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能的原因有很多,不一定是他想的這些,但終歸不是壞事。
回到家中,蘇清跟祁江提了這件事,祁江只是輕輕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隨後,蘇清又說了方姐提的事情,兩人目前都有自己的計劃,自然不會去上班,所以這件事蘇清只是告訴祁江,讓他知道有這回事而已。
祁江還在鋪水泥地板,屋子裡飄著一股水泥漿的味道,蘇清在陽台做飯,從袋子裡拿東西出來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麽。
他抬頭瞧了兩眼正在埋頭乾活的祁江,狀似不經意間提起:“對了,江哥,我剛剛在兌換處遇到了個挺好看的女孩子。”
祁江立馬抬頭,心中警鈴大作:“女孩?”
為什麽突然提起別人?還誇她挺好看?
蘇清瞧他反應那麽大,不禁瞳孔微縮,低下頭洗菜,冷淡地嗯了一聲:“應該是你認識的人。”
祁江提起的心又落回原處,繼續乾活,順便問:“誰?找你說什麽了?”
“就是兌換處的一個收銀員,她讓你去她家吃飯,還讓我幫忙跟你說聲謝謝。”蘇清說著說著就拿起肉放到砧板上,用力切了幾刀。
祁江想了幾分鍾總算想起蘇清說的是誰,怕他誤會便解釋道:“收銀員的話,那應該幾天前的事情了,結帳的時候那女孩兒剛好交班,出來不小心摔了,我扶了一把,之後就回來了。”
就這樣?
沒發生過別的事情?
那怎麽連祁大哥都叫上了?
蘇清低眸,忽略心底的一絲不悅,抿唇:“嗯。”
他沒再問這件事情,手下的肉卻不知怎麽地越切越厚,最後他乾脆直接切塊,隨手放到盤裡備用。
吃午飯的時候,祁江意外地發現今天的菜有點鹹了,但也只有一點點,吃完飯的時候多喝兩口水就沒什麽了。
蘇清下午有點無聊,他們最近吃膩了餃子也懶得再做,他沒別的事情做就拿出之前壞掉的衣服坐在客廳裡修補。
這些衣服都是翅膀弄壞的,尤以祁江的最多也最破。
他主要是拿出來鎖邊,沒準備縫好,畢竟縫好了下次還會破,他也就不廢這力氣。
這些破洞都得用新的布料鎖邊,所以蘇清就先把提前剪好的布處理好才開始縫衣服。
只是手下的衣服縫著縫著,他就走了神,縫衣針帶著線慢慢從他的手上脫落,先是跌在膝蓋上,後打了個滾兒又掉到地板。
廚房的水泥很快就鋪好了,晾幾天就能用,祁江接下來可以閑上幾天,正好軍隊有新任務,他就打算先接任務出去探探情況。
換好衣服後,祁江準備來跟蘇清商量這件事,過來後就發現蘇清在發呆,他手上還拿著衣服,靠在沙發上,微微低頭看著前方,冷淡的黑眸裡毫無焦點。
祁江本想坐到沙發上叫醒蘇清,剛想坐下來就發現沙發上放著幾堆衣服,分別是沒開始縫補的,縫好的襯衣,縫好的外套,一共三堆。
他們客廳裡的這個小沙發只能坐兩個人,現在蘇清坐在左邊,右邊放著三堆衣服,根本沒有祁江的容身之地。
知道蘇清有強迫症,祁江只是轉身搬了個小板凳坐到他旁邊,手長腳長的大男人縮手縮腳地坐在矮凳上,微微仰視看著蘇清的側臉和他因為側頭而顯得格外修長性感的脖頸。
祁江咽了咽口水,盯著看了幾眼才艱難地喊:“蘇清?”
蘇清回神,下意識撚了撚指尖,發現針不見了,慌忙低頭找。
“在這。”祁江伸長手過來提起線放到蘇清手中,“小心針,別扎到。”
蘇清把針收好,看著縮在小板凳上的祁江,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放下手裡的衣服堆成一堆,坐到一旁拍了拍他剛才的位置:“坐這吧。”
還沒說完他就掩唇打了個哈欠。
他有點困了。
“回去休息一下,別太累了。”祁江決定今晚再跟他商量。
蘇清失笑,繼續拿起針:“地板是你在鋪,水泥漿是你在調,我就做個飯,哪裡能累到我?”
“困了就去睡覺。”
祁江坐到沙發上,仔細看蘇清縫了幾下,發現很簡單就伸手微微用力搶過來:“縫衣服而已,我來就行,你去睡覺吧。”
蘇清還記得當初教他煮飯時發生的“慘案”,不放心地搖頭,伸手想把衣服和針拿回來:“我來就行,你也幹了一天的活,該累的是你。”
“沒事,你去睡覺,縫衣服又不是做衣服,有什麽難的?”祁江伸長了手不讓他拿。
蘇清也伸直手發現碰不到,微微傾身,和祁江幾乎貼在一起,抓著他的手臂想把衣服拿回來,結果發現他的力氣壓根撼動不了祁江。
清冷的味道鑽入鼻中,祁江眼神迅速變了,鏡片後的眼睛盯著蘇清近在咫尺的耳朵,微微低頭,本想看看蘇清那好看的脖頸,視線卻劃過寬松的領口,兩抹粉色鑽入他眼中。
草!
祁江呼吸急促,怕自己做出什麽錯事,狠心撕下自己的視線,另一隻手臂擋在身前小心地把蘇清推回去,那兩抹粉色迅速消失在視線中。
蘇清見實在拿不到,倒也沒有強求,無奈地放棄了,順著他的力道坐回去,兩人的視線交接一瞬,蘇清像是被大型獵食者鎖定一樣,寒毛乍起,被嚇得僵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