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江子卿被抱的有點痛了,他哼了一聲,但沒有推開顧傾城。
此刻的顧傾城給他一種很脆弱的感覺,這讓江子卿不禁心疼起來。
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一向堅強的顧傾城變成這樣?
良久,像是終於汲取夠了養分,顧傾城沙啞著聲音開口了:
“秋雨凝是當初那個寨主的女兒,接近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
原來攆走顧傾城這個禮親王府的支柱,和偷走帳本與三法司的人裡應外合是為了這個。
“那……那個孩子呢?”
“壓根就沒有,不過是她用的秘藥罷了。”
還好,孩子是假的,江子卿的心理松了口氣。
但是隨即又提的更高了,連孩子的事情顧傾城都知道了,那到底能是什麽事,讓他變成了這幅模樣?
顧傾城的聲音低沉又沉悶:“子卿……現在和我走好麽?”
江子卿一愣:“你知道,不行的。”
雖然他很想拋開一切,但是,秋雨凝的事情還沒解決,母妃還沒回來,他還不能走。
清晰的感覺到了顧傾城的渾身一僵,江子卿掰正了顧傾城的臉,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認真到:“你再等等我好麽?等這件事處理完了,我母妃回來了,我們就一起隱居山林。”
看著江子卿漆黑又晶亮的眸子,顧傾城知道他是認真的。
難看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他是願意跟自己走的,這就夠了。
“恩,好,不管多久我等你。”
“你……到底遇到什麽事情了?”
江子卿看著雖然已經恢復了一點精神的顧傾城,不知道為何,心裡的不安並沒有消散。
顧傾城扯了扯唇角,笑著搖頭:“沒事,我今天在將軍府上看到了你派人遞過來的信,你確定秋雨凝在三法司的內應,就是那個男人?”
“絕對沒錯。”
那男人的眼睛都快黏在了秋雨凝的身上了好麽?
江子卿好歹也是縱橫過情場的人,那種眼神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件事我來解決吧,子卿,秋雨凝應該很快就能發現我們動了手腳,所以即刻起,你最好不要出王府,在這府內明衛暗衛眾多,他們不敢對你輕舉妄動的。”
“他們?”
敏銳的從顧傾城的話裡發現了不對。
顧傾城抿了抿唇,神色嚴肅:“你只需記得我的話。”
知道他這是打定主意不說到底怎麽了,江子卿也沒辦法:“我知道了,你別把我當小孩子。”
想問又不能問,讓江子卿很煩躁:“你還走麽?”
知道江子卿這話其實是想留住自己,顧傾城看著他嘟囔的嘴,笑了笑:“今晚不走了。”
“真的?”江子卿眼睛一亮:“收網之後,咱們再去一次湯池吧。”
“好。”顧傾城點點,清冷的眸光裡閃過一抹異樣,不過很快,快到沒被江子卿捕捉到。
有了顧傾城在身邊,江子卿這一覺睡的無比的踏實。
只是當他醒來的時候,顧傾城已經不見了。
無奈的撇了撇嘴,正準備出去用膳,安石就來敲響了房門:“世子殿下,三法司的人來了。”
江子卿挑挑眉:“好,讓他們等一下,我一會就過來。”
當江子卿走到了正廳,看著恭恭敬敬放在自己案桌上那幾本丟掉的帳本的時候,說不驚訝是假的。
沒想到這麽快就把東西拿回來了:“你們這辦事效率,下次我進宮的時候一定要給在我舅舅面前誇誇你們。”
“為世子殿下排憂解難是我們的職責,不敢妄自邀請功。”
嘿,這人到是謙虛:“那賊人抓到了麽?”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人被壓了上來,正是他昨晚和顧傾城說的那個人。
看來這事是顧傾城做的了,江子卿走到那個人面前,冷冷的問:“為何偷我的帳本?”
那人只是看了江子卿一眼,並沒有說話。
江子卿直接抽出了離自己最近那人的佩劍,毫不留情的,對著男人的胳膊就劃拉了下去。
隨著鮮血流出,男人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我想拿就拿了,不需要什麽理由。”
喲呵,還拽上了?
江子卿這次更直接,用劍端挑斷了男人的袴繩,褲子也就應聲而落。
用劍端指向了男人不可描述的位置,江子卿痞痞一笑:“你可想好了,如果真的不想說也沒關系,反正我也只是好奇,東西都找回來了,原因也不是特別的重要。”
一邊說著江子卿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男人痛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臉上的汗水更是不住的往下掉,就像是水一般的密集。
見都這樣了男人還不說話,江子卿嘖了嘖舌:“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人是昨日和你們一起來我府上的人吧?”
一個三法司的人連忙上前回答:“是的,不過這人是才進入三法司的一個小兵役,沒曾想,居然做出了這種勾當,是我們三法司的賽選不利,還請世子殿下責罰。”
江子卿揮揮手:“這是人嘛總會犯錯的,這不能怪你們,要怪就只能怪這個男人不對不是?”
三法司的人連忙附和:“世子殿下說的對。”
“我且問你們,這人的戶籍所在何處,家中可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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