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夙卿,不是說好不告訴皇上的麽?
嘴角抽了抽,柴子木笑的比哭還難看:“接風宴,我看是斷頭飯還差不多。”
“你知道我一個無名無職的庶人去管這種事,說好聽了是為皇上分憂,給夏夙卿減輕負擔,說難聽了可就是急於向皇上邀功,還有搶皇子風頭?”
小風給他梳發髻的手一頓:“不……不會吧……那公子這次豈不是凶多吉少?”
柴子木抽了抽鼻子:“你說呢?”
不過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柴子木當然也不可能不去,所以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還是在小風極其擔心的目光中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一路上柴子木都有些心緒不寧,直到見到皇上給他請安才收回了思緒。
皇上坐在高台上,笑容和煦:“我都聽卿兒說了,這次多虧了你冒死潛入敵營,事情才會辦的這麽順利。”
柴子木拱手施禮:“九皇子謬讚了,我只是陪朋友返鄉,在路上不慎被土匪給抓了去,從而陰差陽錯做了內應而已,所以嚴格算來我是沒有半分功勞的。”
第二十四章 夜會
“你這小子長大了,知道謙虛了。”
皇上面露和藹:“不過總歸還是你的功勞,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沒?”
想要夏夙卿。
不過柴子木可不敢說。
他抿唇:“沒……我已經殊受龍恩了,哪裡還敢要什麽獎賞,這次都是九皇子反應靈敏,所以皇上真的要賞的話,就賞他吧。”
沒想到柴子木居然這麽不避嫌,敢光明正大的給夏夙卿邀功。
台下的臣子們都低著頭,臉色晦暗不明。
柴子木就像是沒發覺自己這話有多偏愛似得,繼續說道:“我從小到大都是他保護的,現在給他要點功績不過分吧?”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也就閉了嘴。
之前因為坊間傳言的原因,不管是大皇子黨還是其他別的黨羽,看柴子木和夏夙卿的時候難免帶著一些有色眼鏡看的。
但是今天柴子木這麽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倒是讓人想起了,柴子木和夏夙卿兩人本來從幼年時就一直是這樣的相處方式。
柴子木清晰的將大臣們眼裡的情緒收入眼底。
他挑眉一笑:“我呢,就是一個沒什麽用的廢材公子,我不想要功績,也有足夠我揮霍的錢財。”
“所以如果皇上覺得我這次立功你不給我點什麽,心裡過不去的話,那可以給我一個許諾麽?”
皇上微微皺眉:“許諾?”
柴子木咧嘴一笑:“就類似免死金牌那種的。”
對於這個要求,皇上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麽。
畢竟柴子木從小就是一個惹事人,想要一個保護罩也無可厚非:“金口玉言,朕答應你便是。”
柴子木笑的燦爛:“那真是太好了。”
這件事差不多了,皇上就對身後的太監使了一個眼神。
太監立馬上前一步,輕咳一聲:“此番九皇子剿匪有功。”
“朕念及吾兒卿兒以及弱冠,並且和玥落公主情投意合,已責令司空篩選良辰吉日,以讓兩人完婚。”
台上掌聲雷鳴,只有柴子木心似滴血。
他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但是現在親耳聽到心裡還是不好受。
接下來的慶功宴柴子木也吃不去了。
他隨便找了一個自己身體不好的理由就悄悄溜到了後花園裡透氣。
只是他剛走到後花園,就看見了牡丹亭裡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
正當他疑惑的想上去看看時,另外一個身影已經先他一步走了上去。
隔得遠遠的,柴子木雖然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麽,但是看兩人的肢體動作,似乎有點親密?
在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皇宮裡勾搭女子?
秉著有八卦不看王八蛋的心思,柴子木悄悄的潛伏在了草叢裡,然後慢慢的靠近了兩人。
只是他越是靠近,心裡就越是沒底。
因為不管怎麽看,那個女子的身影,都像極了玥落公主。
她也算是這次宴會的半個主角了。
不在宴會上呆著卻來這種燭光昏暗的地方私會情郎?
柴子木本來還想靠近一點點去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的,但是沒走兩步就發現自己腳下全是乾枯的樹葉。
他這一動就徹底的暴露了。
所以柴子木無奈只能小心的屏住呼吸,凝神聽著那邊的對話。
奈何實在是太遠了,他隻零碎的聽到了夏夙卿的名字,別的也就什麽都沒有了。
僵硬的像個石雕在原地站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確定了兩人確實走遠了,柴子木才從假山後面爬了出來。
他疑惑的死死擰住了眉心。
看來這個玥落公主可不是什麽善茬啊。
她話語裡提到了夏夙卿,難道是想對夏夙卿做什麽嗎?
帶著無數的疑惑,柴子木從新回到了宴會上。
剛一坐下,夏銘浩就冷笑著坐了過來:“看來柴公子和我九弟真的是情比金堅啊,這麽危險的地方你都願意跟著他去。”
柴子木捂住了口鼻,一臉的嫌棄:“我尋思著大皇子著吃飯的和出恭的地方並沒有長反啊,為什麽說出的話能這麽臭呢?”
“你!”
夏銘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你這個粗鄙之人!就只會說這些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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