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沒有石碑,只有光禿禿的朝拜廣場和祭台,祭台右邊燃著綠色火炬。
巨人將他們放到祭台上面,彎腰將火炬放回祭台左邊,伸出小拇指朝著祭台一按,整個祭台都凹下去。
沒了巨力,蘇清又吐出一口血,祁江趁機將他扶起來,塞了幾枚丹藥,有轉生環的幫助,蘇清的傷快速好轉。
祭台散發著白光,祁江和蘇清瞬間消失,巨人轉身回到聖鹿山深處躺下來閉上眼睛,震天的鼾聲很快響起。
此時,第二個祭台的動靜再次消失,第一個祭台也沒有了腐屍群,只在空中出現一些肉眼看不見的,和黑暗融合在一起的牢籠。
這些是孕育中的腐屍牢籠。
祁江他們猜得沒錯,第一個祭台的腐屍都被半不死打死了,還沒孕育出第二個牢籠,他們便來了,沒有過多的腐屍牽製腳步,他們才能在第二個祭台腐屍出現之前找到巨人。
當時半不死過來的時候,第二個祭台的腐屍也傾巢而出,若不是她熟悉聖鹿山,知道巨人在何方,只怕要殞命在此。
前事不再提,如今是祁江他們過來,輕松通過“前菜”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真正的試煉之地。
朝拜的祭台是一個傳送陣,巨人是守陣人,祁江他們直覺失效的原因就是,無論他們跑到哪裡,只要想進入試煉之地,那就必須讓巨人傳送,就算是他們上了那個祭台也進不了真正的朝拜之地。
也就是說,巨人那一抓是免不了的。
傳送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火山口,祁江抱著蘇清剛一出現就有一種鋒芒在背的感覺。
嘩啦啦!
又是一種不同的鐵鏈聲傳來,蘇清瞳孔微縮,祁江回頭一看,發現有四根燒得通紅的鐵鏈從火山內部射來,火山壁上竟然還有一些被鐵鏈穿過琵琶骨的骸骨,其顏色已然被火山熏成黑色。
蘇清的傷還沒治好,要是再被這鐵鏈綁著,這條小命說不定就沒了。
祁江下意識將蘇清推開,四條鐵鏈穿過他的琵琶骨,滋滋滋的肉香味傳來,鐵鏈不到一息時間就咻的又將他拖到火山內部。
“江哥!”
蘇清快速伸手想抓住祁江,卻沒來得及,只能聽見祁江一聲“別!”,眼睜睜地看著祁江消失.
他咳嗽著站起來,發現自己可以飛了便順著鐵鏈收回的方向飛下去,剛進入火山內部就又有兩條鐵鏈飛出來,蘇清各種騰挪轉彎,就是不讓鐵鏈碰到自己。
許是發現奈何不了蘇清,火山內部又有十幾條鐵鏈出來,又半個時辰後,鋪天蓋地的鐵鏈像是觸手一般裹成一個球,終於抓住了蘇清,其中兩根纏上他,穿過他的琵琶骨,把他像祁江一樣拖下去。
其實他是可以逃走的,只是他想進入火山,一直沒後退,不然這些鐵鏈是真的抓不住他。
不過蘇清也並非衝動,祁江好不容易幫他擋了鎖鏈,按理說他不該莽撞地飛下來,可這附近只有一個火山,根本沒有其他出路,他只能冒險進入火山之中。
本來是想嘗試不被鐵鏈抓住然後找到祁江,結果最後還是技不如鐵鏈。
好消息是,這些鐵鏈雖然燒得通紅,可蘇清本身就有很精純的火系血脈,是以雖然全身都很疼,但受的傷反倒沒有巨人抓著嚴重。
饒是鐵鏈再凶悍,有轉生環在,他體內體表的傷都在快速好轉,在他被抓到火山內部一個洞窟中之後,他身上的內傷就已經全好了,哪怕是琵琶骨那兩處也沒有流血。
洞窟中滿是黑色的骸骨,全都被鐵鏈穿過琵琶骨,綁著四肢呈現一個大字鎖在洞窟石壁上。
有些骸骨身上還披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有些沒了衣服,有一些甚至還像是被腐蝕了一樣,骨頭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小洞。
比較特殊的是,這些骸骨都是人形,更特殊的是,這裡面還有一個套著破破爛爛白色長袍,低垂著頭,黑色長發凌亂,皮膚上沒有一絲傷痕的人。
可惜的是,此人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氣息和生機了,也不知是哪位前輩的屍體,竟然能扛住歲月的侵蝕。
祁江身上的鐵鏈只剩下兩根,被鐵鏈鎖在蘇清對面的石壁上,眼神又無奈又心疼:“你進來做什麽?”
“我擔心你。”蘇清看著他流血的肩胛骨,微微抿唇解釋,“而且外面也沒有路。”
蘇清的轉生儀射出一道白光幫祁江止血,只是有鐵鏈在,肩胛骨那邊始終不能愈合,不過倒是沒有流血了。
在這道治愈之力出現之後,距離他們只有五十米處遠那個保存得較為完好的前輩屍體有了一點點動靜,其睫毛微微動了動,即便沒有聲音,祁江和蘇清還是察覺到了這一絲動靜,刷地看過去。
只見前輩的手指輕輕抖了抖,頭顱微微抬起,像是生鏽了一樣,骨頭髮出哢嚓哢嚓的聲音,許久沒有動彈的頭髮像掃把一樣全都傾斜到一邊,露出一張面如白玉,妖媚多情的臉。
不過,其凌厲的眼神掩蓋了樣貌上的妖嬈,給人一種面對神兵利器,脖子隨時會被割斷的感覺。
在他蘇醒之後,其身上的氣息也沒有發生變化,如果沒有那一絲生機,又沒看到他睜開眼睛,蘇清絕對會還會這就是一具只是會動的屍骸。
雖說不知其實力,但此人卻給他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