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仁義出現在了門口,“主子,有事稟告。”
仁義比他弟弟仁和沉穩多了,所以景逸把盯梢賴大的工作交給了他。此時看他前來,就知道這是得到他回來的信兒,趕過來匯報了。
“阿逸,你跟仁義說話吧,我讓淼姐兒扶我回去。”初夏一看就知道仁義有正事兒匯報,也不打擾他們,忙叫來了過來收拾茶壺茶杯的淼姐兒。
淼姐兒就是上次他們救得父子三人裡的姐姐,叫趙淼,弟弟叫趙羽,爹爹溫阿麽經過這近十天的救治修養,也能起床走動了。
初夏開始並沒有想要他們的賣身契,而是想著簽個長工的契約就行。
但溫阿麽醒了後,看著柔順溫和,誰知性子比姐弟倆還倔。
得知他昏迷後的種種事情,他感恩戴德。知道主家仁慈,但是他們不能忘恩負義,主子不簽淼姐兒和羽哥兒,想給他們一條體面的路活著,但是他當爹爹的必須當牛做馬還債。
最終,初夏拿了溫阿麽的賣身契,跟姐弟倆簽的長工約。但是姐弟倆依然把自己當成景家的家仆,並無區別。
“成了,別看了,說吧。”景逸調侃道,這哥倆可行,盯上人家姐弟了,靜的看上靜的,鬧的看上鬧的,有趣。
難得,仁義這麽話少穩重的漢子被景逸一句調侃鬧了個大紅臉。
“咳!主子,前幾天跟您稟報時說,賴大打聽出來了趙家姐弟落腳在咱們景家的事兒。這幾天他頻繁出門見幾個狐朋狗友,我有一次在茶館聽見他在勸說那幫潑皮一起行動,說是等趙家姐弟出門時落了單,好擄了人去!”說到最後,仁義面色肅穆,眼神狠厲,拳頭也攥得死緊。
“嗯,這傻逼還是不死心啊,跟淼姐兒和羽哥兒說這些日子別出門。”景逸皺眉,“然後呢?”
“然後他們等了幾天,沒等到人落單,那幾個人犯懶了,就不想幹了。賴大指使不動他們,後來就去找了他舅舅,柳家別院的那個管家!”仁義繼續。
“因為柳家別院護院多,我探不進去。不過,我也一直盯著沒走,等到晚上時,賴大醉醺醺的從別院裡出來了,滿嘴髒話連篇,估計是求他舅舅出手向咱們景家要人,他舅舅沒同意。”
“我跟了他一路,他一直嘴裡罵罵咧咧的,什麽‘等等等,就知道讓我等!慫貨!’,‘我管他柳家現在是什麽要緊關頭呢,再晚點我這邊黃花菜都涼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幫柳家辦的那些缺德事兒’”
“主子,還有一句特別蹊蹺,他說‘想甩了我自己去發達,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要讓富陽鎮都看看他柳家別院的後花園裡有什麽!’”
景逸坐直了身子,暗自呢喃:“後花園裡有什麽...”
花園裡能有什麽秘密,肯定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那大概率是埋在地底下,能在後花園的土裡埋著的東西,景逸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了。
“你繼續去盯著,從家裡挑兩個穩重的替換著,千萬別被發現了,記住,安全第一。”景逸囑咐仁義。
“是,主子。”說完仁義就退下了。
獨留景逸一人在屋子裡沉思,是時候去找一趟聞院長了。
第100章 小包子來啦!
正月十八,下雪後連續陰冷了幾天,今天終於放晴了,路面也乾爽了不少,不再影響上學的路。
景安和景舒今天要從莊子坐車去上學,路遠,所以起個大早,這會兒正跟景父景母在飯廳吃早飯。
“大哥,早” “大哥,早上好呀”
景逸走進飯廳,兩個弟弟紛紛跟他打招呼,他一一回應後也跟父母請了早。
“大哥,夏夏哥呢?不吃早飯嗎?”小舒問。
“你夏夏哥還在睡,昨夜裡他腳老是抽筋,沒休息好。”景逸解釋。
不光是初夏沒休息好,景逸一晚上幾乎都沒怎麽睡,開始是一抽筋就給夏夏揉腳揉小腿緩解疼痛。
後來等夏夏緩解一些睡著了,他也不敢跟著睡太沉,時不時還要起來看看初夏的情況。
大冬天的,夏夏疼起來難受得一腦門冷汗,他心疼個不行。
“你這些天是要辛苦些,岑大夫說是差不多二月中上旬出生,這算著都不到一個月了,夏夏正是難受的時候呢。我當時生你們三,你爹就知道睡大覺!”景母自己生過三個孩子,自然知道多辛苦。
景父不敢言語,默默低頭喝粥。
“您放心,娘。”景逸答應。
吃過早飯,景安和景舒就要去私塾了。
景逸送他們出了正院,然後拿出來一封用蠟密封好的信給了小安,“小安,把這封信給你們聞院長,隱秘點,別人看見了如果問起,就尋個別的理由。”
景安雖好奇,但他知道能讓他知道的事兒大哥肯定會告訴他,不能說的事兒沒準涉及到危險,所以他也不問。
“好,放心吧,大哥。”
“嗯,好,去吧。”
聞院長並沒有讓景逸等太久,當天下午景安放學了,就把聞院長的回信帶了回來。
景逸未免走漏風聲,只在信裡寫了五個字“別院,後花園”,他相信以聞院長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的腦子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聞院長的回信也是很簡潔明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這是讓他再等等的意思,也是,別說上頭的皇子了,就是盤踞富陽鎮多年的柳家,勢力雄厚如此,想要他一時垮台也是不易的。這事兒整不好就會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