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時七就老規矩的掏出了絲巾示意上官余楓伸手。
診了一下他的脈時七臉上的表情複雜:“看上去沒什麽問題。”
“沒什麽問題你為何這種表情?”上官余楓皺起了眉頭:“你似乎很不滿意看著我好轉?”
“沒有沒有。”時七連連擺手:“好轉了是好跡象,不過你還是要自己感覺好才行。”
他當然不希望上官余楓好轉了,他越是不好,對自己越是有利。
“夏夙卿怎麽樣了?為何還不醒?”上官余楓收回了手,用一雙精銳的眸子看著他。
時七摸了摸鼻子:“我也也煩惱著呢。”
要是自己真的知道夏夙卿怎麽了,他早就醫治好他,並且帶著他離開這裡了好吧。
哪裡還用得著被上官余楓威脅。
上官余楓盯著他看了半晌,然後笑眯眯的看時七:“若你答應與我在一起,我就放他走如何?”
時七回身錯愕的看著他:“原來在你的眼裡我這麽傻啊。”
夏夙卿的毒都沒有解,現在讓上官余楓放他走不亞於當場殺了他。
“我這是好心。”上官余楓漆黑的眸子裡閃著精銳的光:“若他真的死在你手上了你,那你可就完蛋了。”
“這些話不是我告訴你的麽?你用不著再轉訴給我。”時七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我還有事,不想和你墨跡了。”
說完就要走,但被上官余楓一把給抓住了。
那種惡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時七冷眼看著他:“松手!你想我吐你一身麽?”
上官余楓非但沒放開,反而更加靠近了時七,就在兩人幾乎都貼在一起時,上官余楓突然將他的另一隻也抓了起來。
這麽進的距離,再加上雙手都被鉗製住,時七背脊一陣發涼,一股毛骨悚然的不安感讓他胃裡一陣絞痛。
“你……你到底要幹嘛?”
上官余楓垂眸看著他:“我想要你。”
時七打著哈哈:“我不是已經在給你解毒了麽?”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上官余楓繼續逼近,時七喉間一陣聳動,再也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這一次他不僅僅是乾嘔,而是真正的連湯帶水都吐了出來。
第一口幾乎是直接吐在了上官余楓的衣衫上,第二口又吐到了上官余楓的鞋上。
嗅著那難聞的氣味,上官余楓也覺得胃裡一陣翻湧,再也忍受不住的放開了時七的走一邊脫衣裳,一邊往往外走:“給我備水!”
一口氣吐了個乾淨時七用余光睨了一眼上官余楓急躁的背影,心裡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這人居然故意試探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吐!他到底想做什麽?
第一百二十章 也不是真的百毒不侵
看來給夏夙卿解毒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
擦了擦嘴角時七讓人來將地上的汙穢收拾了一下,給夏夙卿診了脈才轉身走了出去。
藥蠱裡汁水翻湧,時七拿出了那隻蜈蚣將它整個都扔了進去。
看著翻滾的藥水,時七的腦海裡總是時不時的跳出和夏夙卿相處的片段。
明明自己很不喜與人接觸,夏夙卿卻能那麽輕易的靠近自己。
而且明明他更喜歡南笙的臉,卻總是對夏夙卿有異樣的感覺,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想著,藥蠱裡的藥水溢了出來,時七趕緊攪動了一下罐子,看到那隻蜈蚣順利的變黑了時七才松了口氣。
將藥舀了出來,來到夏夙卿床邊,睨了一眼依舊雙眼禁閉的夏夙卿,時七抿唇想了想,最後還是刺破了手指往裡面滴了好幾滴血。
心疼的允吸著自己的手指,時七愁眉苦臉的看著夏夙卿抱怨到:“我都給你這麽多血了,你要是還不醒,你心愛的柴子木的臉,可就要投入上官余楓的懷裡了啊。”
說完時七才驚覺自己居然這麽心安理得的當起了柴子木的替身。
他憤恨的啐了一口,手上喂藥的動作卻是輕柔:“你說你堂堂一個皇上,沒事跟我瞎跑什麽啊,淨添亂。”
但是一想到這一路他對自己保護,時七又氣不起來:“你倒是快點醒啊,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藥是吃下去了,但卻沒看見他有變化,盡管知道藥效沒這麽快發作時七還是不放心的診了一下脈。
撐著腦袋坐在床頭低垂著腦袋看著夏夙卿,不知不覺時七靠著床邊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一次醒來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時七又給夏夙卿診了一次脈,發現還是沒什麽變化,正想起身去找點吃的,房門就被一個女婢給敲響了:“公子,主子讓我來請您去用膳。”
這上官余楓一天別的事不做,就光惦記著讓自己吃飯了。
時七應了一聲,伸了一個懶腰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只是跟著這女婢走著走著時七就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這不是去正廳的路?”
女婢點頭:“主子說今日的晚膳要在觀花亭內用。”
時七眉頭一擰,一種不好的預告湧上了心頭。
剛想說自己不餓了,不想吃了,可一抬頭人卻已經到了觀花亭了。
說是一個亭子,其實是一個後院,裡面種滿了各色的花草樹木,如今正值春季,滿園的花都開了,要在這裡吃飯也確實有些許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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