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憑空出現的字,村長心裡直打鼓,但還是老實回答:“真沒有丟過,如果不放心,我可以讓村裡的人都過來,讓你問問。”
朔懷又問了一下昨晚被他揍了一頓的熊孩子,從村長口中得知,那孩子是因為貪玩,自己翻牆不小心摔死的。
村長說的真切,看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然而就在朔懷放下戒心的時候,卻突然看到站在人群後邊,也就是這間兩層閣樓的女主人,有些心虛的往後縮了縮,揪著衣服的手都快被她擰破了。
賀南廷也注意到了女人的異常,隨後開口道:“你好像很害怕?”
女主人在聽見這句話時身子一僵,抬頭看向賀南廷以及朝他投來疑惑目光的村長等人。
隨後立馬道:“這種事,能有人不害怕嗎?”
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女主人更加心虛了,“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麽?我又沒有扔過孩子!”
然而這時卻有人開口了。
只見一個年長的阿姨道:“秋月媽媽,我記得你夭折的第一胎,生的就是個女娃吧?”
女主人頓時就後退了半步,有些慌張的想要反駁,張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來。
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止一個,但凡是年紀大一點的,都知道。
另一個人也說:“我記得當時你還找阿命婆給你孩子栓過繩呢!”
“我也記得,那孩子體弱多病的,都沒活過周歲。”
村長看著女主身,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秋月媽媽,你該不會……”
只見秋月媽媽扯了扯嘴角,笑著道:“怎麽可能,那個洞那麽危險,我一個女人,怎麽把孩子丟到那兒去?”
聽見這話,朔懷正想說什麽,賀南廷卻搶在他前面開口道:“但仙女洞,不止一個洞口。只要繞到山腳下,劃船繞過去,再往上走大約十幾米,就能找到一個被雜草遮擋的隱秘洞口。”
賀南廷說的確實沒錯,昨晚朔懷跟賀南廷就是從另一個出口出來的。
村民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洞居然還有另一個洞口。
村長:“秋月媽媽,你怎麽能做這種事呢?!”
女主人依舊堅持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我就是扔過孩子啊!”
然而卻有村民想起了當時的狀況。
“我記得當時孩子死的時候,是秋月媽媽改嫁的前幾天吧?”
“沒錯,當時是說帶孩子去鎮上看病,回來的時候就說死了,咱們連屍體都沒看到。”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女主人頓時就急了,“你們怎麽這麽冤枉人?說我扔孩子,你們有證據嗎?”
然而就在這時,賀南廷卻突然開口道:“到底有沒有,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女人一聽,昨夜的恐懼感再次將她籠罩。最後女人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時一胎總是生病,開銷巨大,女人想要再嫁,但是帶著個養病的孩子,男方也有些介意,眼看孩子也快要不行了,在男方的慫恿下,兩個人就乾脆把孩子送進了洞裡。
只是後來沒多久,男人打算離開村子去打工,路上就翻進了山澗裡摔死了。
女人哭訴著自己的無可奈何,也是因為聽男人說,頭一胎的孩子要是病死,就會回來勾她弟弟妹妹的魂。
在這個偏遠的村子裡,沒有人對她表示同情。村長讓人去播了報警電話,讓人來處理這件事情。
賀南廷卻道:“天道輪回是非因果,這世上沒有那麽多離奇的奇跡。摔下山崖的孩子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活下來。”
屠秋月之所以沒事,大概就是因為夭折的孩子,而她之所以能看到一些東西,大概也是因為這些的影響。
下午,警察來帶走了這的女主人,兩個孩子也暫時被帶去了村長家。
賀南廷正在交代村民準備點心以及一些晚上需要用到的花燈。
朔懷靠在一旁的桌子前,環抱雙手略帶打量的看著賀南廷。直到賀南廷察有所察覺,跟他對上視線。
朔懷:“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賀南廷:“知道什麽?”
朔懷:“鬼嬰裡有村民丟掉的嬰兒。在洞裡還跟我說他們早就死了,但是剛才卻那麽有眼力見。”
賀南廷:“我也是後來才察覺到。”
朔懷:“真的?”
朔懷挑挑眉,見賀南廷應聲,這才換了話題。
“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些鬼嬰?”
這麽大的數量,處理起來應該很麻煩。
賀南廷:“這些鬼嬰很多都沒有名字,我讓人做了一些花燈,還需要一個引路人。”
朔懷:“引路人?什麽樣的?”
只見賀南廷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朔懷跟他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說的該不會是我吧?可我不是人誒!”
朔懷指指自己,賀南廷突然拉著他就往另一間屋子走,“跟我來。”
朔懷被賀南廷帶到了放著毛筆白紙的地方,旁邊還有一些處理過的竹條。
朔懷:“這是準備做什麽?”
賀南廷:“幫我個忙,做一盞陰燈,在上面寫上你的名字。”
做倒是可以,不過……
“這個好像看起來很複雜的樣子。”
賀南廷:“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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