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有靈,感覺到自己主人在召喚,一直存放於港口的龍角刀欣喜地嗡鳴一聲,哢嚓一聲飛出刀鞘,破開大門飛向海洋的方向。
正在看守的士兵一驚:“龍角刀跑了!”
要命了!這可是龍角刀,別人的東西,怎麽就突然自己跑了?
此時,龍角刀已經飛到祁江面前繞著圈圈訴說著自己的激動,隨後又繞到祁江腰間和它的兄弟碰面,刀鞘裡的龍角刀也有些激動地顫抖。
結果,激動之下,兩把刀一個從外面哢嚓一下把蘇清做的刀鞘削掉一層皮,一個從裡面哢嚓一下弄了個口子。
祁江臉上的笑意頓失,心裡一痛:“別動了!蘇蘇給我做的刀鞘都壞了!兩個敗家玩意兒!”
兩把龍角刀都被罵了,頓時安靜下來。
祁江一臉痛苦地拿出消毒水對著外面的龍角刀一頓亂噴,又拿出手帕把刀丟到海裡洗了一遍又一遍,擦乾淨再噴一次消毒水才放心。
集合地裡有些騷亂,祁江聽到聲音,提著刀氣沉丹田大喊一聲:“龍角刀我拿走了!”
正在慌亂地集合隊伍準備出去找龍角刀的港口一靜,雖有些舍不得,但還是松一口氣。
沒丟就好。
祁江並不擔心他們沒了龍角刀就沒辦法去新基地,現在韓師長的飛行聯絡隊已成氣候,飛行戰寵也可以飛,沒了他的龍角刀威懾變異動物,最多就是比以前麻煩一點而已。
回到家中已經快到凌晨,祁江把兩把刀放到桌上,仔仔細細地看著蘇清給他做的刀鞘。
刀鞘破了一個口子,外面的花紋還被削了一截,祁江見實在是沒辦法修就氣不打一處來。
“兩個敗家玩意兒!”祁江心痛無比地把刀鞘收起來,找出幾張報紙丟到桌上,“你們就配用報紙包著,還用什麽刀鞘?一點也不知道珍惜東西。”
龍角刀安靜如雞。
蘇清聽到聲音,疑惑地走出來:“江哥,你在跟誰說話?”
看到蘇清,祁江立馬把手裡的刀鞘放到蘇清面前,又嫌棄又心痛:“當然是這兩個敗家玩意兒,你給我做的刀鞘被他們弄壞了。”
蘇清失笑,把刀鞘拿過來放到一旁:“就一個隨手做的玩意兒,我這兩天再給你做,這次做一對,等咱們找到合適的靈木再做一對法器,這樣也不怕龍角刀弄壞了。”
“不能這麽算。”祁江心疼地把刀鞘拿回來,“這是你給我做的,龍角刀只是借用,憑什麽弄壞?以後你別做刀鞘了,它們不配!”
說完,他又氣得罵了一句敗家玩意兒。
“行吧。”蘇清忍笑,“就算做也是給你做,你別借給他們用。”
祁江深深點頭,還是別氣得心肝疼:“我自己給它們做,隨便做兩個木頭樁子行了,沒必要做什麽好東西。”
他現在還在氣頭上,蘇清小心地摸了摸桌上安靜如雞的龍角刀,然後趕緊拉著祁江離開。
房門關上,桌上的龍角刀抖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
屋內,祁江脫掉外套掛到牆上:“對了,蘇蘇,你剛剛出去的時候飛到哪了?”
“豐外山。”蘇清疑惑,“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剛剛往上遊飛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腐屍味,你說會不會是瘟疫?”祁江表情沉凝。
蘇清突然想起什麽:“我去豐外山的時候也聞到了,但那會兒我沒太注意,沒去看過。”
他們都沒有沿著玉河邊飛,所以聞到的味道並沒有玉河邊的重,但兩人都覺得這事不正常,便想趁夜去瞧瞧。
祁江去拿龍角刀,剛和蘇清飛起來,外面的風突然平靜下來。
轟隆隆!
平地一聲雷,狂風突然又起,像是要下雨一樣,蘇清和祁江怕出意外,又不得不返回家裡。
哢嚓!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腳下的地面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熟悉的地震本不該讓蘇清和祁江感到驚慌,但這次的地震卻比以前強烈許多,已經比得上火山噴發那天晚上的大地震。
屋裡的擺設哐當哐當地掉到地上,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玻璃也全部被震碎,二人有些慌亂地往外飛,衝擊波讓他們飛得不是很穩,但總比在地上待著強。
九分鍾後,地震停止,蘇清看著屋裡的一片狼藉,怕有余震不敢進去。
從火山爆發之後,也就是七月開始,三五天就會有一次地震,震感就跟以前差不多,持續時間只有半個到一個小時左右,並不算太嚴重。
但這場地震的震感卻比以前強得多,雖然持續時間短,破壞力卻很強。
哢嚓!
一道閃電照亮了屋裡的慘狀,也讓祁江看到他精心布置的家變得有多亂。
“看來今晚不能去上遊了。”祁江無奈地歎氣,“再等半個鍾,沒有余震咱們再進去收拾東西。”
蘇清沒有說話,沉默地找了個凳子和祁江坐在一起,看著現在變得亂糟糟的屋子,心情不是很好。
哢嚓!
轟隆隆!
天空電閃雷鳴,夜空中的閃電緩緩地勾勒出一對雙刀圖案,蘇清偶然一個抬頭,瞪大眼睛用手肘撞了一下祁江:“江哥,你快看天上!”
祁江疑惑地抬頭,看到熟悉的雙刀圖案,有些驚訝:“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