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與知卻還是有些迷茫,漲了嗎?如果漲了他自己怎麽不知道。
只是這種事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畢竟鍾離余也給他解釋了……也有可能是漲了,但自己沒聽到。
他點點頭,心裡默念道:“我要對今天查到的資料進行克蘇魯神話檢定。”
【克蘇魯神話33/90,困難成功。】
【你當然知道,這是因為祂,伊塔庫亞,那位死亡行者。】
【祂在挑選合祂心意的祭品,只可惜……所有的都不行。】
這是…漲了一點嗎?
不對,葉與知忽然又記起來另一件事,他的那張突然多出信息的卡片提到過,“他”什麽都知道。
先前並不能理解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指關於“克蘇魯神話”的東西,他都知道。
只是如果都知道……為什麽不是滿點?他又立刻想到這個問題。
眼下也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身份就是狂信徒,之後自己身上也一直奇奇怪怪,葉與知倒也習慣將這些東西隱藏起來。
他簡要地說道:“是伊塔庫亞,死亡行者,在挑選祭品。”
話音未落,他手側忽然傳來什麽東西撞擊在地面的聲音。因為看不見,葉與知茫然地坐在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但他能聽到,伊凡似乎在地上嗚咽著喃喃著什麽,大意好像是“對不起,爸爸媽媽”之類的話。
另一邊的鍾離余則是立刻站了起來,他繞到另一邊去做了什麽。伊凡的聲音低落下去,而後,鍾離余好像很艱難地把什麽東西拖去了客廳,過了會走到他身邊,聲音有些疲憊地說道:“看來伊凡的san check沒過,今晚這種情況還是先睡吧。”
昏兩個瞎一個……確實也做不了什麽了。
葉與知心裡嘀咕著,他點頭說道:“那麻煩給我那一床被子吧,我睡在外面沙發上就可以了。”
“沙發上現在已經躺了兩個。”鍾離余說道,“趁你能自己走動,你還是睡客房吧。”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晚上如果外面有動靜或者默認給你過了聆聽的骰子,你立刻喊醒我。”
葉與知了然,他將手按在藏在衣服裡的槍上,說道:“我知道了,我會開槍的。”
“好。”鍾離余將他扶起來,帶到一個有些冷的房間裡,然後又扶著他找到床。
他離開時說了句晚安,但沒有關門,葉與知好像聽到他在客廳裡收拾了一下東西,接著也去隔壁睡覺了。
葉與知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心裡莫名感覺有些不安。
但可能是今天實在是太疲憊了,也有可能是因為什麽也看不見,總之他很快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葉與知迷迷糊糊地聽到有誰將他房間的門關上,動靜並不大,他卻依舊因此而醒了過來。
視力沒有恢復。
他躺在床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確定自己是真的睜開眼睛了。
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葉與知乾脆就在床上坐著,等待會鍾離余他們來喊自己起床。
也許是視力被剝奪的緣故,他的其他感覺隱約之間似乎被提高了。
他好像聽見鍾離余和夏兩個人在客廳裡低聲聊天的聲音。
“……我也不清楚,這種情況確實第一次出現。”
“你注意一下你本體卡的理智值,我懷疑你本體卡可能已經被汙染了。”
“我知道了。但我有些東西沒想通,祂說‘如果要再一次殺掉他’……”夏的聲音停頓了片刻,“難道他不是npc而是和我們同樣身份的人嗎?”
那邊安靜了會,接著,葉與知聽到鍾離余的語氣不太好地說道:“不是我,我也沒有多余的虛擬卡。”
“我沒有懷疑你……應該只是巧合吧。”夏有些無奈地說道,“畢竟另外幾個都是剛導入進來的。”
偏偏如果導入世界就已經被他殺了的話,這個人就算不是npc又怎麽樣呢?
“現在你已經冷靜下來了,也趁他們還沒醒,先和我聊一聊到底怎麽回事吧。”鍾離余歎了口氣後說道,“你殺的那個npc是怎麽回事?”
“你們之前是什麽關系?”
夏沉默了會,回答道:“也許是朋友,畢竟接觸只有那麽幾天。”
“只是朋友?”
“不一定是朋友。”夏卻這樣回答道,“說不清楚,很複雜。可能就像杜芸說的那樣,npc的顏值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很輕易就能從其他人那裡獲得好感。甚至我們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麽。”
“我想問的是,拋開你提出的那些問題,你希望和他是什麽關系?”
“……我不知道。”夏好像苦笑了一聲,“我在幕間做私人護理的時候把他帶在身邊了,如果對象不是他,我都覺得很變l態,但是想到是他又覺得能理解。祂說是‘所愛之人’,我反而覺得不太準確。”
“如果按照我幕間發病的狀態,那應該是將他視作了物品,莫名其妙的獨佔欲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