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唾沫,好半晌才穩定心神,小心翼翼的想要從夏夙卿的懷裡掙脫出來:“那個……這是治療手段,當時夜黑風高我可什麽都沒看見。”
而且要真的論持久……夏夙卿可真是自認第二就沒人敢說是第一了,這一點時七深受其害。
夏夙卿一斂眸,抱的更緊了:“看來朕最近對你太放縱了,夫綱不正才導致你這麽誇別人。”
說完也沒管時七的掙扎,扛著他就回了寢宮。
一夜雨打桃花。
時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睡著的還是暈過去的。
等他撐著腰從床上起來已經是晌午了。
艱難的下了地,時七憤恨的在心裡罵了一通夏夙卿這個死色鬼,正準備出殿就看見了臉色陰沉的上官余楓。
時七一挑眉:“臉色紅潤,看樣子太子殿下昨晚玩的很開心。”
他不說還好,一說上官余楓的臉都快黑成碳了:“能從這麽繁華的京城找出這多醜成這樣的男男女女,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時七被他這哀怨的眼神看的一愣:“什麽醜男女?”
“別裝了!”上官余楓狹長的眸裡滿是怨毒:“你昨日一走,我的房間裡就來了好些人,個個‘國色天香’,我看你就是舍不得我走吧,所以才故意刺激我,希望我再次不行?”
第一百五十四章 沒辦法,就是賤
眨了眨眼睛,時七陡然醒悟了過來,他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些人可不是我安排的。”
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絕對是夏夙卿的報復。
居然給上官余楓安排了一群醜八怪解藥,這夏夙卿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這麽幼稚呢。
看時七真的不知情,上官余楓正想說去找夏夙卿的麻煩,眸光一凜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時七脖頸上的青紫。
“你?”上官余楓氣的咬緊了牙關,一張俊俏的臉都因為氣憤而變的扭曲了。
“好啊!這個夏夙卿!給我安排那群人,自己倒是抱著溫香軟玉!太過分了!”
說完上官余楓就帶著滿身的怒氣朝著夏夙卿批折子的地方走了過去。
時七靠在門邊好笑的看著這一切,無奈的搖搖頭。
這兩人,怎麽跟個孩子似得?
一晃時間就到了夏憶木的生辰,整個皇宮似乎一天之內就變得明亮熱鬧了起來。
時七這次放棄了他一貫愛穿的白衣,換了一身紅色長衫,鮮紅的顏色將他本來就白皙的肌膚給襯托的更為水靈了。
以至於他走到哪裡,都能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不過時七壓根就不在乎,他懶洋洋的找了一個涼亭偷閑。
剛坐下,一個妖嬈的女子就款款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時七一挑眉,似笑非笑:“太妃娘娘。”
容妃勾了勾魅惑的眉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夏憶木很是可愛,夏夙卿竟然會願意收養這個他的妃子和別人生的孩子,著實令我吃驚。”
時七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聽聞容妃娘娘擅長蠱術?”
“你終於來問我了。”容妃一笑,似乎就是在等時七這句話似得:“其實他身上的蠱好解,之所以我一直沒出手,只是想著你為他做了這麽多,他應該吃點苦。”
沒想到這容妃還是性情中人,時七坐直了身子,態度也端正了許多:“早知道我應該一早就來拜訪你的。”
見他這樣,容妃好笑:“你向來清高且不擇手段,為了他倒是費盡了心思。”
時七咧了咧嘴:“沒辦法,人就是賤唄。”
說著,時七起了身,鄭重的給容妃鞠了一躬,然後語氣誠懇到:“若容太妃真的能解了這蠱,在下必當重謝。”
看著他這麽認真,容妃挑了挑柳葉眉,薄唇輕啟:“雄黃,昌蒲,大蒜同服,班蝥汁塗抹,將蠱蟲逼至手指再用蜂針釘死蠱蟲,破皮取出便可。”
聽她這麽一說,時七才恍然大悟,為何以前的方子都治標不治本,原來問題出在這裡:“果然這蠱和毒相去甚遠。”
“你身上的蠱呢?”容妃眯起眼睛看著他。
時七顯示一愣,隨後又反應了過來,人家是製蠱的大師,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自己身體的問題:“說實話,我不太記得了。”
“那就好。”容妃丟下這句是是而非的話之後就起身離開了涼亭。
時七剛準備坐下給自己倒一杯茶解解渴,到手的茶杯就被人別人給奪走了。
回眸一看,竟然是南笙。
時七從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來的倒是早,生辰宴要晌午才開始。”
南笙悻悻的坐在了時七的對面,用那雙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
時七被看的有點發毛,疑惑到:“怎麽了?有何事?”
“你準備什麽時候讓他知道?”南笙突然開口,毫無預兆卻又像是早就知曉一般的篤定。
時七一愣,隨後撇了撇嘴:“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剛剛。”南笙倒是也不拐彎抹角:“之前我只是懷疑,但看到容妃以後我就明白了,你之所以想要讓***來參加夏憶木的生辰宴,目的也就是為了容妃吧?”
見時七沉默不語,南笙低垂著腦袋突然噗嗤一笑:“你啊,可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記夏夙卿身上的蠱。”
時七被他這麽一說,自己也咧嘴一樂:“本來不想管的,但看他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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