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一臉擔心,眉頭緊皺的看著他。
“你怎麽樣?”
朔懷身後靠著一顆大樹,他趁著地面調整了一下,“我沒事。”
賀南廷的表情看上去依舊很緊張,“我剛才,聽見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朔懷抬眸看了看他,隨後開口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你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沒有我高,看起來瘦瘦的,四周都是紅色的岩石峭壁,你背著我的屍體往上爬,無論我怎麽叫你,你都聽不見。我潛意識裡好像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好像……叫索命道。”
賀南廷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朔懷想問他,那到底是不是夢,那個倔強的少年,是不是曾經的他。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賀南廷就否決道:“你應該是受到了剛才那個東西的影響。”
朔懷注意著賀南廷的表情,卻看到他起身避開了他的視線。這才緩緩開口道:“剛才?你是說跟我一起的那個女鬼?”
賀南廷:“祂不是鬼,是檞鬼,也被稱為寄生鬼,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可以寄生在別的屍體或是靈魂中。”
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朔懷也確實看到那家夥流出了黑色的血,而鬼魂不會流血。
“不過……”說話你看了看周圍,“這裡是……”
只見他們所處在樹林中,一邊是古時候的村莊,另一邊卻是極具現代化的城市,明明是在同一個地方卻顯得割裂又扭曲。
賀南廷:“我們現在正在那個空洞的下面。”
賀南廷:“準確的來說,我們是穿過了那個空洞,來到了那個空洞的下方。雖然,我也不知道這裡具體是什麽地方,只能找一找出口了。”
賀南廷朝朔懷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先去那邊的城市看看吧!”
朔懷:“嗯。”
這裡四周都顯得很陰暗,而且不止扭曲分裂,就連他們頭頂上的都不是天空,而是一片倒過來的湖面,如果不是因為晚上,上面的倒影看起來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鏡子。
然而兩人剛走沒多久,就突然被一片火光圍住。
只見不知從哪兒來的數名村名,都是古時候的打扮,其中一個瘦小的小廝舉著火把就喊:“老爺!找到了!找到少爺了!”
隨後又對著兩人道:“少爺,你快過來!別惹的老爺發了脾氣,連你也一塊罰了!”
朔懷明顯感覺那人是對著他說的,而且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壯漢要上來拽他。
朔懷扭頭對賀南廷道:“這些人不對勁,快走!”
剛要拉著賀南廷逃走,卻突然被賀南廷反手抓住。
“賀南廷?”
只見賀南廷好像變了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身上穿著紅色的喜服。
朔懷微愣,隨後發現自己身上也穿了同樣的喜服。
朔懷被幾個壯漢強行拉開,這時一個員外打扮的人跟一個老婦匆匆趕來。身後跟著的幾人還抬著一副黝黑的棺材。
只見老婦從懷裡掏出一捆寫滿符文的白色綢帶,蒼老的聲音在空中回蕩,“把這個人,纏好了,放進棺材裡!”
朔懷掙扎著,卻還是被人用那符文的布條纏繞全身。
“賀南廷!你別站在那兒!快跑!我讓你跑啊!!”
任由朔懷怎麽喊,賀南廷都只是站立在那兒看著他,好似換了個人。
而剛才還叫他少爺的小廝此時詭異的對賀南廷叫著少爺,並且讓著抓住他,不讓他上前半步。
而那個面目怪異的老婦此時則是搖起了鈴鐺,口中還大喊到:“開棺!此禍害乃不詳之物,迷惑良人子弟,此棺已用黑狗血浸泡,定讓你再不能害人!”
朔懷被塞進棺材內,棺被嚴絲合縫的蓋上,隨後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咚咚咚的敲擊聲。
好奇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朔懷掙扎著,卻看到有黑色鐵釘從棺蓋上穿過,一點點向他的兩側肩膀靠近。
朔懷:“唔!嗚唔!!”
眼看長釘就要穿入他的身影,當了這麽久阿飄的朔懷頭一次有了一種怕疼的恐懼。
然而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冰冷女聲。
“支付寶到帳,十萬元!”
朔懷猛然一睜眼,忽然就發現周遭的人已經不見了,只有賀南廷一臉擔憂的看著他。而他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自己還握著賀南廷的手。
還心有余悸的朔懷回握了下賀南廷的手,來確認那份真實,隨後才道:“我剛才……”
賀南廷:“你剛才走到這就突然停下了,我怎麽叫,你都沒有反應,也拉不動你。”
賀南廷很是擔心的看著朔懷,朔懷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地上還有兩節被賀南廷斬斷的蠟燭可一塊奇怪的木牌。
看來賀南廷從他失神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不對了。大概是破了這裡的東西發現他還沒反應,這才用了別的方法。
朔懷看了看那邊村莊的方向,“我們還是快離開這吧!”
賀南廷拉起朔懷的手,在他手上畫了個白色的環,以防剛才的事再次發生。
畢竟他們也不確定這裡是否屬於剛才那隻檞鬼的地域,如果是,那麽這個地方對於朔懷,比對賀南廷這個修真者要更加危險。
兩人朝著前面的城市走去,城市中空無一人,明明跟他們現在生活的城市一模一樣,但卻好似荒廢的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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