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意料之中,顧傾城點了點頭:“她是不是還說,不要名分?”
江子卿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哎……這女人的心,海底的針,你說她圖個啥?”
垂眸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懷裡的江子卿,顧傾城看著他那雙漆黑靈動的眸子:“也許,她就是想要你也不一定。”
江子卿不屑的孥了孥鼻子:“算了吧,她那麽狠,我才不敢要她。而且我都有你了,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已經有你了,幾個字,就像是蜜一樣,在顧傾城的心裡緩緩的化成了甜:
“既然已經這樣了,就乾脆來個狠的吧,我假意回將軍府上住幾天,然後看她能不能放松警惕聯系她幕後的人,這期間,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
一聽又要分開,江子卿不幹了:“你又要走啊?”
讓他一個人面對秋雨凝:“你就不怕我又上了她的套?”
顧傾城臉色一凜:“不要瞎說,我不是要走,只是隱在暗中。”
江子卿情緒有點低落:“哎,好吧我知道了。”
就不能讓自己安安生生的和顧傾城兩人等他母妃回來,然後表明身份之後好好的過上幸福的夫夫生活麽?
本來江子卿和顧傾城還計劃著大吵一架,然後顧傾城借此離開禮親王府,隱匿到暗處去。
但是沒想到,還沒等他們吵架呢,秋雨凝這個不省心的女人就主動出擊了。
那晚,江子卿因為陪顧傾城看帳本看了許久,然後導致第二天遲遲沒有起床。
當他還在和周公約會的時候,安石突然十分緊張的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
然後拽著江子卿就狂喊:“不好了!不好了!世子殿下,雨凝姑娘摔著了!”
江子卿被震的一個翻身從床上爬起來,驚詫的看著安石:“你說什麽?”
安石焦急的給江子卿拿來衣裳:“一兩句說不清,世子殿下還是快些去看看吧!”
一邊穿一邊往外跑,出了這麽大的事,顧傾城呢?
心裡陡然湧上一股子不好的預感,果然當江子卿來到秋雨凝的房間時,就看見顧傾城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樣子像是被嚇到了。
“顧傾城,怎麽了?”
沒先去看床上的秋雨凝,而是先來看了顧傾城。
上下把顧傾城打量了一個遍,發現他只是臉色不好,江子卿這才放下心裡的石頭轉身去看了看身後的秋雨凝。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秋雨凝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落,一旁的老太醫不急不緩的把了脈,良久才悠悠的說:
“這雨凝姑娘摔的那一下倒是沒什麽,但是由於受到了驚嚇,所以動了點胎氣,沒什麽大問題,只要好生休養幾日就能好。”
江子卿謝過了老太醫,讓安石送老太醫出去,這才板著臉問顧傾城:
“到底怎麽了?你說話啊!”
顧傾城似乎也處在迷茫之中,半晌沒出聲,只是怔怔的看著江子卿。
江子卿驀的,明白了什麽,轉身輕聲問候秋雨凝:“雨凝姑娘,安石說你摔了?怎麽的這麽的不小心?”
秋雨凝經過剛剛的休息,臉色已經好了一些。
她艱難的咽了咽唾沫,余光時不時的小心翼翼的撇著顧傾城,那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只是和世子妃一起走時,不小心崴了腳。”
“為何你們兩人走在一起,就你崴了腳?”
江子卿這話雖然是對著秋雨凝說的,但是眼神卻是看著顧傾城,那意思簡直就像是不言而喻。
顧傾城被看的怒從心起:“這路這麽寬,她偏生要和我並排走,現在崴了腳倒是我的不對了?”
似乎是沒想到顧傾城回這麽冷言相向,江子卿臉色驀的變得十分難看:
“那你的意思是雨凝姑娘故意摔倒的了?她有著身孕,這一摔多危險,她自己知道麽?”
這話聽起來就是質問,顧傾城冷著臉譏笑一聲:“那你得問問你的雨凝姑娘了。”
被顧傾城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給駁了面子,江子卿臉上掛不住了:“顧傾城!沒想到你平日裝的純善,心裡卻是這般狠辣,你滾!本世子不想看見你!”
顧傾城美眸一瞪,拂了拂衣袖:“不用你說我也會走!”
隨著一聲‘嘭’的巨大關門聲,房間內的空氣低到了極點。
一旁服侍的侍女們嚇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在這個禮親王府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江子卿發這麽大的火。
最後還是秋雨凝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世子殿下……”
“其實……世子妃可能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條路窄,他走的時候沒注意吧。”
不解釋還好,這麽一解釋,就等於間接給江子卿說自己是被顧傾城給擠到摔倒的。
江子卿柔情的看了她一眼,煩躁的帶過了顧傾城:“行了,我知道了,別管他了,你先好生養胎,我晚點再過來看你。”
一聽江子卿說自己晚點還來,秋雨凝害羞的點了點頭:“恩。”——
臥房內,江子卿靠在床邊,看著顧傾城打包的樣子,孥了孥嘴:“也不用做這麽全套吧?衣服都要帶走?”
顧傾城放下了整理到一辦的包裹,坐在床邊對江子卿招了招手:“我這麽回去定要給我父親解釋一下的,到時……可就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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