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拆卸懷表或者其他東西就不一樣了,機器是非常客觀的,就算一個是了解原理的聰明人,一個是什麽都不懂只會照葫蘆畫瓢的傻瓜,只要他們的步驟和操作是一樣的,那麽他們就能夠得到同樣的結果。
成功就是成功,失敗就是失敗。
非常客觀,非常能夠控制。
希萊斯特喜歡這樣。
埃斯克裡特非常縱容他的這個小愛好,買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鍾表回來,任由他揮霍。
他對希萊斯特的舉動很是包容,但是他本人卻拒絕參與進去。理由是蠢笨的機器根本比不上巧妙的煉金,作為一個煉金術師,他不準備學習任何和這種機器沾邊的知識。
“你真是頑固。”希萊斯特有些不解:“說不定機器的知識能給煉金幫上忙。”
埃斯克裡特搖搖頭,“煉金是有靈性的,我親愛的閣下,而機器是呆板的,如果將機器的知識混合到煉金裡,那只會一團糟。”
他苦笑了一下,“尊重一下我的信仰,好嗎?”
希萊斯特點頭表示理解,互相尊重,埃斯克裡特那麽喜歡煉金,但是也從沒強迫他學,所以他尊重一下埃斯克裡特討厭機器的心情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埃斯克裡特雖然自己堅決不肯和希萊斯特一起研究,但是卻並不吝嗇幫助希萊斯特發展自己的愛好,在略微閑暇的時光裡,他也會帶著希萊斯特到鍾表鋪去。
“我想要知道。”希萊斯特非常好奇的看著手上的懷表,表盤上,秒針,分針和時針一絲不苟地行走著,“一堆金屬是怎麽變成這麽一個神奇的東西的,這簡直比煉金還要神奇。”
雖然埃斯克裡特根本就不承認懷表比煉金神奇,但是他卻為希萊斯特披上了外套,“如果您好奇的話,我們可以到鍾表鋪裡看一看它們是怎麽製作的。”
希萊斯特嘴上說著好奇,但是等聽到埃斯克裡特的提議之後,他倒是不怎麽想答應。現在已經入冬,外面寒風凜冽,雖然埃斯克裡特總能把他照顧的很好,但是外面還是很冷,希萊斯特並不想離開溫暖的室內。
“……以後再去吧。”
希萊斯特說:“外面太冷了。”
埃斯克裡特對他笑了笑,說了幾句話。
結果是希萊斯特現在就坐在外出的馬車上,埃斯克裡特坐在他身邊,緊緊地挨著他。
“你不是不喜歡這些嗎?”
希萊斯特質疑道:“我不想出來,你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麽這麽積極主動的帶我出來?”
“……該不會你也喜歡,只是不願意說出來吧?”
“怎麽會?”
埃斯克裡特笑著搖了搖頭,“我這麽積極地讓您出來,是為了找個地方把您關起來,讓您除了我誰也見不到。”
希萊斯特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靠在埃斯克裡特的懷裡:“是嘛?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不是很喜歡出門,只不過看一個人看久了總是會膩的,如果你真的想要那麽做,最好提前準備幾個面具,免得我煩你。”
埃斯克裡特垂下眼簾,啄吻了幾下希萊斯特的耳尖:“好了,不開玩笑了,我為您準備了一個驚喜。”
他說:“我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人,您一定會喜歡他的。”
希萊斯特突然覺得有些古怪:埃斯克裡特居然要給他介紹人認識?
以他對埃斯克裡特的了解,這個家夥恨不得把他和所有人都隔開,怎麽現在反倒改變了性格?
晚上的時候,埃斯克裡特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說的很好聽,“我從前那樣只是因為我覺得不安定,我擔心您被人搶走,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您永遠都是我的了,誰也搶不走,我自然就希望您能更高興一些。”
希萊斯特相信了。
不過那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他只是滿心好奇,能讓埃斯克裡特主動想要介紹的人,一定非常的有趣。
馬車在街上穿行,希萊斯特沒有掀開車簾,因此他不清楚他們到底到了哪裡。不過他毫不擔心,因為埃斯克裡特就在他身邊。
又過了一會,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希萊斯特被埃斯克裡特牽著下了馬車,就看到了一間狹窄的鍾表鋪。
這間鍾表鋪坐落的地方很偏僻,希萊斯特向周圍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房屋大多數也很破敗,幾乎沒有人居住。
一般只有中上層人士才買的起鍾表,所以希萊斯特對這個鍾表鋪的選址感到十分疑惑,這裡附近居住的人並不像是有錢能夠買的起鍾表的。
埃斯克裡特沒有為他解答疑惑,他拉了拉門口的門鈴,一陣清脆的風鈴聲響了起來,很快,鍾表鋪的門就開了。
迎出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男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性格十分熱情,他高高興興地笑著,對著埃斯克裡特說道:“啊!是你,我認出你來了!”
隨後,他又把目光轉向希萊斯特,他快步走到希萊斯特身前,“您就是公爵閣下了吧?真高興能在這兒看見您,來吧,跟我進來。”
他說完,就轉身鑽進了鍾表鋪,仿佛篤定希萊斯特會跟著他一樣。
希萊斯特也確實跟了上去,這個人現在真的讓他感到好奇了。他能夠確定自己的記憶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但是對方卻表現出一副非常熟稔的樣子,好像他們是認識了很久,並且關系親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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