去自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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