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一場江子卿的笑話也真是不容易,還得跟他越過邊塞來到這大湮的首都。
如寧抿著唇,沉默了好一會才小心的開口:“那……那個世子殿下,現在已經臨近晌午,世子殿下要不要去我的府上用膳?”
還沒等江子卿回答顧傾城就替他開了口:“不用了,今日他在我的府上用膳。”
聽著他這麽凶巴巴的語氣,江子卿無奈了,他就不能對自己親妹妹好一點嗎?
於是,江子卿又扯出一個笑容:“今日我已經答應了三皇子就在他這用膳,不如,如寧公主也一同在此用膳如何?等明日我再去府上打擾。”
如寧雖然很想點頭,但還是下意識把目光投向了顧傾城。
因為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從顧傾城那裡射過來的,近乎吃人一般的視線。
雖然她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注意到如寧的視線,江子卿瞪了顧傾城一眼。
接收到自己家‘夫君’的視線,某人只能心不乾情不願地點了點頭:“你若是想留便留下吧。”
看著顧傾城滿臉的不樂意,如寧以為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那……就……麻煩三哥了。”
一頓午膳用下來,如寧再一次的刷新了自己的三觀,曾幾何時見過自己這個三哥給別人夾菜的?
這麽殷勤的一直夾菜也就算了,竟然還給挑魚刺的?
這麽貼心真的是她那個不近人情到父皇都拿他沒辦法的三哥麽?
江子卿本來就習慣被顧傾城給伺候了,所以吃得也算心安理得,壓根沒注意到如寧那糾成一團的柳眉。
說實話,張耀也有點詫異,這顧傾城居然這麽寵江子卿,這程度比起長公主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看著比自己表情還豐富的如寧,也就坦然接受了,自己好歹還知道兩人的關系,這如寧公主真是慘。
食之無味地吃了一頓飯,臨走的時候如寧還是有些不放心江子卿後背的燙傷:“我府上還有上次父皇賞賜的燙傷藥,說是塗了之後不留疤,明日我差人給送到世子的住處去吧。”
江子卿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準備拒絕,男人要什麽不留疤?而且那點傷江子卿也不覺得會留什麽疤。
但是江子卿沒想到,顧傾城居然先他一步開了口:“那便謝謝你了。”
如寧又是一愣,然後她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江子卿。
江子卿被她看的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就謝謝如寧公主好意了。”
見江子卿都點頭了,如寧趕緊說道:“沒事,此事都是因我而起,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送走了如寧,江子卿回身狠狠瞪了顧傾城一眼:“怎麽?喜歡後背光滑的?”
顧傾城連忙表示自己只是為江子卿著想:“不用白不用,而且,那藥聽說是湮國的國寶級燙傷藥,敷上去不但冰涼舒爽而且一抹即化,普通的燙傷要不了三日就愈合。”
一聽能兩三天就好,江子卿也就妥協了:“算了,懶得和你計較。”
見江子卿沒有生氣了,顧傾城立刻打蛇隨棍上:“那客棧有什麽好處的?在我府上住吧,這樣也方便一些。”
江子卿感覺顧傾城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
他們什麽關系就住在他的府上,是害怕別人不知道大湮的皇子和大渭的世子,兩個人搞斷袖麽?
白了顧傾城一眼,江子卿拉著張耀就往外走:“我要回客棧休息了。”
顧傾城剛想說和他一起回去,就被江子卿一個眼神給製止了:“你不許來找我。”
無奈之下,顧傾城只能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夫君’跟著別的男人走了。
張耀回身看了一眼顧傾城,疑惑的看著江子卿:“就這樣放任他沒關系嗎?”
江子卿瞪了張耀一眼:“那不然你去和他睡吧。”
不明白江子卿哪裡來的火氣,張耀摸了摸鼻子:“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送給皇上的那些東西是哪來的呀?”
他們從邊疆過來的時候,可是孑然一身,怎麽到了地方,江子卿突然變出這麽多禮物來了。
說道這個江子卿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從懷裡摸出一塊牌子扔給了張耀,撇了撇嘴解釋到:
“這是我們禮親王府鋪子的牌子,在我臨走之前我就已經給他們吩咐好了,算著日子給我送過來的。”
張耀吃驚的顛了顛那塊牌子,眼睛瞪的老大:“你的意思是,你送給皇帝的東西全部都是你自己鋪子上的?”
江子卿看著一臉吃驚的張耀,覺得他仿佛是個傻子:“怎麽可能,肯定也有一些是買的呀。”
禮親王府主要經營的是脂粉和綢緞,對於其他的小玩意兒也沒有多少涉獵,真當他們家是百貨的鋪子呢。
一提是自己買的,張耀驚得下巴都要合不攏了:“你也太敗家了吧。”
江子卿不耐地搶過了那塊牌子:“本來還想把這塊牌子送給你的,這是米叔給我的。”
“說是只要有我們禮親王府標識鋪子就都能用,是給我以防萬一,沒銀子的時候可以去尋求幫忙,不過你好像沒什麽興趣。”
一聽見牌子還能提東西,張耀馬上就腆著一張臉,湊到江子卿的面前:“我錯了還不行麽?我們世子殿下這叫豪邁,怎麽能叫敗家呢?張耀我願誓死跟隨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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