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它?我父親比你更需要它,你知道要是這個東西丟了,我全家的命都會被搭上嗎?”
看張耀的臉色不好,江子卿眨了眨眼睛無奈道:“我又不拿走它,我就想拿它蓋個章。”
“蓋章?”
聽到他這麽說,張耀的臉色才好了一些:“你拿軍印蓋什麽章?”
依照張耀的軸脾氣,自己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肯定不會願意幫助自己的。
於是江子卿就很無奈地把自己和顧傾城的關系還有顧傾城的身份一同告訴了張耀。
果不其然迎來了張耀震驚的眼神:“所以你所謂的使者都是假的?”
江子卿搖搖頭指了指箱子:“只要蓋上了它就不假了。”
看他這麽理所應當的樣子,張耀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你知不知道私蓋軍印,也夠誅九族了?”
江子卿當然知道,一撇嘴:“你就說你是幫還是不幫?”
他來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那個男人,然後親手扒了他的皮。
張耀看著江子卿蒼白的臉色,心裡揪成一團。
就在江子卿以為沒希望的時候,張耀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先起來,地上涼。就你這身板,你怕是還沒到帝都就累死了。”
嘴上這麽說,但是張耀卻去了張海銘床邊掛著的戰袍那,伸手在裡面掏了掏,拿出一把只有小拇指大的鑰匙。
只見張耀熟練地打開了盒子拿出裡面的章,在上面哈了一口氣,回身無奈地瞪了江子卿一眼:“你的東西呢?”
“這呢。”
江子卿從懷裡摸出了一塊明黃色的錦布:“蓋上去吧!”
一邊往上面蓋章,張耀的眼皮一邊一直狂跳:“這可是聖旨,你連這個都搞得到?”
江子卿摸了摸鼻子:“小時候去皇宮裡偷的,沒想到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弄好了全部,江子卿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錦布,剛要開口就被張耀打斷了:“別說謝謝啊,說了就翻臉。”
江子卿鼻尖一酸,抽了抽鼻子傲嬌道:“誰要說謝謝了!我就是想問你,你知道我和男人在一起了,沒什麽感想麽?”
這個人接受的也太快了吧?
張努了努嘴,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江子卿:“說了你別打我啊。”
江子卿大方擺手:“我也打不過你呀。”
聽他這麽說,張耀才開口道:“其實吧,我覺得你比較適合被人寵著,我實在想象不到,有什麽樣的女人願意像顧傾城這麽寵著你,所以我覺得你和他絕配,挺好的。”
這話雖然聽著是好話,但是江子卿怎麽就覺得這麽別扭呢?
不過江子卿還是有一點點感動:“算了,你個連親都沒成的男人,和你說這個做什麽,我累了,要回去睡覺了。”
張耀早就習慣被江子卿損了,也沒放在心上:“走的時候叫上我啊,別自己偷偷溜了。”
“知道了!你怎麽像我母妃似的,話這麽多。”
說完,江子卿就裹緊了衣衫,回到了帳篷內,睡了這麽多天以來的第一張床。
第二天天還沒亮,江子卿就被張海銘無情地從被窩裡拎了出來:“你這小子,怎麽也不來跟我打個招呼?”
靠近了他,江子卿才看到他臉上沒洗乾淨的血腥,緊緊皺起了眉:“張副官……你……先放開我,我胃難受……”
一被放開,江子卿就跑到一旁乾嘔去了。
看著這一幕,張海銘摸了摸鼻子:“我的身上有這麽臭麽?我還洗了才出來的。”
江子卿終於吐夠了,擦了擦嘴角:“這不是今天就來拜訪張副官了嗎?還給你帶了你愛喝的桂花釀……”
“算你小子有良心,我家兒子小時候沒白給你扛鍋。”
正說著,張海銘又要去碰江子卿,被江子卿眼疾手快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張副官你……身上血腥味太重了……我還沒用早膳呢……”
看他躲的那樣子,張海銘樂了:“你就這麽嫌棄我呀?我可是一從土匪窩子出來,就過來找你了,你小子怎麽不知好呢?”
江子卿臉都愁成了苦瓜,他最近胃口本來就不好,被這個血腥氣一熏,怕是要一天都吃不下東西了。
還好張耀走出來解圍:“好了,父親,你別逗他了,子卿生了病,身子還沒好完呢。”
其實也不能怪張海銘逗江子卿,因為在這全都是又黑有壯的男人堆中,江子卿那白白嫩嫩又迎風倒的樣子,看著就怪令人憐惜的,忍不住就想上手摸摸。
本來江子卿還想好好休息兩天再走,但在張海銘的騷擾下,他第二天就收拾好了包袱,帶著張耀就離開了軍營。
一路上黃沙漫天。江子卿被吹得灰頭土臉的,原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張耀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自己這個好友從小就錦衣玉食。長公主更是捧在手心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何時讓他吃過這樣的苦。
不過好在江子卿還算堅強,撐著沒讓自己被黃沙吹走,到了大湮的首都湮城。
看著那閃著金光的兩個大字,江子卿差點沒感動到落淚。
江子卿大手一揮,直接帶著張耀去湮城最大的酒樓住了下來。倆人剛把東西放下,一個小二模樣的男人就上來遞給了江子卿一塊牌子。
江子卿收下,又叫人送了一大桌子的酒菜,當晚就和張耀喝了一個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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