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多叮囑狼依:“務必記住,做乾淨點,別留下痕跡。”
狼依點頭:“我知道了,一定不給你們惹麻煩。”
得到這片領域族長的允許,那他們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了。
狼依看著安德魯和雷多帶著他們的部下走了,這才眼神變得凶狠,唇角冷冷地一揚,凶殘狠毒:“別怪我狠毒,是你激我的。”
“兄弟們!給我撕碎他!”
一聲令下,蠢蠢欲動的狼群瞬間向著洞窟口站的少年撲過去!
*
帝特頭痛欲裂,喝的有點多,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各恐龍部落的獸人事情這麽多,他不得已還得款待他們,想著等天色微黑了他就回去找賀南與。
結果不知不覺就喝大了,伺候他的女獸人和老奴都守在洞窟口,他迷迷糊糊地想睡覺,卻又覺得不安穩。
他又掙扎著起來,搖了搖頭,洞窟口守著的斌叔聽到動靜,聲音壓地很低,對他說:“領主,很晚了,早些休息。”
帝特確實困,但是他答應過賀南與,不管多晚都會回去的。
賀南與一個人在那邊住著,他實在放不下心。
所以他還是掙扎著起來了,下床,連賀南與給他縫製的獸皮鞋都沒穿,就往洞窟口走。
洞窟口的女獸人和老奴都嚇壞了,不知道帝特這麽晚了想幹什麽。
族長安德魯說了,今晚不允許領主出部落,因為好像有什麽大事情發生。
具體是什麽大事情,他們不知道,族長和雷多都沒透漏。
女獸人和其他老奴是不敢阻攔帝特的,也只有斌叔這個經常伺候帝特日常起居的老獸人敢說話,他扶住帝特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神色緊張:“領主,真的很晚了,不要再出去了。”
帝特搖頭,一把推開他:“他還在等我,我不回去他不睡覺的……”
帝特嘴裡的“他”是誰,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領主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住,很有可能是在外面有什麽重要的人了。
斌叔嚇得不輕,安德魯和雷多出去了,還沒回來,這要是回來發現領主不見了,他們這群守著領主的獸人就要遭殃。
斌叔極力勸阻,被帝特一個陰狠的眼神就嚇得閉了嘴,帝特指著他:“守好我的住處,其他的,少管。”
斌叔再不敢說話,看著帝特連一件獸皮都不穿就向著部落外走去。
他匆忙派人出去找安德魯和雷多,告訴他們,領主他大晚上又出去了。
寒冷讓帝特清醒了一點,他徒步往賀南與住的地方走去,頭痛得很,心裡還想著等他回去就窩在賀南與懷裡,讓他給自己揉揉,賀南與那雙手溫柔得很,他一邊走一邊想象著那雙手的受用程度。
嗯,有幸被他那雙手服務過,很舒服,回味無窮。
他走著走著,發現森林裡一躍而過一些黑色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了,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是獸的本能讓他警覺起來,他敏銳地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
莫名其妙地就加快了步伐,赤腳踩在積雪之中也不覺得冰寒。
他有點擔憂賀南與,這種擔憂是從心底湧上來的,這種帶著些恐懼的擔憂讓他的大腦比之前又清醒一點。
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都偶然地過分了。
他沒有召集各部落的代表來這邊商討大事,也並沒有吩咐下去要宴請他們,他們不請自來,到底是因為默契還是有人故意安排?
他微微眯了眯眼眸,突然心裡狠狠地一跳,索性快速往前飛奔離去。
他的預感成真了,他一路跑回賀南與居住的洞窟,洞窟裡的水晶石異常耀眼。
洞窟口沒有巨石阻擋,連獸皮簾子也不見了。
他早就叮囑過他,他不在的時候要把巨石堵死,這樣才能避免夜晚的捕獵者,他相信賀南與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帝特老遠就覺得心跳加速,等他瘋魔似的靠近時,才發現洞窟口的積雪裡有雜亂無章的腳印。
有獸人的,也有動物的。
他匆忙跑進洞窟,並未看到賀南與的身影。
帝特的心徹底亂了,他大聲地呼喊:“阿與?”
“小蟲子?”
“賀南與!”
可是四周並沒有人回答他。
他瞪大了眼睛,心口狂跳,恐懼感從四肢百骸傳開,讓他一時間腦袋發懵,然而他現在沒時間恐懼,也沒有時間驚慌失措,他得找到賀南與。
他快速蹲下去查看那些腳印,發現是狼群的腳印!
狼群!
帝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氣地他握緊了拳頭。
狼群,除了狼依,還有誰會把狼群帶到他的領地來!
前腳說著要和賀南與做朋友,要照顧他,希望帝特不要阻止他和賀南與成為朋友!
這後腳就帶著狼群來傷害賀南與!
他警告過多少次了!
不聽!
偏不聽!!
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就算了,還傷害他最在乎的人。
帝特咬緊了後槽牙,怒號一聲,緊緊圍在緊實腰部的獸皮裙突然碎成了碎片四散開來,落了一地。
緊接著,一條巨大的霸王龍橫空出世,他暴怒異常,朝著天空嘶吼,嘶吼聲一陣一陣地震徹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