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怕什麽呢?”
埃斯克裡特的語氣了含著笑意:“現在您可是丈夫,不是嗎?”
“到我這兒來?嗯?”
希萊斯特瞟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你休想讓我再一次上當……”
之前第一次埃斯克裡特這樣打扮著讓他過去之後,他整個人都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埃斯克裡特提出的任何請求他都答應,著實是吃了好大一番苦頭,第二天早上渾身不適的時候他才後悔。
現在埃斯克裡特又想故技重施,但希萊斯特堅決不肯再踏進這個陰謀中了。
“你去換點正常的衣服。”
他偏開頭說:“……要不然我就到我自己臥室去了。”
一般來說,就算是新婚夫婦也不會住在同一個房間的,畢竟他們都是貴族,各自都需要有各自的私密空間,夫妻雙方的臥室相鄰,各自獨立,但是在分隔牆上有一個門,當雙方親密完之後,就會通過這個門回到自己的臥室去休息。
當然了,也不絕對,要是感情不錯的夫妻有時候也會在一塊兒睡。
希萊斯特本來並不打算這樣做,畢竟每天晚上被埃斯克裡特抱著睡還是很舒服的,但是現在,他不得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要不然他怕他吃不消……
公爵閣下堅決地抵抗了一會,不過最後還是輸了,埃斯克裡特技高一籌,露出了幾個悲傷的,仿佛被傷害了的表情就讓希萊斯特上鉤了。
第二天早晨,希萊斯特醒的很晚,埃斯克裡特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躺在一起了,他給了希萊斯特一個溫柔的早安吻,理了理公爵有些凌亂的金發。
希萊斯特還沒反應過來,看著抱著自己的埃斯克裡特有些懵,心想他今天怎麽還在床上。後知後覺才發現,原來他已經和埃斯克裡特結婚了。
然後,他感覺到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埃斯克裡特最近格外的放肆,一點都沒有從前身為侍從時的克制,再一想結婚後的蜜月,他頓時覺得人生無望,似乎煉金術都變得非常有意義值得他去發奮學習了。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蜜月就到“卡羅小姐”的祖國,奧斯帝國去度過,希萊斯特在聖佩德沒待多久,就再一次踏上了前往奧斯帝國的路程。
這一個月內,希萊斯特完全按照度蜜月的標準,推掉了自己所有的工作和課程,用來陪伴自己的新婚妻子。服侍他們的仆人發現主人們有一個比較奇怪的癖好,公爵夫人不用貼身女仆照顧,公爵閣下也不用貼身男仆照顧,並且,每天早晨,夫人都是最先起床的,她起床之後,梳洗打扮完畢,再整理一些家務,之後才輕柔的到臥房裡去叫醒公爵,明明是一個貴族小姐,卻甘願這樣照顧自己的丈夫,可以說是非常癡情了。
他們都覺得自己服侍的這一對主人挺般配,雖然公爵閣下有些懶惰(他總是很晚才起,而且總是夫人照顧他),不過貴族也許都是這樣的吧,在加上公爵閣下那副仿佛沒天使親吻過的臉蛋,這根本不算是缺點。
有時候興致來了,公爵還願意給夫人彈彈琴,或者他們會坐在一起看書,聊一些甜蜜的話題(這是他們猜的,因為這個時候夫人和公爵都在微笑),真是很和睦的一對兒。
蜜月期間,埃斯克裡特得心應手地操控著自己的行為,他有時候索求無度,有時候卻又相當克制,可以說是在希萊斯特的底線上來回橫跳,不過他從沒有失敗,每次都能將打算翻臉的公爵哄回來。
一個月的時間似乎很漫長,但等結束之後再回憶,又顯得那麽短暫。希萊斯特歎了一口氣,再一次出現在煉金實驗室裡,還有些心不在焉。
“祝賀您新婚。”
阿柏諾莫微笑著這樣對他說:“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現在,能不能請您專注一些?我們要講到重點了。”
希萊斯特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歉,他覺得阿柏諾莫對他的容忍度似乎變得有點低,從前他走神的時候阿柏諾莫從來不會多說些什麽,反而還回過頭還安慰他,“是我的講述令您感到乏味了吧?您不必道歉,都是我的問題。”
——從前他就是像那樣說的。
現在,阿柏諾莫卻完全變了一個口徑,有時候希萊斯特犯點小錯誤,他也會在一旁狀似無意地諷刺道:“哎呀,看來婚姻對您的不利影響還是頗大的,是不是?”
希萊斯特懷疑阿柏諾莫可能是想要和他翻臉了,所以這段時間他格外小心。
他似乎對希萊斯特的婚姻很不滿,只是沒有明說,希萊斯特弄不清他在想些什麽,乾脆想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這正好是一個結束接觸的好機會,他想:既然阿柏諾莫的態度已經改變了,那就說明他對自己的忍耐也已經到頭了,這個時候提出結束煉金學習肯定能讓雙方都滿意。
於是他委婉地向阿柏諾莫提出請假,理由是他身體不太好,需要休養,熟悉他的人一般都知道,他雖然名為請假,但是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又要請假麽?”
可是阿柏諾莫的反應卻和希萊斯特預料的不太一樣,“不會是又要結婚了吧?”
希萊斯特嚇了一跳,雖然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假身份,也有想借著請假之後的時間和埃斯克裡特再舉辦一次婚禮的想法。但是阿柏諾莫根本就不應該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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