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還能安慰自己,夏夙卿只是因為身份所以才不承認對自己的感情,不然他也不會對自己這麽好。
可現在夏夙卿用這麽決絕的方式告訴他,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南笙看著柴子木這麽難過,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但是感情這種事,他也不能強求。
無奈又心疼的歎了口氣,南笙從懷裡摸出了一個黑色的陶瓷瓶:“這東西本來是我調製的,不過我到現在都還決定用不用……”
抿了抿唇,南笙眼底閃過一抹不忍:“吃了它,你就能忘記關於夏夙卿的一切,副作用就是你可能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了……”
柴子木目光呆滯的看著那個藥瓶。
心裡亂成了一團:“那我還能記得我們快樂的時光麽?”
南笙搖搖頭:“你會記得,只是你不會再因為他快樂了……”
要忘記夏夙卿麽?
柴子木思緒千回百轉,最終他還是起身接過了那個藥瓶,語氣顫抖的可憐:“讓我考慮一下。”
南笙一點頭:“恩。”
幾乎是從這天起,柴子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他不但請人去將軍府將他功夫,還請了夫子授課。
青樓和酒館什麽的都不去了,不管是誰人來約,也一並拒絕。
甚至連隔壁夏夙卿的府邸為了迎娶玥落公主而變得尤為熱鬧都不為所動,只是埋頭苦修。
白駒過隙,時間一晃就來到了一個月後的夏夙卿婚宴。
由於是和親公主又是皇上指婚,所以舉辦的尤為的熱鬧。
幾乎是震動整個京城,柴子木縱使不管不問,但也還是聽到了風言風語。
說什麽靜貴妃拿出了一般的身家請手藝最好的匠人們,給玥落打造了一套十分精致的黃金飾品。
夏夙卿特意請皇上恩準的用了八抬大轎。
甚至還在和玥落婚期定下來的當日,就派人把他的府邸給翻修了一遍。
那受寵的樣子,真的是羨煞旁人。
這些話落在柴子木的耳裡,似乎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痛了。
老天爺都像是在為夏夙卿和玥落的婚事慶祝似得,本是夏雷滾滾的日子,卻硬是來了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
這天,柴子木早早就穿戴整齊帶著小風去往了夏夙卿的府邸。
如柴子木所料想的那樣,夏夙卿的府邸門口被前來祝賀的人山人海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當柴子木好不容易交了禮物,從人群中擠出來時,一抬眸就看到了穿著一身紅衣的夏夙卿。
他的身體本就高大修長,這鮮紅的喜服一穿,更是把他的身姿給勾勒的挺拔了一些。
不知不覺間,柴子木已經要微微仰著頭才能看清夏夙卿被這耀眼的紅給襯托的更為清冷的臉了。
孥了孥唇,柴子木勾勒出一個淡笑:“恭喜你。”
夏夙卿微微點頭。
明明隻一個月沒見,感覺柴子木突然變了好多似得。
以前他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子天真的活力。
而現在的柴子木,不知為什麽,給人的感覺竟然有些像自己了。
沉穩的不像是柴子木該有的樣子。
清了清嗓,夏夙卿語氣不似之前的冰冷:“聽說你最近在府上努力學習?”
柴子木恩了一聲:“你今天是主角,就別在我這裡耽擱了,我先進去等婚宴正式開始。”
說完柴子木還十分有禮的給夏夙卿施了個禮,才緩緩走開。
看著柴子木消瘦的背影,夏夙卿眸光沉了沉。
他剛剛清晰的從柴子木的眼底看到了疏離。
在角落觀察了一下之後,柴子木意外的發現夏銘浩怎麽都快開始了還沒來?
他疑惑的到處打量了一下也沒能成功的找到夏銘浩。
正在他疑惑之際,居然看到夏銘浩從後院悄悄的溜了進來。
柴子木抿緊了唇,眸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夏銘浩。
第二十七章 好好成婚
只見他越過人群,擠到了夏夙卿身邊,背對著柴子木的給夏夙卿道喜。
這一幕在柴子木的腦海裡陡然一沉。
這夏銘浩的背影怎麽越看,越像是上次在皇宮內和玥落私會的男人?
想到這裡,柴子木猛的記起當時他一回到接風宴,夏銘浩就急匆匆的上趕著來自己這裡找不痛快。
當時自己隻覺得他腦子壞掉了,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想找自己麻煩。
但是現在想來,他是在試探自己,為的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撞見他和玥落的事情?
細思極恐的柴子木陡然打了一個冷噤。
正巧這時嗩呐的聲音響了起來,在新娘的婚轎之前還有一頂明黃色的轎子。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那頂轎子都紛紛雙膝跪地拜了起來。
皇上微笑著從轎子走了下來,一路到了高坐然後穩穩的坐了下來。
“我今日只是作為一個父親來主持兒子的婚宴,大家不要這麽拘謹,都坐吧。”
見大家都坐好,皇上一揮手,喜宴就又繼續了起來。
柴子木目光凜然的看看著夏夙卿牽起玥落的手,然後兩人拜天地……
這一幕幕,就像是幻影流光一般讓柴子木感覺不真實,以至於他什麽時候因為用力過度而因指甲嵌入肉中流了滿手鮮血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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