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與知也不清楚,他又搖了搖頭。
他是在年幼的時候被母親“賣”去了醫院,按照身份背景裡說的,葉與知猜測他可能是被用去做藥物實驗之類。背景裡最重要的線索應該是關於他逃走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按邏輯推理來看,他那個時候應該是身體很弱,而且很有可能有比較嚴重的疾病。如果沒有發生什麽突變,一個體弱的小孩子根本不可能獨自逃走。
他想了想,主動開口說道:“我想查一些東西。”猶豫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具體的情況我可以在查清之後告訴你們,我們可以情報互換。”
既然他們都是來自“外界”的人,那麽本該是隊友的他們應該可以互幫互助吧?
夏節南聞言嘴角揚起:“當然。”
這也正是他們所希望的。
本來像這種他們受邀來到某地的導入任務就是會在中途出現某位重要npc來發布新的任務,為他們確定方向啊。
這次有些慢,但還好隻晚了一天。而且……也不是不能體諒一下。
因為葉與知要起來穿衣服,夏節南擔心杜芸又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便推著另外兩人先去了樓下。
葉與知也無形中松了口氣,他可一點都不想連穿衣服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進行。
等人都出去之後,他打了個哈欠把剛才中止的懶腰重伸了一遍,然後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酸脹的手臂,準備起來穿衣服。
揉右邊手臂的時候還好,換揉左邊手臂時他忽然感覺肩膀附近有些不太舒服。不像是用力過度或者是衝擊過猛,而是一種被什麽東西劃了個口子的感覺。
葉與知忙側頭過去看了眼,肩膀處的衣服沒破,他皺著眉又將衣服扣子解開了一些,把那處的衣服扒開了點。
除去那些不知道哪弄的傷以外,他肩膀上又多了一塊,像是用小刀一筆一劃刻上去的東西。沒有流血,卻有疼痛感。
他不認識那些文字,但他的腦海裡卻像是有聲音在囈語著,將那句話念了出來一般。可盡管如此,他還是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葉與知盯著文字沉默了會,片刻後又扣好了扣子,像無事發生一般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他有一些猜測,但是現在他對這個遊戲還不夠了解,沒辦法確定。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困惑,那骰子聲又響了起來。
【靈感40/70,普通成功。】
緊接著,他腦海裡被強塞進來一段記憶,他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自己。他站在自己身體更高一點的地方注視著自己的身體,而自己的身體則是虔誠地跪在木地板上,手指微屈,放在自己的胸口。
以這樣的角度俯視著自己時,葉與知才注意到,肖恩·葉與自己長得很像,作為白種人來說確實有些異域的色彩。怪不得先前塞穆爾他會說那種話。
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細節的時候,他看著那搖晃的燭火投在“自己”臉頰,“自己”則是露出一種讓他看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的狂熱神情。
“您是恐懼的根源,您是自由的火種,您庇佑者所有黑暗的子民……”
“請聆聽信徒的呼喚,請您投來憐憫的目光。”
“偉大的……,我將我自己獻給您。”
名諱的單詞聽不清楚,正當葉與知想要仔細回想一下的時候,他猛地從那種狀態中抽離了出來。
耳畔又滾過骰子:【san check 1/8】
帶來瘋狂的聲音如遊蛇爬上他的脊背:【90/80,失敗,1d8=4,san=48】
葉與知站在原地緩了半響,才緩過神來。
那是……他召喚邪神時用的咒語。
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自己身上又到底是……葉與知想起那句“我將我自己獻給您”,臉色有些不太好。
如果召喚邪神需要獻出自己的小命,葉與知臉色難看的想…召喚是絕對不可能召喚的,他不會做那種壞事。
只是…自己不去召喚,這裡的安東尼那方的人也會吧。
離開旅店去往圖書館時,葉與知才知道夏節南他們幫他解決了自己房間裡窗戶碎掉的事。
不知道他是怎麽說的,總之看那個旅店老板一臉抱歉,非得請他們吃一頓豐盛早餐的樣子,葉與知就對這三人有些敬畏了。
至少他的“隊友”們顛倒黑白的能力有一手。
因為格雷羅鎮不大,所以從旅店走到圖書館用不了多長時間。
鎮上的圖書館也挺小,收錄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雜書,和歷年來的報紙存檔。
薑興和杜芸兩人借著看看報紙的名頭蹲去了那邊過圖書館使用,葉與知也想跟他們一起查,但他有些怕杜芸,就乾脆沒過去,等他們找完了告訴自己。
他想了想,就去裡面看了看有關格雷羅這邊的民俗之類的書籍。
夏節南沒跟在他後面,但也在附近時刻注意著葉與知看了什麽書。
雖說是可以用骰子解決一切,但像這種能憑借好好觀察得到的信息還是不要依賴運氣地好。
葉與知經歷了剛才的事,心裡也有些小心思。他一目十行地掃著書架上的英文書籍,大概是身份原因,本來英語一般的他卻忽然能很輕松地看懂這些書籍的名字。他找了一圈,從中挑了一本最可能有用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