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片祥和,柴子木獨自喝著茶正想找個機會溜走時,一個插著三隻紅箭護衛模樣的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常州急報!”
皇上臉色一沉,身邊的張公公就緊走兩步下去拿了信恭敬的交由皇上。
看了一下信的內容,皇上臉黑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似得:“混蛋!常州土匪猖獗,居然佔山為王,還綁架了常州知縣!真是沒把朕這個天子放在眼裡!”
夏銘浩見狀連忙上前:“父皇,兒臣願去親征常州剿匪,為父皇分憂!”
皇上滿意的點了頭,剛要說話,夏夙卿也跪到了跟前:“父皇,大哥年前訓練時受的劍傷才剛剛治愈,太醫吩咐要好好的靜養,此番出征著實不妥,所以兒臣鬥膽請命,望父皇同意此番由我帶兵剿匪。”
“父皇!”夏銘浩眼裡閃過了一絲焦急:“玥落公主才剛到流雲就派九弟出征,這若是別鄰國知道以為我們怠慢公主可如何是好?”
眯了眯眼睛,皇上把目光落在了蘇玥落的身上。
蘇玥落瑩瑩一笑:“玥落人都到流雲了,閑逛什麽時候都可但是戰機可稍縱即逝,玥落願在京都等候九皇子戎馬歸來。”
“那好。”皇上大手一揮:“那此番便有卿兒帶兵前往。”
夏夙卿給蘇玥落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神色,領旨謝恩之後就借著戰不容緩的由頭,退了宴會下去準備了,隻留下了夏銘浩難看的臉色。
柴子木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痛苦的閉了閉眼:“南笙,我們回去吧。”
他太了解夏夙卿了,剛剛他清晰的從夏夙卿的眼裡看見了欣賞。
看來還真被南笙給說中了,男人就喜歡蘇玥落那一款。
……
九皇子府上,柴子木吊眼看著忙碌的夏夙卿:“今晚就出發?”
夏夙卿恩了一聲:“我此去不知何時能平亂,你……在京都不要惹事。”
敏銳的感覺到了夏夙卿話裡的停頓,柴子木皺起了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回答他,夏夙卿給了柴子木一把鑰匙:“這是我在城郊西山買的宅子,你好生將南笙安置在那裡。”
柴子木皺起了眉:“你不是一直都看不慣南笙麽?怎麽突然給他找宅子了?”
夏夙卿頭也沒抬:“這不是給他找的,原本是我清修之地,不過卻也是個好地方,人煙稀少適合他居住。”
這麽一說,柴子木更疑惑了:“不對啊……你突然這麽好心,有問題!”
說著,柴子木躍身在夏夙卿面前的書桌上坐了下來:“不會是皇上給你說了什麽吧?”
夏夙卿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微微斂神,抬首看著柴子木:“子木,我是和你一同長大的,你我既是兄弟也是摯友。”
“我知道有些事你不喜我多說,但我即將離京無法再像以前那樣保護你了,所以……我接下來的話你要認真聽著。”
夏夙卿本來天生一張嚴肅臉,此刻這麽認真,倒是讓柴子木有點不適了:“你……你說……”
看他這樣,夏夙卿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才輕聲開口:“你若真的……喜歡……男子……那你就應該讓南笙不要在京都拋頭露面。”
柴子木:???
這是什麽意思?
先不說夏夙卿完全否定了自己對他的感情,就說經歷了這些事,夏夙卿還是覺得兩個男子的感情惡心?
甚至厭惡到讓他把南笙藏起來不為人知的地步?
一時間柴子木不知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他神色複雜,要笑不笑的看著夏夙卿,良久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還難看:“夏夙卿,你可以不接受斷袖,但是我怎麽活是我的事。”
“我欣賞南笙就像你欣賞玥落一下,都是喜愛之情,不應該因為男女而有所不同。”
聽著柴子木的話,夏夙卿腦海裡瞬間湧出宴會上柴子木和南笙兩兩相對的一幕。
心裡兀自一痛,夏夙卿神色冷冽:“這怎麽能一樣?我與玥落郎才女貌,互相喜歡是天經地義的事。”
“況且玥落是鄰國公主,不但落落大方還識大體,對這樣的女子心動是理所當然,而你和南笙那算什麽?男子相愛古往今來都為人不恥且受人詬病這還要我告訴你麽!”
夏夙卿越說臉色越沉,柴子木的心也越來越冷。
這還是那個從小就護著他的夏夙卿麽?
這還是那個雖然性子清冷,卻總是有著極好教養的九皇子麽?
第十六章 情難自控
一句句天經地義,一個個理所當然,還有那一個個不恥。
每一個字符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穩準狠的插在了柴子木的心上,痛的他幾乎難以呼吸。
深吸一口氣,柴子木壓下心中的不適:“是,我知道你和玥落天造地設,我今天來不是想和你吵架的。”
“南笙的老家就是常州的,他讓我轉告你,那個土匪在常州活躍了好些年了,在常州周邊都是相當有名氣的霸道陰狠,你要小心一些。”
聽他開口閉口都是南笙,夏夙卿臉色更黑:“我帶兵打仗,不需要別人擔心,你讓他管好自己吧。”
看他聽不進去的樣子,柴子木也不想廢話了:“那行,我回去了。”
柴子木堅挺著背脊一直走到自己的房間內才陡然卸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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