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陣有什麽好的?永遠無法走出去的沙漠才是最令人絕望的。
當然了,這個跟陣法師的風格有關,蘇清也不好說人家這個陣法布置得不好,畢竟再不好,他不也進來了?
說歸說,蘇清還是沒忘記破陣,從他們的秘境倉庫中拿出幾枚靈石,以指作筆在靈石表面快速畫上一些陣紋,陣紋形成的一瞬間,上面靈力化作的線紋瞬間消失。
蘇清操控飛舟繞著綠洲飛了一圈,最後看似隨便停在一個方向上,將手裡的靈石往綠洲中隨手一拋。
哢嚓!
耳邊傳來一種玻璃裂開的聲音,眼前的綠洲開始閃爍,幾秒後他們身處的沙漠開始變得扭曲起來,慢慢地消失在眼前,露出一片滿是石頭的礦區。
“這就破了?”祁江看得目瞪口呆,眼裡滿是佩服,忍不住豎起一個大拇指。
蘇清抿唇一笑,視線觸及原來綠洲所在的地方,看到上面的累累屍骨,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先回去吧,大型法陣的陣眼向來互相牽連,沒那麽容易單人破掉,我只是讓其失效幾個時辰而已,我們先回去認主,趕緊離開。”
輕輕也看到了綠洲所在的這些屍骨,這裡面的屍骨大多都是動物,最底下的已經化為白骨,上面的有些半腐爛了,有些屍體還很新鮮,除了動物的,還有人類的,甚至還有植物的。
顏色不一的血液匯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血坑,裡面臭氣熏天,而那個血坑卻正是綠洲水坑所在。
“這陣法到底是誰布置的?”
“陣紋古老,應該是以前留下來的。”蘇清也不知道是誰布置的陣法。
以前那些普通的陣法在新世界早就失效了,就是因為核心脆弱,而這種大型、精細的陣法的複雜程度令人發指,反倒是最為穩固的存在,其核心深諳法則原理,足以經得起時代變遷。
所以,這個陣法的布陣者是誰,已經是一個很難再去尋找的答案了。
他們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礦區的地面都是由巨大的石頭組成,殘件深埋於地下,其所在的地方也硬生生被祁江挖了一個深坑出來。
回到這裡,祁江能夠更加清楚地感覺到殘件的存在,跳入深坑中後,他的聲音傳出來:“就在我不遠處,我再挖一會兒就到了。”
他的坑有點挖偏了,若不是蘇清破了陣法,他哪怕把這個世界給挖穿了也拿不到東西,而有陣法的存在,哪怕是他挖對了地方也拿不到。
甲板上的三棵樹很是好奇地飛到蘇清旁邊,造化樹語氣驚歎:“這居然還真的是一個幻陣。”
“布陣者在以前絕對不是寂寂無名的存在。”向生樹剛才也一點也沒有發現異樣,“不過這裡除了一個雷星珠也沒別的東西了,綠洲那裡應該是主陣眼,也沒藏有其他東西啊,怎麽還要弄一個這麽大的陣法?”
“現在沒有,以前不代表沒有。”蘇清在祁江挖洞的時候遙望這片礦區,大概看出了點什麽,“這裡應該有一座墳塚,這裡的陣眼都是殺陣,或顯露在外或隱藏在內,這個幻陣應當是為了將此地轉換成一處死地,看這裡的風水,雖然不適合做興家護嗣的陰宅,培養一些陰私之物卻是最合適的。”
比如什麽僵屍,什麽魔屍,什麽血屍之類的。
“你還會看風水?”造化樹很是疑惑,“我記得你沒學過這個。”
“是傳承裡有的,陣法師嘛,總得學會觀天地之勢,風水我也得學一些,現在正好用上。”他學得不好,所以也看不出這是什麽風水之勢,只能從氣機上推斷出這個地方是做什麽的。
“能用到這麽大的陣法,要麽是布陣者自己留下來的,要麽是墳塚中的人請人來布置的。”造化樹歎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這墳塚中的存在謀劃的是以前還是現在。”
如果是以前,那就不用擔心其復活,如果是現在,那可就太深謀遠慮了。
“無論是誰,謀劃的又是什麽,終歸不是什麽好人就是了。”蘇清冷哼。
“人在做天在看,這種死地,哪有主人會那麽傻在這裡埋一個雷系至寶的?”向生樹很是幸災樂禍,“若是埋在陣眼裡,我倒是信是他自己留的,那我就勸你趕緊跑,可既然是埋在外圍,又不是陣眼之中,那就是無名氏留下的後手。”
“若是其強到能身納雷霆而不死,那我們也得跑。”造化樹微微搖頭,“歷史上那幾個魔頭,可各個都是心狠手辣的存在。”
這種陰私之物最是怕雷劫,可造化樹歷經桑海變遷,也不是沒見過這等存在,那可是連飛升劫都不放在眼裡的,若是真有一個同等強大又沒有飛升的魔頭在這裡修養生息,那……
說句不好聽的,能跑幾個是幾個吧,這種魔頭連天道都奈何不了,更何況他們?
“那就更得小心了。”蘇清搖頭,感覺沒那麽樂觀,“兩位前輩說的那等存在我目前接觸不到,可若我是墳塚主人,自己家埋了一個炸彈,自然是要想辦法拆掉的。”
如今有人來幫忙拆炸彈,墳塚主人在暗地裡只怕不知道笑得多開心。
等炸彈拆完,若是墳塚主人足夠強大,那就是將他們斬殺於此地化作養料的那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