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朝著飛舟的方向追擊而去,可沒等多久,飛舟就消失不見,海怪追了大半天,見已經失去了飛舟的蹤跡,氣得用出手拍打海面。
這只是一個信號,隨著蘇清他們和中洲的距離越近,遇見海怪乃至海族的幾率就越高,有時候路過一座海島還會有一爪子或者某些大手欲要給大搖大擺從他們頭上飛過去的銀球飛舟一個教訓。
不過,都拿銀球飛舟沒用就是了,祁蘇二人甚至都沒有出過手,只是有時候出來放放風的時候會感慨一句:“新飛舟就是好。”
又過去半個月的時間,前方的雷雲開始減少,飛舟離開無盡海域進入內海范圍,前方就是陸地,也是中洲最靠近東海的一片大陸。
中棱大陸。
進入內海之後,海島多了起來,上面生活有許多生靈,其社會性很高,海島周圍還停有海船,島上甚至還有一些小的聚集地,應該是用作臨時住所以及交易處,看起來很有生氣。
銀球飛舟降落在海邊一處沒人的角落,祁江和蘇清不想在見到從族面前引起太多的誤會或者事端,是以便低調地將飛舟收起來了,兩人結伴從森林裡出來,朝著最近的城市走去。
海邊有一個村落,祁江他們就降落在村落附近,這裡有一條小路通向遠處,因為他們提前踩了點,是用飛舟在附近逛了一圈找到城市後才去海邊降落,所以他們也知道這個村落的小路通向的是外面的大道,而大道則通向最近的城市。
也因此,兩人都沒有進入村落之中,悄無聲息地來,悄無聲息地走。
“哎,你們聽說了嗎?雲清宗的大小姐近日在玄武山附近差點被人殺害,也不知道是誰下的狠手。”
“雲清宗的大小姐?你是說紫雲仙子?”
“可不是嗎?聽聞紫雲仙子乃是煙雲域主,實力超群,誰知道出門在外居然被人暗算,聽說現在還昏迷不醒,雲清宗主震怒,說要挖地三尺也要將賊人給找出來。”
“這哪能找得到啊,中洲魚龍混雜,這域主被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真的抓到人了?”
“唉,這域主聽著威風,旁人都說域主如何如何好,可這東西就跟催命符似的,你悄悄那沙海域主,都換了幾個了,現在都不知道信物落入誰手中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乾的,非得挑域主下手。”
“我聽說,是一些活到現在的老不死。”
“嘶~真的假的?聽說修行界都關閉數萬年了,怎麽還能活到現在啊。”
“唉,這些老不死的手段多著呢,而且有些種族的壽命就是那麽長,咱們這些普通妖可比不了。”
“說起這個,我還聽說了一件事,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
“哎呀,你直接說唄。”
“就是人族那邊好像是要開一個禦獸宗。”
“什麽宗?”
“禦獸宗!”
“這幫卑鄙的人族!就知道禍害我們妖族,這禦獸宗一開,只怕又要亂上一陣子。”
“何止呢,聽聞這禦獸宗的宗主得了古禦獸宗的傳承,聽說禦獸一派的人族都想去參加。”
“何止禦獸一派?人族不是很多人都覺醒了他族血脈嗎?那覺醒了妖族血脈的人族也要去參加什麽開宗典禮呢。”
“誒,這人族怎麽這樣啊,都是我們妖族的妖了,怎麽還去幫人族啊。”
“人家本就是人族出身,去幫也很正常啊。”
“本就跟我們不是一條心,別把他們當回事。”
大道上面,一行妖族推著車子越走越遠,他們的聲音漸漸模糊,待到他們轉彎,身影被樹林遮住,旁邊的小道上走出來兩個男人,正是祁江和蘇清。
“聽到他們說的了嗎?”蘇清饒有興致地笑了笑,“沒想到這中洲這麽有趣,我們才剛來就聽說了這麽多好玩的消息。”
“中洲果然比其他地方發展得要快得多。”祁江走到大道上面,“能發展得這麽快,這裡的復活者只怕不少。”
“哼,這還用說?”蘇清笑著搖頭,“之前你去認主海洋之心的時候,二爺爺跟我說了,除了原先的人族基地,剩下那些種族的城市後面都站著一個甚至多個復活者,那些重開的宗門也是如此。”
“看來我們向二爺爺要從族的決定是正確的。”祁江長舒一口氣,“不然真讓我們自己去跟這些復活者掰扯,只怕做生意不成,日後走在路上都可能會被追殺。”
他們自己去談和復活者去談肯定是很不一樣的,他們去談肯定會招惹一堆麻煩,比如遇到拖拖拉拉的復活者,生意還沒談成,人家就叫了一堆人過來要把他們殺了。
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是復活者去談就不一樣了,那些城市的一把手二把手只會做諸多猜測,如今中洲魚龍混雜,許多復活者在裡面渾水摸魚,可復活者也分三六九等,還分不同時代,要說有誰復活了還真的說不準,沒見過面,對方的實力幾何也很難確定。
是以,城市背後的復活者絕對不會輕易動手。
古往今來,修行界向來不缺少把持經濟命脈,遊走在各個種族之間大商會,這些商會通常都是中立組織,以商會之名去和復活者談,反倒不會引起太多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