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上夏夙卿的脈搏,南笙的臉色陡然一沉:“脈象一切正常。”
“這怎麽能正常呢?”柴子木都快急哭了:“我親眼看著一條蟲進了他的身體,南笙你再仔細看看!”
南笙抿著唇,臉色有些難看:“子木……蠱不同於毒……這是他自製的,若不病發……我壓根不知道該如何下藥。”
“可是你之前不是把那客棧老板的母蠱給引出來捏死了麽?”柴子木搖晃著南笙,眼眶通紅:“你一定有辦法的。”
南笙也著急:“那次是用我的心頭血做引子才把它引出來的,夏夙卿身體裡的蠱顯然不是食血肉的,不然也不會去往胸口!”
柴子木一下失去了力氣,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夏夙卿只在蟲子剛入之時感到了痛處,之後便無大礙,就算是此刻運功也沒有絲毫的阻塞。
看柴子木一副悔恨至極的樣子,夏夙卿心裡深處像是被什麽柔軟的東西觸碰到了一般,暖暖的。
他伸手揉了揉柴子木的腦袋:“你自己中時倒是風輕雲淡,現在這麽緊張?”
柴子木仰頭,看著夏夙卿那張俊朗的臉,突然胸口一陣疼痛,霎時冷汗直冒痛的柴子木直翻白眼,等南笙過來把脈時,柴子木已經兩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等柴子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柴子木嗓子裡乾的都要冒煙了:“我……我想喝水……”
第四十七章 我在等你啊
話音剛落,就見一身青衣的夏夙卿端著一個果盤走了進來:“醒了?”
柴子木點頭,接過夏夙卿的水瘋狂的喝了起來。
幾杯水下肚,柴子木才滿意的打了一個嗝:“你……沒事吧?”
夏夙卿微微頷首:“恩。”
柴子木哦了一聲:“我想見……”
“解蠱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沒等他說是完,夏夙卿就打斷了他:“雖然是天宏的蠱,但是商岩也應該知道一點什麽,南笙已經去問了。”
說著夏夙卿伸手在柴子木的腦袋上摸了摸,沒發覺異常才放心道:“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柴子木眨了眨眼睛:“可我剛剛才睡醒,我現在一點也不困。”
一邊說,柴子木就一邊要起來,夏夙卿見攔不住他,也只能無奈的幫他穿衣裳。
從營帳出來,柴子木眯起眼睛望了望天:“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夏夙卿看著柴子木披散的頭髮隨著風湧動飄揚的樣子,像是羽毛一般瘙撓著他的心境:“何事不對?”
柴子木舔了舔乾涸起皮的唇:“你我都是初次來這邊疆,商岩那夥人怎麽會才見過我們一次就知道我們的身份?”
看著他唇邊的紅一閃而過,夏夙卿胸口處突然一陣劇烈收縮,引起一陣疼痛。
暗自運功壓下了胸口異樣,夏夙卿才緩緩開口:“要麽是他們在軍營有眼線,要麽是軍營裡有人在幫他。”
而且是位置不低的人在幫忙。
柴子木和夏夙卿都不由的想到了同一個人-秦書海。
只是他們要怎麽才能讓這個人露出馬腳呢?
柴子木擰起了眉:“我們抓到商岩的消息已經在軍營裡傳開了麽?”
夏夙卿斂眸:“還沒,我讓柴將軍把他壓下去了,你想要引蛇出洞?”
“恩。”柴子木點頭:“老這麽被動也不是辦法。“
對於這點,夏夙卿也讚同:“好,我去安排。”
看著夏夙卿遠走的背影,柴子木長長的歎了口氣,轉身去找了南笙。
南笙把和商岩對話的內容與柴子木說了一遍,隨後狠狠一歎氣:“這哪是情人蠱,分明是控人心神的毒蠱,還好那天宏死了,不然你和夏夙卿就只能做他的人彘了。”
柴子木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狠?”
雖然一早就知道天宏所說的情人蠱沒那麽簡單,但是柴子木沒想到居然還有控人心神的作用,可真是陰險的可怕。
也難怪商岩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了。
“不過好在我已經從他那裡拿到了解蠱的方法。”南笙有點為難的看著柴子木:“但是我需要時間去找材料……”
還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沒想到是這個柴子木笑道:“那就找唄,整個軍營的人都任你調配。”
“可是……”南笙抿著唇:“這段時間你和夏夙卿每日都會承受這蠱毒之痛。”
柴子木眼皮跳了挑:“就像我之前那樣?”
見南笙點了頭,柴子木差點沒暈過去:“那……麻煩這位仁兄,你快一點,不然我怕被痛死。”
不過說到這個蠱毒發作,柴子木觀察了夏夙卿這麽久,卻發現他沒受任何影響啊?
對於這個問題,南笙也作了解答:“其實這蠱之所以能被天宏利用來控制你們,是因為你們體內的都是子蠱。”
“一但中了這個蠱你們就會對天宏不自覺的產生迷戀並且聽命於他,而且……還可以為他而死。”
柴子木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可……他在我面前死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啊?”
南笙用一種你是傻子麽的眼神看著柴子木:“你和夏夙卿才被種了蠱,效果還沒出來呢他就是死了,這也算是你們的幸運……但也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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