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卿疑惑了,既然不是衝自己的,那當年的丫頭莫非有著什麽驚天的身份?
“那你們的頭是誰,你總歸知道吧?”
張北被問的很無奈:“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個小羅羅,哪裡有資格認識老大。”
不知道拉大是誰給人賣命?江子卿又不傻,看樣子,這張北是不願意交代了。
像是知道江子卿不相信自己似得,張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們土匪的頭頭叫秋莫宇,不過他只是幕後老大的手下而已,更何況,他早在寨子被官府掃蕩的時候就死了。”
也就是說,這條線索算是徹底的斷了。
一直在一旁沒怎麽說話的顧傾城突然開口:“那你可知,你們那一幫子土匪還有幾人活著?”
張北幾乎想都沒想:“就我。”
顧傾城微微皺眉:“你為何如此肯定?”
正問著,顧傾城突然眼神一寒,手上銀針箭一般射向了窗外:“誰!”
隨著話音的落下,顧傾城人已經來到了門外,可剛有異響的地方卻空無一人。
看著顧傾城的臉色凝重,江子卿把腦袋往前探了探:“怎麽回事?”
顧傾城臉色不是很好:“方才那裡有人站著我看見地面上的樹葉少了一片。”
“就是說有人偷聽?”江子卿一愣:“不可能把,這是在我的府上,除了我還有誰會對這個張北感興趣?”
這句話一出口,江子卿和顧傾城兩人相視一眼。
除了秋雨凝還有誰會對這個男人感興趣?
顧傾城來到張北的面前,神色冷峻:“我且問你。當年那個丫頭你當著面能認出來麽?”
張北沉吟了一會:“可能不行,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人的相貌會是變得。”
顧傾城皺了皺眉:“不需要你一定認出來,你只需要分辨那人是不是就行了。”
聽著顧傾城和張北的對話,江子卿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恩……如此的話,我也許可以試一試。”
張北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乾脆也就配合起江子卿來。
兩人從關押張北的地方出來,顧傾城一出門就讓小廝把府裡面精銳調到張北的門口好生看管著。
除了自己和江子卿誰也不許進去——
當日的夜晚,寒風怎起。
江子卿冷的打了一個激靈:“她真的會對張北下手麽?”
此次的他正和顧傾城兩人爬在關押張北的柴房對面的房簷上面。
為的就是等秋雨凝。
顧傾城倒是不擔心這個:“我們白天的動作那麽大,故意把所有的侍衛都調到了這裡,並且放出了要讓全府女眷都出來讓張北辨認的話,只要秋雨凝怕我們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什麽,就一定會出現的。”
隨手把自己的衣衫披在了江子卿的身上囑咐到:“夜裡風寒,你該多穿一些。”
這種細心的地方,讓江子卿心裡暖暖的。
但是同時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你……確定萬一動手了,你能搞定?”
顧傾城一挑眉:“你是說我武功還不如一個女子麽?”
江子卿訕笑趕緊奉承到:“沒有沒有,你最厲害了!”
說話間,一個纖細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柴房邊上,然後在江子卿和顧明軒兩雙眼睛的注視下,從一旁的矮叢中直接竄起,就這麽輕而易舉的進了柴房。
江子卿看的一愣:“這功夫……恐怕也比你差不了多少吧……”
顧傾城輕咳一聲,夾起江子卿,足尖一點,箭一般的射了出去,但落在房簷上時,腳下卻輕的像一片羽毛,沒有絲毫的動靜。
這完美的動作,看的江子卿差點沒拍手叫好,你秋雨凝能翻牆又怎麽樣?我們家顧傾城還能帶人翻牆呢。
兩人剛落地,就聽見柴房內有人在小聲的交流。
江子卿支棱著耳朵才能勉強聽見裡面在說什麽。
秋雨凝:“沒想到,你能在那次圍剿中活下來!”
張北:“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他捉住。”
秋雨凝冷笑:“別廢話了,受死吧!”
一聽這話,江子卿急了,他拉了一把顧傾城的衣角。
顧傾城剛要進去,外面的府衛突然吵了起來。
敏銳的察覺到了裡面的動靜,為了不打草驚蛇,顧傾城只能先帶著江子卿一個閃身,然後就融入了黑暗裡。
只見從剛剛自己站立的窗戶那邊,秋雨凝纖細的身影一躍而出,隨後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江子卿遺憾的歎了口氣:“這下恐怕沒這麽好引她上鉤了。”
顧傾城皺了皺眉,帶著江子卿來到了外面,這才看見一個滿臉通紅的府衛被幾人壓著跪在地上,嘴裡憤憤的罵著什麽。
江子卿不悅的問道:“怎麽回事?”
“回世子殿下,這人當值期間飲酒,被我擒住了,還請世子殿下處理。”
江子卿晃悠悠的走上去,用腳尖挑起了那人的下顎:
“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嘴裡含糊不清:“我叫王越!你誰啊?”
喲呵,連自己家主子都不記得了?
江子卿陰鶩一笑:“把人這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然後給我扔進‘清歡’南院去接客,什麽時候還完賣身契上的銀子了,什麽時候才能從那裡面出來。”
聽江子卿要處罰自己,王越孥孥鼻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杖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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