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心裡嘀咕,面上卻是不敢說出來。
財神的目光禮貌地從沈知倦身上掃過,他早就知道子郭主動是和沈知倦有關,也有稍微去查過一下他,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凡人乾的事情可不少,這思維看似天馬行
空,但最後的結果竟也不錯。
他想到一件困擾他很久的事情,要不聽聽沈知倦的建議,或許他能另辟蹊徑,給出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他這樣想著,便主動找沈知倦問了。
沈知倦都驚了,不過財神他也得罪不起,便有些保守地說道:“您說吧,但我不確定能不能給您提供什麽幫助……”
財神松了口氣:“無妨。”
原來,財神雖然香火鼎盛,卻也工作繁忙。
尤其是進了新世紀後,大家拜財神,除了求財,還有求中彩票的,求基金股票漲的,據說還有求成功上市的,求招商成功的……財神每一個都得認真去聽,實在是浪費時間。
而且,每個人一生的財運都是有限的,他有時候還得去翻找這些人剩余的財運,耗時就更長了。
從前也就算了,無非也就是多花些時間在公務上,但如今財神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工作之余也想留些時間給家庭。
沈知倦想了想,有些遲疑地提議道:“您要不要考慮辦個熱線?”
財神:“?”
沈知倦也覺得有些離譜,但根據他以往的經驗,神仙們似乎也不需要什麽正常的建議,越離譜反而越有效果。
這樣一想,沈知倦也就定下心,說道:“比如,求財請按1,股票基金請按2,招商上市請按3……以上都不是的奇葩願望,請轉人工……哦不,神工服務……”
“至於財運就更方便了,每個人都有財運余額,當信眾操作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已扣除您當前財運余額,祝您發財,或者,您當前財運余額不足,請下輩子再祈禱……”
沈知倦越說越興奮,腦洞直接飛出了天際。
財神聽得一愣一愣的,但眼睛卻是慢慢亮了起來。
“不愧是你,這個方法簡直太合適了,我可以捏一些傀儡,或者安排仙童來做這些事情,這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見他這麽推崇,沈知倦反倒有些不安了:“那個……您不多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就按這個辦!”財神說完,又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周登,“值日神也在啊,那正好,把這功德給沈兄弟記上,就從我那扣!”
相當之豪爽大方。
周登:“……”
萬萬沒想到,我來參加個婚宴還得加班!
而財神的舉動就像打開了眾神仙的思路,畢竟哪個神仙沒有煩惱呢,就算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的。
沈知倦:“……”
突然開拓新業務。
周登再一次對他刮目相看。
別人都是來參加婚宴的,只有沈知倦,是來擴展人脈外加刷功德的。
於是,沈知倦微信又加了一堆神仙。
他看著手機上那一長串神仙名字,感慨道:他這次是真的上面下面都有人了!
沒多久,婚宴就要開始了。
神仙們也都紛紛落座,沈知倦也架好了相機,只是鏡頭掃過去,名字和臉還是對不上號。
這時候,周登又派上了用場。
“那個拿著筆和書的,是文昌帝君,他是掌管凡人的文運功名的,你別看他長得一副清高的樣子,其實可喜歡湊這種熱鬧了,而且每次宴會必喝酒,喝完酒必作詩,一會你等著看吧……”
沈知倦又看到一個長相白皙可愛,扎著衝天辮的小男孩,隻覺得心都軟了下來:“這個孩子也仙童嗎?”
周登忙道:“他可不是仙童,這是井泉童子,你別看他長得可愛,他脾氣可壞了,而且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可愛,你要是惹他生氣,他就會讓家中的井水變得很難喝……”
沈知倦:“可……我們都用自來水啊!”
周登:“自
來水廠也歸他管的。”
沈知倦:“……”
那可就不止他一個人難喝了,恐怕整個城市的水都不好喝了。
為了避免成為整個城市的罪人,沈知倦只能遺憾壓下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正在這時,周登突然“咦”了一聲:“花神怎麽也來了?”
沈知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一個滿身珠翠雍容華貴的女子坐在桌旁,似乎注意到沈知倦的目光,她唇角一勾,朝他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那一瞬間,沈知倦仿佛真的看到了百花盛開的繁盛景象。
但這笑容非常短暫,宛如曇花一般,瞬間消逝。
沈知倦不可抑製地發出了一聲遺憾的歎息。
然後他就看到旁邊的酆暮死死地盯著花神,似乎要用目光給她臉上燒出個洞來,然而花神卻並不像其他神仙那樣害怕他,竟執起酒杯,遙遙一敬,挑釁意味十足。
酆暮:“!”
沈知倦趕緊抱住他,怕他攪了灶神的婚宴。
周登小聲跟他說道:“這是花神女夷,你別看花神這神位不算高,她可是先天神祇,掌管萬物生長,只是她不好權力,隻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所以才隻領了花神的銜,將其他的權力都分了出去。”
他小心看了酆暮一眼,聲音更低:“她似乎跟陛下關系不太好,當初黑白無常和陸之道大鬧花神宴,陛下懲罰他們輪回十次畜生道,但即便這樣,花神也沒有息怒,竟將地府的花草盡數收回,只剩下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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