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卿有點心不在焉:“恩,你不是去鋪子幫忙了?”
秋雨凝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臉上羞澀一笑:“是的,不過今日掌櫃的說沒什麽事,就讓我先回來了。”
這掌櫃居然對她這麽特殊?等會看帳本的時候順便把掌櫃的月例給扣了吧。
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江子卿點點頭:“那行,你好生休息,我還有點事,先回了。”
沒想到見這麽一面就被江子卿給打發了,秋雨凝抿了抿唇,叫住了江子卿:
“世子殿下,我見你眉宇間透著疲勞,要不要給你按一按?松松筋骨也是好的。”
這要是放在以前,江子卿肯定是這種便宜不佔白不佔的。
但是現在他不僅沒那個心思,也不敢和秋雨凝獨處,要知道他是可是親眼看見這個女人獨自一人闖進重兵把守的柴房,差點就一劍刺死張北的人。
“是有點累,我先回去休息一會,你給安石說午膳不用叫我。”
說完江子卿也沒給秋雨凝更多說話的機會,快走兩步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昨晚因為種種沒睡好,早上顧莊嚴又特意天沒亮就叫他趕緊滾,這一陣折騰搞得江子卿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所以他就壓根沒發現,自己的臥房內,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香爐。
一覺醒來,江子卿隻覺得腦袋更是昏沉,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帳房,就見米叔正在那裡整理什麽。
見江子卿來了,連忙起身施禮:“世子殿下,你醒了?要讓人備膳麽?”
“不用了,我不餓,你在整理什麽?”
江子卿走到矮桌面前坐了下來,這才看清米叔手上拿著的是一個個的帳本。
眼見江子卿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米叔趕緊解釋:“這是世子妃之前做的,我只是正在整理帳房,順便就收了下,世子你需要看的帳本就是桌面上那一點。”
江子卿看了半人多高的本子:“米叔,你管這個叫一點?”
米叔眯起滿是褶皺的眼睛笑了笑:“這可還沒世子妃看的一半多,可不是一點?”
“顧傾城每天都看這麽多帳本?我們禮親王府有這麽多產業?”
江子卿只知道每天的上午,顧傾城總是要在帳房內忙很久,卻不知道,原來光看帳本就需要這麽久了,還不說別的什麽。
聽著江子卿的詢問,米叔感覺自己都感動的喜極而泣了。
這麽多年了,自己家的世子終於開始關心自己家的副業了:“主要的產業是脂粉,讓我們也在做錢莊、布料的鋪子之類的。”
沒想到自己家的產業居然這麽多,江子卿嘖嘖舌::“這也難怪米叔你一個人忙不過來了。”
慵懶的打了一個呵欠,江子卿就看是埋頭看起了帳本。
只是這看著看著就疑惑:“米叔,這新鋪子需要一百兩這麽多銀子?”
米叔睨了一眼,點了點頭:“這只是擇鋪子給的銀兩,還有鋪子的擺設什麽的都沒算在裡面。”
經過一下午的看帳本,江子卿發現自己這府上真不是一般的富有。
一直到晚膳,江子卿才揉著肩膀起了身,睨了一眼自己只看了幾本帳本的桌面,有點絕望,按照這個速度,自己得看到什麽時候去啊:“這玩意做起來,可真費勁。”
米叔一直陪著他,給他講解一些江子卿不懂的地方,看著江子卿雖然一直在念叨,但是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帳本看了。
眼裡閃過了一抹欣慰,看來世子妃說的對,江子卿只要給他一個機會,是可以獨當一面的。
正廳內,江子卿隻吃了一口菜色就皺了皺眉:“咱們府上換廚子了?”
一旁的秋雨凝聽了,放下了筷子請罪到:“今兒個的晚膳,是雨凝擅作主張做的,世子這是不喜麽?那雨凝這就叫廚子從新做。”
自己家有的是廚子,這秋雨凝無事獻殷勤,搞得江子卿反而有點惶恐:
“沒,只是感覺味道和以往的不同,你這是做什麽,你好心給我做飯,我怎有怪你的道理。”
秋雨凝一聽沒責怪自己,眉眼含笑的起了身:“若是能符合世子殿下的胃口便再好不過了。”
江子卿臉上掛著笑:“我這人嘴一點也不挑,雨凝姑娘做的菜色賣相很美,口味也很好。”但這心裡早就罵開花了,自己府上的人都是死的麽?
秋雨凝才來王府幾天,就這麽放心的讓她進廚房?也不怕下毒。
一頓飯,吃的江子卿戰戰兢兢的,每次都隻敢吃被秋雨凝夾過的菜色,心裡那個憋屈讓江子卿一用了晚膳就鑽進了帳房中去。
一連看了近四五天的帳本才終於把這帳房內的門道給摸熟,這才把速度給提了起來,勉強達到了一個當時日當日畢的程度之後。
江子卿發現自己太閑了!一閑下來就總想去探聽顧傾城的消息。
安石在一旁伺候著江子卿,這還是從長公主她們離開後,第一次見江子卿這般的失落。
“世子殿下,可是想世子妃了?不然,我們派人去把世子妃給請回來吧?”
請回來,他倒是想呢。
不過一想到和顧莊嚴的約定,江子卿就覺得很煩躁。
“能請回來還用你多嘴啊!人父親受傷了作為女兒不得盡盡孝道啊,請什麽請,就你話多,去給爺準備一桌酒菜去,我要在這涼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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