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柴子木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找了南笙。
得知南笙還在調製商岩所說的解藥之後,就跑去了柴建鄴的營房。
聽著夏夙卿講述著這些日子的事情,柴子木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柴建鄴倒是十分的開心:“不愧是九皇子啊,真是後生可畏啊。”
柴子木撇嘴:“我的功勞就不算哦。”
“你還好意思說。”柴建鄴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我都聽張衡說了,你到底是去哪裡習的這些折磨人的手段?陰毒至極!”
柴子木不以為意的聳聳肩:“能套出想要的話就行。”
“你!”柴建鄴氣的直捂胸口:“簡直冥頑不靈!”
見狀夏夙卿給了柴子木一個眼神,柴子木無奈上前認錯:“好好好,我錯了還不成,你別氣了。”
柴建鄴末了還是罵了一句:“逆子!”
柴子木權當是誇獎了,接連應聲:“是是是,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談話。”
說著就要往外面走,但還沒走兩步就看見張衡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不好了,柴將軍,南笙被抓走了。”
“什麽?”
柴子木和柴建鄴異口同聲的發出了質疑。
早上還見他好好的,這才幾個時辰怎麽就被抓了?
柴子木緊張的上前:“誰抓的?為什麽被抓?”
第五十三章 下下策
張衡臉色有點複雜:“是……當地人抓的……說什麽南笙闖入了他們的禁地,說……說要祭天。”
祭天?
柴子木眸光一沉:“在哪裡,帶我去。”
張衡為難的看了柴建鄴一眼:“柴將軍……”
柴建鄴一揮手:“南笙公子是為了醫治我的傷才來的,斷不能讓他折在了這裡。”
“可是……”張衡緊皺眉頭:“我們本來就和當地的人關系不算好,就算我們去了,那邊也不會給面子放人的。”
柴子木疑惑的看著張衡:“可我不是看你們與鎮子上的人關系還挺不錯的麽?”
張衡歎氣:“鎮子上也有許多不是當地人,而且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銀貨兩訖也不存在什麽關系好不好。”
“而我們軍營扎寨的地方就在當地人的禁地旁邊,一開始我們就水火不容,現在又不知道誰放出消息說我們抓了鎮上人望最高的商岩,更是將矛盾激化了。”
居然有這種事。
柴子木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可……我們也要救他啊。”
南笙是他帶來的,他絕對不許南笙在這裡出事。
“你們不去我就自己去。”柴子木說完轉身就要走,但剛走兩步,一隻大手就抓住了他。
一回身,就撞見了一雙清冷的眸:“我陪你。”
柴子木點頭:“謝謝你。”
夏夙卿回身看著柴建鄴:“柴將軍,此番你們不方便出手,可否交給我來解決。”
柴建鄴擺手:“只是不方便明著出面,也不完全無法幫忙。”
夏夙卿了然點頭:“那我們先行一步。”
跟著一個小兵來到了一個全是用樹木建造的房屋群落裡面,柴子木抬眸看著高高在上坐著的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你好,我是柴子木,這位是夏夙卿,我們來是想接回我們的友人。”
東丹馬眼皮都沒抬:“你是說那個擅闖我們禁地的人?”
柴子木也沒否認,一點頭:“是。”
“他得罪了我們的神靈,是一定要獻祭的。”東丹馬一說起神靈,滿臉都是虔誠。
看到他這個樣子,柴子木就知道眼前這皮膚黝黑的男子不是用利益就能動搖的人。
但他還想要試試:“只要你放了我的朋友,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盡量滿足你。”
東丹馬擺手:“這位公子,你還是請回吧。”
說著就要讓人轟走柴子木。
柴子木著急高吼一聲:“我朋友想要救我才不小心誤入你們禁地的,如果真的要祭天,就讓我去祭天好了!”
“救你?”東丹馬斂眉看著柴子木。
柴子木狠狠一點頭:“您知道蠱這種東西麽?我被人下了蠱毒……所以他只是想救我。”
東丹馬挑眉,對著柴子木招了招手。
柴子木剛準備上去,夏夙卿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給了夏夙卿一個放心的眼神,柴子木毅然的走了上前。
東丹馬化掌為扣,一把就鉗住了柴子木的手腕。
黝黑的手指在上前輕輕摸敲一番以後,東丹馬一把扯開了柴子木的衣衫,露出了柴子木白皙的肌膚。
就在柴子木剛想問他到底要做什麽時,只見東丹馬兩指彎曲,用關節懟上了柴子木的胸膛。
柴子木猛地一痛,驚呼出了聲:“唔!”
胸口傳來的痛楚一點也不比情人蠱發作時少多少。
柴子木頓時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像是斷線的珠簾,一顆顆的落著。
夏夙卿手腕一甩直接掀開了攔著他的人,三兩步就抓住了柴子木的肩膀將他帶回了懷裡。
“閣下,自重!”
一邊說著,夏夙卿一邊給柴子木穿好了衣衫。
柴子木痛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了,但看夏夙卿這麽嚴肅緊張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虛弱一笑:“你真當所有男子都喜歡男人啊?”
夏夙卿臉色黑的要滴出水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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