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木就定定的站在那裡不動如山。
眼看老虎已經來到柴子木面前就要躍起去嘶啞柴子木的脖子了,夏夙卿幾乎是用了畢生最快的速度衝上去想要將柴子木拽走。
可終究是晚了老虎一步,老虎嗷嗚一聲張開了血盆大口,對著柴子木的腦袋就咬了下去。
眼看柴子木就要命喪虎口了,夏夙卿臉色蒼白,胸口痛的他幾乎無法呼吸:“柴子木!”
阿雅更是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完全不敢直視這可怕的一面。
可下一秒,阿雅只聽見了老虎驚恐的叫聲,再睜眼時,柴子木正心有余悸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夏夙卿則是一個箭步來到柴子木身邊,伸手抱住了他。
感受著懷裡人擂鼓般的心跳,夏夙卿心裡的不安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你太莽撞了!”
柴子木雙手高高舉起,驚訝的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
夏夙卿居然主動抱他了?
他難道剛剛沒躲過老虎?這是自己在掉落懸崖後做的夢?
見他一直沒說話,夏夙卿捧著他的腦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柴子木:“傷著了?”
看著夏夙卿那雙萬年冰霜眸裡的後怕和擔心,柴子木咧嘴,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沒事,還好我聰明,往後撤了一步。”
聽他這麽說,阿雅才注意到,柴子木扥站位好像是和剛剛的不一樣了一些。
難道他是故意激怒老虎的?
為的就是利用老虎來抓他的慣性使它跌入山崖?
這得需要多大的自控力和定力啊。
自己只是看了那老虎一眼就嚇的渾身發抖不敢動彈,而柴子木可是實打實的和老虎對視了那麽久的。
再看柴子木那張總是掛著玩世不恭的俊秀臉龐時,阿雅的心內不覺的湧起了一股佩服之情。
夏夙卿臉色鐵青:“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能搞定它。”
柴子木垂下了頭,有點委屈:“那不是情況緊急麽?”
“你別生氣了。”小心翼翼的睨了夏夙卿一眼,柴子木苦著臉:“我這剛剛才從虎口脫險,你就要罵我啊?”
一想到剛剛的驚險一幕,夏夙卿就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痛:“下次不許做這麽危險的事。”
柴子木乖巧的點頭,然後仰著腦袋衝著夏夙卿咧嘴一笑:“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剛剛是不是擔心我?”
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巧言歡笑的樣子,心裡驀然一顫。
柴子木的的皮膚比一般的男子都要白上幾分;就因為這白使得他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
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特別是他笑起來時嘴角弧度,就像是會勾人一般,讓人挪不開目光。
明明是這麽秀氣的模樣,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令人一眼,便無法自持。
這是他從小就看到大的樣子,可就在剛剛自己差點以為要失去柴子木時,夏夙卿才注意到,這個人在自己心裡已經蔓延到了何種深遠的地步。
沉默良久,夏夙卿微微一點頭:“恩,我擔心你……你若是真的和那老虎一起掉了下去,我不知該如何與柴將軍交代……”
竟然只是不好和柴建鄴交代?
柴子木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往後一步推開了夏夙卿,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我去看看阿雅。”
懷裡陡然一空,夏夙卿側身看著仔細詢問阿雅的柴子木,緊緊的撰著雙手,直至指甲沒入掌心才堪堪深吸一口氣恢復以往的冷清。
阿雅幾乎是在柴子木過來的一瞬間就撲了上去,抱著柴子木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柴子木輕輕的拍著阿雅的後背:“好了,老虎都掉下去了。”
阿雅一邊哭一邊道歉:“對不起……我差點……差點害得你被老虎吃掉。”
阿雅也不傻,剛剛那件事如果柴子木不管自己,她相信憑借夏夙卿的能力也是絕對能輕松製服那老虎的。
可柴子木卻為了救自己而冒了那麽大的險,所以她是真的很感謝柴子木。
感受著阿雅的顫抖,柴子木無聲的歎了口氣,畢竟是一個小丫頭,這次肯定被嚇壞了。
柴子木拍了拍阿雅的後背安慰到:“我這不是沒摔下去麽?你還好麽?”
阿雅哭著點頭:“我……我沒被咬到……”
柴子木正想再說點什麽安慰她,就聽見山崖頂上似乎有人在叫自己。
柴子木趕緊支棱著腦袋應了一聲,隨後就看見一個士兵模樣的人從山崖邊上看了下來。
但他看到柴子木和夏夙卿之後,明顯松了一口氣:“柴少將在這裡!”
那個士兵喚了一聲:“把繩子拿過來。”
沒多一會,一根粗大的繩子就從山頂扔了下來。
柴子木衝著阿雅一笑:“走吧,我們先上去再說。”
阿雅撅著嘴瞪著晶亮的眸子看了柴子木良久,最後還是在柴子木鼓裡的目光下伸出了手。
當三人好不容易到了山頂之後,柴子木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讓人拿了一壺水和一些乾糧遞給了阿雅:“你拿著這個,早些回去吧。”
阿雅接過了水,抿著唇看著柴子木:“那個……你不抓我……回去威脅東丹馬?”
柴子木好笑:“我為什麽要抓你啊,你真把我當土匪了?我們是正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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