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隻毛猴子一出現,周圍的溫度就突然高了許多,地面開始乾裂,甚至連蒸發血水的過程都省了,饒是祁江和蘇清也不得不覆上龍鱗戰甲和戴上冰冠降溫。
“怪不得這幻陣沒能遮掩地面堅實,溫度還過渡得如此自然,原來是此地有此凶物。”祁江產生道。
蘇清仔細對比這些毛猴子的形狀,低聲提醒:“這是旱魃,《子不語》中有過此物形容,猱形披發,一足行,形象符合,我們要小心了,可別讓這醜八怪趁機逃了。”
乾屍看著自己只剩下一半的血池,冷聲道:“孩兒們,殺了他們。”
三隻旱魃立刻飛撲過來,祁江那裡一隻,蘇清這邊兩隻,可見這乾屍有多恨蘇清,或者說有多恨蘇家人。
旱魃在雪域域主面前作祟簡直是找死,蘇清頭頂的冰冠發出藍光,地下空間頓時變成一片冰雪世界,剛才還很強勢的旱魃突然虛弱了將近七成。
乾屍皺眉看著蘇清頭頂的冰冠:“這東西......好生眼熟。”
過了一會兒,他瞳孔微縮,很是不甘心地道:“雪域王的東西?怎麽蘇家的人運道就這麽好。”
自身被風詭.雷環困住動彈不得,他的大殺器又被蘇清這個雪域域主壓製得死死的,這一招棋就這麽被廢了。
乾屍心有不甘,卻已有退意,地面有三棵樹守著,原先準備的退路走不得,只能走不尋常的路了。
風詭.雷環中的乾屍腹部蠕動,一枚珠子從肚子裡滑到嘴裡,乾屍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血池,狠狠地將珠子咬碎。
嗡!
熟悉的傳送波動傳來,祁江和蘇清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許波動,異口同聲道:“別讓他跑了!”
“蘇家小兒,就連你先祖都殺不死本座,就你?”乾屍面露怨恨,“我多年籌備毀於一旦,這個仇,本座日後必定加倍報答於你!”
乾屍說完,整個人消失在地下空間之中,風詭.雷環摔落在地,重新回到祁江的龍角上。
這家夥走了,祁江和蘇清又是對視一眼,跑去阻攔乾屍未果,又回頭對付這些旱魃。
旱魃的速度再快也不會縮地成寸,蘇清不慌不忙地拉弓射箭,就這麽把旱魃給射殘了.祁江那邊則是一刀刀地把旱魃給砍斷。
如果不是因為旱魃需要用特定的方法才能殺死,這些旱魃早就死了。
待將旱魃全都弄殘了,祁江和蘇清拖著旱魃的殘軀,帶上其所有殘肢回到地面將其扔在地上暴曬。
造化樹緊張地飛過來:“你們怎麽就讓他跑了呢?”
“就是說啊,你們手段尚未全出,之前對付嚶莎莎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哦,還有蘇蘇的傳承之殿,直接將那乾屍鎮壓了不就好了?還把自己搞得受了傷。”
“說好了只是去試探試探,你們倒好,直接喊打喊殺了。”
“蘇蘇,以你的陣道造詣,為何不阻止那乾屍傳送啊,你可別跟我說你阻止不了。”
“還有你,祁江,要打架,你不會先覺醒了再去打架嗎?蘇蘇說什麽你就聽什麽,有沒有一點主見了?”
兩個長輩你一言我一語的,整棵樹都被他們氣炸。
待他們說完,地上的旱魃也死了,祁江心疼地給蘇清擦拭嘴角的血跡:“蘇蘇,快用轉生儀治療一下。”
“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們說話?”造化樹氣得要死,“治什麽治啊,輕視敵人,活該受傷,就是你們這一路走得太順利了,不然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就是說,現在好了,放虎歸山,我看你們日後怎麽辦。”向生樹在一旁附和。
“兩位前輩,我們是故意將他放跑的。”祁江扶著蘇清回到飛舟上面坐下。
“故意的?”兩樹齊聲發出一聲疑問,“為什麽?”
\"蘇蘇一開始受傷的確是大意了,我們本來是想逼出他的底牌,誰知他竟然會縮地成寸。\"祁江滿臉心疼,“不過我們的計劃沒變,只是換了換位置。”
“一開始沒想放他一命,可當他的旱魃出現之後,我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所以那個時候他才會在介紹旱魃的時候跟祁江提一句“別讓他們跑了”,那意思就是要放乾屍走。
蘇清一邊解釋一邊拿出轉生儀為自己治療,吐出一口淤血,總算是覺得舒服多了。
祁江用帕子將他嘴邊的血跡輕輕擦掉:“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又不是以前,一碰就倒,轉生儀都治過了,怎麽會不舒服?”造化樹現在還有點生氣呢,“蘇蘇,你繼續說,那東西是什麽來歷?”
蘇清緩緩抬頭,表情冷漠:“血嬰王,分.身無數,本體是頑童模樣。”
“分.身?”向生樹有些後怕,“還好你們的底牌未出,不然日後要殺他可就麻煩了。”
造化樹總算是放心了:“所以你想放長線釣大魚?”
蘇清微微點頭,和祁江對視一眼,都笑了。
殺分.身有什麽用?斬草當然要除根了。
第178章 第二年旱季
飛舟重新起飛, 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原先地上失效的幻陣又重新出現。
扶桑神樹身上的禁言術被解除,小家夥帶著自己的花盆飛到蘇清旁邊的位置, 知道蘇清愛乾淨還不忘墊個墊子:“蘇清哥哥,大壞蛋已經跑了, 為什麽你不去弄壞那個壞人的陣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