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沉厄就這麽抱著他,雖然一句話也沒說,晏風雪卻發現自己能夠感受到對方這番舉動傳遞過來的情感。
也沒辦法像過去那樣無動於衷,種種跡象都表情,陸沉厄是喜歡他的,只是他不知道對方這種喜歡,到底是因為一時的仰慕和衝動,還是那種渴望親密無間的愛。
“師尊......弟子真的見到師尊了,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對方雖然把他抱得很緊,可晏風雪卻覺得對方周身充斥著某種不安的氣息,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等把自己腦海中那種怪異的想法驅逐開後,他才對陸沉厄道:“那你就好好養傷,別剛剛出來就死了。”
對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為了師尊,我也不會死的。”
晏風雪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把人推了推,然後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他們如今還差個落腳的地方。
他轉身看了一眼依舊如過去一般安靜跟在他身後的少年,唯一不同的是對方如今身量拔高,再也不需要像過去那樣仰視自己了。
既然陸沉厄都見到自己了,又怎麽還會有那種仿佛要把人溺死的不安感。
晏風雪心道,或許是自己感覺錯了。
等走進樹林,路上還碰到了幾次魔物襲擊,都晏風雪乾淨利落地解決了。
他一揮袖,只見袖中竄出一道流光,落在林間的空地上,就成了一座雅致的竹樓。
這是一個防禦法器,品階不高但是用在此處倒是剛剛好。
由於品階不高催動法器所需的靈力也不會太多,便於保存實力,而且其中散發的寶光並不足以令其他修士注意到這裡。
等把陸沉厄安置在竹樓內的床榻上,晏風雪才在周圍布下了幻陣,免得有魔物趁機闖入。
魔淵的生靈都奉行著弱肉強食這一唯一的準則,在那些魔物看來,身負魔淵之心對魔淵有著絕對掌控權的陸沉厄,絕對是大補之物,對方如今身受重傷,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他沒有問陸沉厄在淵底是怎麽過來的,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就是不想也知道。
“你先把衣物都褪下。”晏風雪道。
當務之急是需要將禁製給解開,而想解開禁製必須從根源入手,讓他來試試這上古禁製的威力,再針對它找出破解之法。
晏風雪本就是隨口一提,沒想到陸沉厄卻低下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晏風雪隻好再補充了一句。
“讓為師看看你身上的禁製。”
見陸沉厄遲遲不願意動手,晏風雪這才覺得有些貓膩,直接將手握住對方的衣襟,往下一扯,對方的外衣和裡衫就被他扯開了。
裸露出的半邊胸膛上,密密麻麻地都是猙獰的傷疤,還帶著淺淺的粉色,看上去好了沒多久。
新傷舊傷加在一起,饒是晏風雪看了都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等修為高到一定程度後,傷口愈合後都不會留下痕跡,除非......是那種讓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傷痕,才不那麽容易消退。
沒想到陸沉厄身上,像這種的足足有十幾道,最長的那道幾乎從正面將陸沉厄劈成了兩半。
身上的傷痕,加上爬滿肌膚上的禁製圖騰,更顯得危險詭異。
晏風雪突然聽得耳邊傳來一道粗重的吸氣聲,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已經不知不覺地按在了對方結實緊致的胸膛上,對方雖然虛弱但是禁不住底子好,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充滿了力量感。
而且還很有彈性。
他順勢將陸沉厄另外半邊的衣物也給褪了,這才看清了對方身上的禁製全貌。
一條條赤色的圖騰在他眼底一一閃過,最後他閉上眼,在腦海中拚湊出了禁製的全貌。
等他一睜開眼,就對上了陸沉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對方清俊好看的臉有些發紅。上面的血色圖騰已經消退,倒是方便他看清陸沉厄的神情。
“你......”晏風雪皺了皺眉,眼裡有些疑惑,等他看到陸沉厄某處的異樣,大腦瞬間空白;
“師尊。”陸沉厄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把晏風雪的神志給喚回。
他臉上有些不可置信,勉強看了一眼陸沉厄那個地方,然後道:“你受了那麽重的傷......那裡,還能那麽精神。”
可以說他這個徒弟是天賦異稟嗎?
“弟子日夜思念的人......突然跟弟子那麽親近,所以就高興了些。”
陸沉厄低著頭,聲音沙啞,聽起來還有些軟,像是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感受弄得沒了力氣。
雖然陸沉厄對自己的難受一字不提,可光看著對方抿緊的雙唇,晏風雪就知道對方現在必然難受得緊。
“你......你能自己解決嗎?”
晏風雪將視線看向別處,雖然他很想把一捧冰水直接淋在對方身上......但是就怕會成為陸沉厄一輩子的心理陰影,而且對方身上有傷,簡直就像個瓷器一樣,生怕給碰碎了。
他也不能看著陸沉厄一直這麽下去。
晏風雪拉開自己的衣擺,坐在了塌上,然後認命地握住了那玩意,滾燙地像是燒紅的烙鐵,那股熱意卻順著兩人接觸的地方,傳入了全身。
被晏風雪碰到的那一瞬間,陸沉厄的臉色更紅了,可視線卻不似方才那般躲閃羞澀,反而還直勾勾地盯著晏風雪看,眼底還閃過一絲得逞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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