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傷亡?”
“災厄級怪異是否發現異常?你們有解決的方案了嗎?要怎麽對付他?”
“具體位置呢?要不要劃分警戒線?”
……
最高領導人對著沙斯國的特別行動處一個接一個的提問,但此時的特別行動處根本忙不過來,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著手安排。
領導人看氣氛越問越沉默,只能無視這群裝鵪鶉的下屬看向沙斯國處長,“居然這些事都沒有辦好,你們是想讓我向燁國求助、讓燁國人入駐嗎?”
沙斯國處長一臉鐵青,雖然昨天他就讓下屬做了相關預案,但根本來不及演練和實戰,災厄級怪異來的又這麽突然,他們的人員很難迅速到位掌握情況。
而且他也沒想到,自己的這群手下連拉警戒和疏散人群都顯得格外混亂,根本就看不下去。
沙斯國處長生生咽下這口鬱氣,他之前還在國際分析組裡大放厥詞,堅決反對燁國一切事物的進入,難道現在就要打臉了嗎?
不過打臉就打臉,面子哪有國家的存亡重要!
沙斯國街頭,喬顧正抬頭望著天空,燁國此時正值黃昏,而幸好沙斯國太陽正在出升,看上去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不過時間一長,肯定就會露餡。
此時的街頭多是急匆匆去上班的人,根本無暇買花,不過路過殷簡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投去驚豔的目光。
只有幾個出來晨練的老人面帶和藹的來買了幾只花,順便調戲調戲可愛的孩子。
“哎呀,多可愛的小玫瑰呀,要不要去奶奶家坐坐?”
“帶著朝露的新鮮玫瑰,浪漫的想讓人親一口。”
“哦,願神祝福你和你的玫瑰,感謝你帶來的美麗……”
雖然殷簡聽不太懂,但還是感受到了老人們口中的親昵,臉瞬間就紅了。
喬顧在一邊只能再次看天,他能怎麽辦?總不能把這群老人用蠻力扯開吧?
好不容易等老人們買完了花,殷簡臉頰上衣領上已經沾上了風帶來的香水清香。
殷簡長舒一口氣,繼續盡職盡責的賣花只是在人群中他又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個人畫著叛逆的煙熏妝,神態非常的囂張。
殷簡嘗試開口:“卡爾文?”
剛剛浪了一整夜才出來的卡爾文立刻順著聲音看過去,囂張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整個人都大驚失色。
卡爾文:我不是回沙斯國了嗎?怎麽又遇到了你們倆!你們是給我裝定位了嗎?
喬顧也震驚了:不會吧?這世界也太小了。
卡爾文尷尬的調整好神態,衝著殷簡溫柔的打了個招呼,“好巧啊,殷簡。”
殷簡也揮了揮手,“真的好巧,你今天是在洋人街進行行為藝術嗎?”
卡爾文腦子轉的飛快,“是啊是啊,今天扮演的是叛逆的失足少年,你看是不是很像?”
殷簡立刻點頭承認,“非常像,剛剛根本就不像演的!”
卡爾文微笑:本來就不是演的!
但卡爾文隻敢溫和的帶著面具,語調平和的扯開話題,“殷簡是在賣花嗎?”
殷簡立刻點頭,“沒錯,你要來一支嗎?”
玫瑰紅的花在晨曦微光中熠熠生輝,如同極光劃過了殷簡身上的黑夜。
喬顧趕緊暗示,“聽說卡爾文有錢了,他肯定不會吝嗇的隻買一支花吧。”
卡爾文立刻接收信號,臉上浮現出藝術家的浪漫,“那是當然,聽說賣玫瑰的人都在渴望得到愛,而買玫瑰的人就會產生愛。”
“殷簡,賜予我你的這捧愛意怎麽樣?”
喬顧眼睛一眯:他怎麽這麽酸啊。
殷簡反應了一會兒才聽懂,不過他隻拿出一支玫瑰放到卡爾文手裡,“承蒙惠顧,五塊錢。”
卡爾文笑容微僵:為什麽隻給我一支?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過自己真帶錢了嗎?卡爾文回過神來翻了一下自己的衣兜,發現自己身上根本就沒帶零錢,他趕緊回想了一下,他身上的錢在酒吧直接揮霍光了,不知道殷簡這裡能刷卡嗎?
喬顧看出了卡爾文的窘狀,他輕咳一聲,“如果身上沒有零錢的話,以物易物也是可以的。”
卡爾文表情差點沒掛住,他身上的飾品全都價值不菲,隨便一個都能買下幾個花店。
可是作為沙斯國的人,總不能讓災厄級怪異繼續在他的國家賣花吧。
卡爾文下定決心,心痛的取下帶有紅寶石的項鏈放到殷簡手裡,“這個飾品做工很精湛,應該能值個200。”
殷簡看不懂那個紅寶石,隻以為項鏈隻值兩百塊,但兩百塊也能把花都買了。於是殷簡將手中的花遞給了卡爾文,“來,你的花。”
卡爾文笑得更加溫和了,只是他的心在滴血,兩百萬啊!他的兩百萬啊!這下血虧啊!
花這麽快就賣完了,殷簡表示很開心,但下一秒周邊的路燈全都暗了下來,殷簡趕緊揪住喬顧的袖子驚疑的看向四周。
雖然晨曦的微光照亮著街道,但殷簡還是很疑惑,明明天要黑了,為什麽反而熄燈了呢?
殷簡不解的拉了拉喬顧,“喬哥,路燈怎麽滅了?”
喬顧摸了一下耳釘,“因為今天有個全球熄燈一小時的公益活動。”
原來如此!殷簡驚歎的看向喬顧,“喬哥你知道的好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