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某種層面上,被大小姐抓到也不算運氣不好。
再說外面在烈日下等著的大小姐,瞧見十幾分鍾了人還沒出來就知道那兔妖沒把人找到,當下氣得一跺腳,擰著秀眉,提起裙擺,踮起腳尖走進去。
來到石屋前面,大小姐看也不看外面等著的兔妖,抬起腳嘭的一聲把門給踹開。
石屋裡面空空如也,別說人了,一根鳥毛都沒有。
“蘇傲骨!你又丟下我!”
小白兔端著水盆縮在路邊,看著少女氣呼呼地跑出去。
“呼~”
他剛松一口氣準備繼續去幹活,屋裡就走出來一個少年,朝他掃了一眼。
蘇,蘇少?
不是不在嗎?
少年把一枚靈礦放到小白兔腳下,嗓音清冷:“快回去吧。”
“謝謝蘇少!”小白兔眼裡閃過一絲喜色,叼起靈礦端著水盆跑回家。
這就是運氣好的時候了,蘇少對他們向來溫和,大小姐走後蘇少也都會給他們一些賠償,這些賠償對蘇少來說不算什麽,可對於住在村落中的小妖來說卻是兩三天的工錢。
待門前沒妖了,蘇傲骨歎一聲氣,蹲下來給門口的盆栽澆水。
另一邊,大小姐淚眼汪汪地跑回城主府中,輕車熟路地來到一處滿是冷梅的院子裡,一進門就敞開嗓子哭:“父王!那蘇傲骨又欺負我!”
院子中的冷梅剛長出花骨朵,中間有一眼寒泉,整個院子都涼颼颼的,一點都沒有被這炎熱的旱季影響。
泉邊長著一棵數百米高的梅樹,樹下有一石製方桌,桌邊坐著一個身著黑袍,身姿挺拔,眉眼溫和的青年。
“人家傲骨哪裡有時間天天欺負你。”青年無奈一笑,手裡的白色折扇刷地打開,緩緩扇動,“又追著傲骨出城了吧?”
“他忤逆!”大小姐帶著哭音坐在凳子上,“他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孤兒,居然敢忤逆我,父王,您一定要狠狠懲罰他。”
“那父王讓他這半個月禁足?”青年略帶揶揄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大小姐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十天吧,禁足太久的話,估計他的學習進度又要落後了,到時候還是父王生氣,這不值當。”
“在城主府禁足不就好了?”
大小姐眼裡一亮:“既,既然不影響父王的心情,那禁他個一年半載的吧。”
“傲骨才來半年多呢,你這就要禁他一年半載的足,這懲罰未免太嚴重了吧?”
“哼!他活該!”
黑袍青年微微搖頭,折扇合起,輕輕一點女兒的額頭:“你呀。”
“父王,您快下令吧。”大小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催促道。
“就為這事下令禁足,日後傲骨該如何立威。”黑袍青年站起來,“你呀,也別整日為難傲骨,沒看傲骨躲你都躲到城外去了?你若是真喜歡人家,就別做這種令人厭煩的事情。”
“他不過是您在冰天雪地裡撿回來的一個孤兒,我怎麽可能喜歡他?我討厭死他了。”
“嗯?行,不喜歡,可你這樣可會讓傲骨厭煩。”黑袍青年挑眉,“傲骨身上那護身法器的氣息可不簡單啊,若非至親,怎麽會給他留一個護身法器,這若是哪天人家父母找上門來,傲骨一告狀,父王可幫不了你。”
“饒是他父母本事再大,還敢在我黑烏城撒野不成?”大小姐可不怕這個。
黑袍青年搖頭,無奈地歎一聲氣,嘴角的笑意微斂。
這可不一定啊。
大小姐繼續纏著自己的父王下令,黑袍青年嘴巴緊閉,沒有配合女兒胡鬧。
過了一會兒,黑甲衛來報:“城主,城外來了兩個人類,都是七次覺醒,說是什麽鯤龍商會的人。”
“鯤龍?”黑袍青年下意識看自己女兒一眼,眼皮一跳,“這可真是巧,走,去看看。”
“我也去!”大小姐跳起來。
“你在家待著。”青年臉上的笑意收斂,警告姓地看自己女兒一眼,“這兩日你給我乖一點,別給我惹事,不然日後可別後悔。”
“父王,女兒又沒做錯什麽。”
青年沒理會她的不滿,隨手招來一隻飛鳥仆從:“看著大小姐。”
仆從用翅膀放至胸前,微微彎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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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烏城有一驛站,內裡裝潢繁華,專門用來招待外客,不過從這座城市建成至今,這驛站一直是空的,從來都沒有使用過,驛丞走馬上任至今,每天除了打掃房子就是睡覺,差點以為自己是來度假的。
不過,今天黑烏城來了兩位客人。
驛站雖說只是個客棧,裡面卻大有乾坤,哪怕是住上萬把人也不會覺得擁擠,其中各院皆分等級,供以不同的客人居住。
空閑許久的驛丞聽到黑甲衛來報,說是有兩個客人,讓他安排住處,頓時就精神起來,再一聽這客人是什麽鯤龍商會的人,這“鯤龍”兩字一聽就霸氣,驛丞雖不好直接把人安排到天字級別的院子裡,卻激動地把人帶到了地字級別的院子去。
院子乾淨整潔,院中種著一些花草,那邊還有一棵大樹,樹下放著一個秋千和一方石桌,房子裡的家具看起來很是名貴,祁江和蘇清這兩個常打理家中雜物的人一看就知道裡面裝飾用的料子都是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