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夙卿心裡卻清楚,這都是因為自己昨晚太過強硬的緣由。
所以在時七還沒休養好期間,他是絕對不會再動時七的。
時七不信的看著他:“那你為何硬要我和你睡在一起?”
“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夏夙卿的語氣十分的誠懇:“不行麽?”
“這……”要是他說因為方便照顧自己之類的客套話,時七還有辦法反駁。
可現在夏夙卿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我就想和你睡在一起。這倒是讓時七一時間語塞了起來。
見時七沒說話,夏夙卿權當他同意了,於是脫掉鞋子就上了床,順便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睡吧。”
時七五官都擰在了一起,睨著夏夙卿那張俊朗的臉,時七相信只要他露出一點想走的苗頭,夏夙卿就有一百種整治的方法等著他。
咬著牙,時七最後還是躺了上去,然後很不安的確定到:“你可要說話算數。”
夏夙卿點頭:“我何時對你說過謊話?”
這倒也是,時七漸漸的放松了下來,正當他昏昏欲睡之際,夏夙卿突然低聲說道:“其實我很想殺了上官余楓的。”
“他不但對你下藥,還觸碰了你,我遠遠的站在院外看的滿心妒火,當時我真是恨不得砍了他的手。”
原來他到的這麽早,時七抿了抿唇:“其實,我也沒被怎麽觸碰,只是摸了一下而已,就當是被狗舔了。”
“不對。”時七嫌棄的皺眉:“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狗也不行,就當是被樹枝刮到了吧。”
聽著他那麽厭惡的語氣,夏夙卿墨黑的眸子閃過了一抹笑意:“就算是摸也不許,他沒有那個資格。”
這話怎麽聽著好像自己只是他的誰都不準碰的意思?
時七舔了舔乾澀的唇:“說來說去還不是怪你突然暈倒?”
夏夙卿伸手牽起了時七的手拉到唇邊落下輕柔一吻:“是我讓你涉險了。”
感受著那薄唇的溫涼,時七下意識的抽了抽自己的手:“我,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這樣。”
“我是認真的。”夏夙卿的語氣低沉又嚴肅:“這次的事件讓我認識到了蠱蟲在我體內是一個不穩定因素,我已經廣邀天下客尋找能為我解蠱之人了,我不能再讓你陷入那種危險的境地。”
“那你之前還表現的那麽毫不在乎?”時七撇了撇嘴,還害的他白擔心一場。
聽出時七話裡的埋怨還有擔心,夏夙卿嘴角揚起,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只是不想讓你操心,你身體不適,應該多休息。”
他一說起這個時七就害羞的別過了臉:“就說只是意外了,你別說了,我要睡了。”
說完他使勁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拉過被子蓋在腦袋上就閉上了眼睛。
本來睡了這麽久的他應該是睡不著的,但興許是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他躺在床上沒多久,竟然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聽著時七平穩的呼吸聲,夏夙卿也閉上了眼,可下一秒,時七就像個八爪魚一樣纏上了他。
夏夙卿側臉看了看一臉滿足的時七,輕笑一聲:“就說是你纏著我的,醒來就不承認了。”
然後夏夙卿抬手握上了時七白皙的手,長長的歎了一聲,滿是饜足。
第二天時七起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人了。
起床伸了一個懶腰,時七感覺這一覺睡起來之後可真是一身輕松。
順勢給自己把了一下脈,發現之前稍顯凌亂的脈象此刻也恢復平穩了。
於是吃了早膳時七就顛顛的跑到夏夙卿處理政務的宮殿,一推門就走了進去:“夏夙卿!我想去看看上……”
話還沒說完,時七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這個時辰了,為何夏夙卿這裡還有這麽多大臣?他們難道不應該已經退朝了麽?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我最信任的人
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男人站了出來,指著時七怒到:“哪裡的鄉野莽夫?居然敢直呼皇上名諱!”
時七猝不及防的被他這氣勢給嚇了一跳,好半晌才嘟囔著嘴反應過來:“抱……抱歉打擾了。”
說完就要往外走,還沒等他抬腳離開,夏夙卿已經開口叫住了他:“過來。“
時七疑惑的回頭,指了指自己:“我?”
夏夙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點頭:“恩。”
頂著一眾眼刀子似得視線,時七顫巍巍的來到了夏夙卿的旁邊。
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夏夙卿沉聲到:“給我研墨吧,一會帶你去你要見的那個人。”
那溫柔的語氣聽得時七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要不是知道不管什麽時候,夏夙卿對自己都是這樣一幅繾綣的樣子,時七都要以為夏夙卿是故意想找他麻煩的了。
使勁的低著頭,時七不敢去看周圍人的眼神,強迫自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墨上。
之前的指著時七罵的大臣看見夏夙卿居然這麽縱容時七,他臉色黑的像碳一樣:“陛下!這位公子無官無爵此刻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怕是不妥吧?”
他這話一出,整個殿內的空氣瞬間冷了好幾度,夏夙卿黑眸微凝的看著他:“愛卿這是叫教朕如何用人?”
那人被夏夙卿的眼神一震懾,立馬就消了氣焰:“陛下,這不妥。”
夏夙卿神色一凜:“時七公子是專程給朕調養身子的,是朕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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