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夏夙卿溫暖寬厚的手掌,又看了一眼夏憶木委屈巴巴的可憐樣子,時七一咧嘴,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聲聲清脆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好聽,那明亮開朗的笑容讓百花綻放的禦花園都黯然失色了些許。
遠遠的看去,兩大一小三人溫馨的就像是仿佛本應如此一般。
當時七和夏夙卿還有夏憶木三人玩夠了從禦花園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似乎正要找自己的蕭辰逸。
蕭辰逸敏銳的發現了時七和夏夙卿兩人的氣氛有點微妙的不太一樣了,但他也沒敢直接問,只能尷尬的撓撓頭:“那個,時七你好些了沒?”
時七衝著他就是一個白眼:“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早幹嘛去了?”
“這不是擔心你還沒休息夠麽?”蕭辰逸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我給你烤了你最愛吃的烤魚,就在前面不遠的亭子裡,算是給你賠罪,你就別生氣了。”
看了一眼蕭辰逸灰頭土臉的樣子,時七孥了孥嘴:“一條烤魚就想讓我原諒你?”
蕭辰逸趕緊擺手:“不是,當然是你想吃多少都給你烤了,咱們還是先過去吧,一會魚該冷了。”
“毒醫哥哥,你聞,好香啊,我們去看看嘛。”
說著夏憶木就拉著時七往前面走,在路過蕭辰逸時,蕭辰逸感激的給夏憶木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切都落在了夏夙卿眼中,他低笑一聲,無奈的搖頭。
看來就算沒了記憶,他也依舊還是那個難搞的柴子木。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反正又沒人認識我們
夏夙卿剛想追上去,蕭辰逸卻突然叫住了他:“陛下,咱們借一步說話可以麽?”
回眸看著神色複雜的蕭辰逸,夏夙卿斂了斂眸:“何事?”
注意到他的臉色突然就冷了下來,蕭辰逸立馬擺手解釋:“我不是要反對你和時七。”
“只是……”蕭辰逸抿了抿唇:“本來我作為一個大男人,是不該摻和這種事情的,但你和時七之間既然已經發展成這種關系了,我希望你能將柴子木的事情與他說清楚。”
雖然時七嘴上不說,但是蕭辰逸能看出時七還是挺在意那個叫柴子木的人。
很多時候與夏夙卿在一起時,時七變得喜怒無常也多少和這件事有關。
“朕已經與他說清楚了。”夏夙卿丟下這句話轉身就朝著時七和夏憶木的方向走了去。
隻留下了一頭霧水的蕭辰逸撓了撓頭:“看來還真是我多管閑事了。”
一旁的時七見他還不過來,高喊一聲招呼到:“愣著幹嘛?自己烤的魚都不嘗嘗別不是下了毒吧?”
蕭辰逸嘖了嘖舌:“我看最毒的那個就是你吧,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嘴上這麽抱怨著,蕭辰逸腳下卻快速的走了過去。
若大的禦花園中,小小的涼亭內不停的傳出歡聲笑語,將整個禦花園的空氣都侵染上了愉悅的氛圍。
雖然這兩天內夏夙卿身上的蠱依舊沒有要發作的架勢,但時七依舊很擔心。
所以他第二天等夏夙卿一下早朝就帶著夏夙卿去了之前上官余楓在城郊置辦的宅子。
問了一下留守的人,那人說並沒有看到有什麽人來拜訪,也沒有飛鴿傳書之類的信息。
這不由的讓時七皺起了眉頭:“難道被上官余楓給騙了?”
不應該啊,他那種陰險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夏夙卿的軟肋鐵定會物盡其用的。
難不成是上官余楓被抓了,那邊來接頭的人起疑了?
正想的出神,時七突然撞到了什麽東西,等他一抬首就看到夏夙卿正垂眸看著自己。
“讓你別操著麽多心。”說著,夏夙卿抬手按上了時七的眉心:“眉頭皺的這麽緊幹嘛。”
時七摸了摸額頭,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夏夙卿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南詔到京城也不是那麽近的,上官余楓急於抓住我的弱點,一定是飛鴿傳書更快。”
“就按我們被他找到那天,他就看出了我中蠱然後立馬修書回南詔來算,也才不過五日。”
“那鴿子可能今日才剛剛到南詔,那邊的人看了書信的內容還要診斷以及拿出治療方案,再加上回來的路程,怎麽可能有這麽快?”
被夏夙卿這麽一分析,時七才恍然,他確實有點操之過急了。
不過時七立馬抬手指著夏夙卿的鼻子埋怨到:“既然你知道為什麽早點不說!害的我們白出一趟宮。”
看著時七生氣時眉飛色舞的明朗樣子,夏夙卿眯起眼睛掛起了一抹微笑:“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時七撇了撇嘴剛說說自己不去,余光卻猛人瞥見了集市的人似乎都在對自己和夏夙卿指指點點。
順著大家的目光,時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和夏夙卿在大街上牽起了手!
一時間時七被眾人的目光看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使勁甩了甩夏夙卿的手著急到:“放開!”
夏夙卿卻是握的緊緊的,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反正又沒人認識我們,怕什麽。”
“你放開!”時七的聲音裡都帶著一絲顫抖了。
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處境啊,要是被人知道他堂堂一介天子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男子牽手,這可不是一般的坊間八卦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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