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與點頭:“我能解決。”
帝特震驚:“不流血不傷害任何獸人?”
賀南與再次點頭:“沒錯。”賀南與抬眼看了看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和被遮擋的太陽,聲音輕柔且自信,“我不但能幫他們解決問題,我還能讓萬年照不進森林的陽光照進來。”
帝特愣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賀南與在想什麽,這森林裡一直都是這樣陰沉陰森,陽光都被大樹遮擋,不上山就照不到太陽。
他感覺他和賀南與的思想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賀南與在想什麽他壓根什麽都不知道。
建造房屋的事情迫在眉睫,賀南與要讓帝特帶著這群獸人找一個比較向陽的地方,然後開始實施自己的建設計劃。
森林裡的大樹和山上的石頭以及地上的泥土就是最好的資源。
他們往南走了差不多十公裡,找到了一處地形平坦且向陽的地皮,最重要的是這裡沒有其他獸人,也沒有山脈,卻有一條很大的河流。
有河流的地方必然是適合生存的。
他們在這裡停了下來,賀南與也沒有休息的時間,這些天因為帝特在身邊,所以夜晚的捕獵者也是不敢靠近的,但是帝特畢竟隻身一龍,不可能再這麽撐下去,他明顯體力不支,賀南與發現了,但是就是不戳穿。
能為了他的一句話停止殺戮的獸人,或許就這一個帝特了。
找到地皮的當天,賀南與就把小知黎托付給族長安德魯了,安德魯是老人了,自然不會讓他勞累,他和他伴侶看著部落裡的孩子也好。
賀南與開始行動的時候,告訴帝特他下一步要做什麽。
“我們要在這裡蓋房子,必須要有這幾種材料,第一是大量的泥土,第二是大量的乾草,第三就是大量的木頭,這三樣東西在我們附近就有,只是乾草這種東西有點少,看你能不能想辦法弄一些回來。”
賀南與要做的事情帝特幫不上忙,只要賀南與有需要,他要什麽,他都能搞回來。
他當天就去森林裡找乾草資源,他從各個恐龍領地收集了大量的乾草送到了賀南與面前。
彼時賀南與已經找到了能夠用來脫土坯粘性很好的泥土,附近剛好有河流,他先去試了一下。
他讓人砍了一棵樹,然後用光劍將這棵樹全部削成十厘米左右的薄板,做出鑲嵌的方塊模型,用泥土和乾草混合起來,做成了第一個土坯的模板。
那些獸人都好奇地看著他,賀南與告訴帝特:“你帶領這些獸人,按照我做的這樣,做好多這樣的土坯,到時候我教你怎麽做。”
帝特也不管他做的這些是什麽,反正賀南與說了,他就號令族群按著賀南與的話去做。
賀南與又怕遭遇不好的天氣,土坯就白做了,所以他又帶領其他獸人在附近砍了幾棵樹,用新鮮的木板臨時搭建了一個遮擋的木棚,那些獸人在帝特的帶領下,做土坯的做土坯,和泥的和泥。
賀南與想帶幾個獸人去將這塊地皮上擋路的樹都砍了,好在這裡臨時搭建房屋,這裡的花草樹木長得都很野,野草都快比獸人都高了。
賀南與要砍樹,結果遭到了反對,一個中年獸人就很不舒服。
就是因為這個人,他們部落才出事的,結果現在又不知道帶著族人在幹什麽,連帝特領主都跟著他瞎胡鬧。
中年獸人在族群裡還是有些威望的,所以那些年輕的獸人都比較聽他的話。
賀南與讓他們幫忙砍樹的時候,中年獸人見帝特不在,終於把不快說出來了:“你到底是哪裡來的瘟神啊?一來我們部落,就讓我們遭遇這種滅頂之災?現在又帶著我們族人搞這些東西,請問這是在幹什麽?有意義嗎?”
賀南與聞言看向他,只是問他:“你想不想有個安定的處所,還是想在森林裡流浪?”
那些小青年獸人也開始躁動了:“就算要找地方安居,也不該找這裡啊,這裡的山都好小,不能挖洞窟的,而且這一片這麽平坦,根本就不適合我們獸人生存,很容易被捕獵,我們不要跟著你耗費體力。”
那中年獸人看了賀南與一眼,對身後的的青年獸人道:“孩子們,咱們自己去找定居的地方,我們不能相信他,我要去告訴族長,讓他罵醒領主才行。”
中年獸人帶著一群青年獸人去找安德魯了。
其實在這個族群中,要不是他們怕帝特,他們真的不會跟著賀南與做這種無用功。
他們知道這只是在耗費體力,毫無價值。
安德魯在幫帝特看孩子,小知黎急的哇哇叫,被安德魯抱在懷裡就是不撒手。
正和小知黎僵持著,結果一群獸人來找他,帶頭的是他兒子安薩滿。
安德魯還以為怎麽了,眯了眯微微渾濁的雙眸,問:“出什麽事了麽?”
安薩滿不滿地控訴:“阿爸,我們要跟著那個瘟神胡鬧麽?我們族群的體力已經消耗地夠多了,他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啊?現在又讓我們砍樹,這麽大的樹,哪是一時半會能砍倒的?他就是想累死我們吧!”
安德魯神色複雜,問:“領主那邊怎麽說?”
安薩滿搖頭:“還沒去說,害怕他發脾氣,不敢說,我們這麽大的族群,難道要被一個蟲族的獸人驅使麽?也太窩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