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做事需要什麽理由?既然我現在在小秋哥心裡的形象已經糟糕透了,那就沒有偽裝的必要了,小秋哥不是已經發現了二樓的攝像頭了嗎?對,那個是我放的。因為小秋哥又騙了我,小秋哥家裡除了趙南辰以外,還有一個beta!”
如果說趙南辰的存在楚鳴還能忍的話,那容欽的出現就是引爆楚鳴這個不定炸彈的火星。
“小秋哥從來不允許別人上你的二樓,可那個beta卻光明正大地住進離小秋哥最近的房間,他還和小秋哥那麽親密,攬著小秋哥的肩膀,穿著小秋哥的睡衣,他憑什麽?”
容秋覺得楚鳴很無理取鬧:“憑他是我哥!”
“可他又不是小秋哥的親哥。”
楚鳴結束了錄像,他低頭看著手機,似乎很滿意。
“讓沒有血緣關系的人離小秋哥這麽近,小秋哥你也太沒有警惕心了,我這麽做不過就是為了保護小秋哥而已。”
話說了這麽多,容秋知道楚鳴已經瘋了。
但他全身無力,後面只能這麽默默地聽。
聽楚鳴講述他的癡-漢行為,聽楚鳴說他喜歡他很久了。
“當初在學校時和小秋哥表白,小秋哥就拿有喜歡的人敷衍我,得知小秋哥喜歡的人死了,我可真高興。”
簾後的秦牧野心口一悸,聽楚鳴這麽說,他居然心裡很不舒服。
即便他不是容秋後面喜歡的人,他心裡也如刀攪般難受。
容秋就更不舒服了。
唯獨楚鳴還在獨自沉醉。
“小秋哥的愛人已經死了,以後的小秋哥只會屬於我一個人。”
“好惡心。”
“什麽?”楚鳴被容秋突然打斷,年輕的alpha錯愕住了。
“我說你好惡心。”
“我惡心?”
楚鳴笑了,這次不再是陽光而溫暖的笑,alpha的嘴角如同被木偶線控制了一般,僵硬地勾起,偏執且瘋魔。
“可現在,小秋哥不也落入我這麽惡心的人手裡了嗎?”
“如果不是你對我用了藥,我現在怎麽會這麽被動。你的藥是哪裡來的,是不是軍區不許用的禁藥!”
容秋一連問了很多個問題,楚鳴都沒回答,這個alpha半蹲著身子湊到容秋面前,明明長著一張溫順忠誠的臉,卻不乾人事,不說人話。
“這些小秋哥都不用管。”
楚鳴的手從容秋的側臉探過,容秋皺眉躲避了一下,所以劃了個空。
容秋狠狠地看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楚鳴現在已經被他刀成肉片:“你這麽放肆,就不怕被別人發現?這是我家,我一旦出了什麽意外,你逃不了乾系,今天你如果敢動我,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楚鳴卻不介意。
他收回來了手,面目卻變得可憎起來:“我們是情侶,情侶之間的事別人怎麽能管?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小秋哥又能找誰說?”
被迫和這個變態alpha綁定成情侶,容秋隻覺得惡心想吐,他已經看明白了,楚鳴就是想威脅他,甚至還對他用了迷藥。
容秋不舒服地聳了聳肩,酸軟之余,身體又熱又燥,就像被無名的火烘烤著的。
看來不止是迷藥。
現在看著楚鳴不斷向他靠近,容秋面露不鬱,扭頭再次躲開楚鳴試探過來的手。
第一次被躲開,楚鳴還有耐心,第二次看容秋依舊如此,楚鳴已經變得不耐煩。alpha的手骨狠狠掐著容秋瘦削的下頜,用力之大,讓容秋都無法呼吸。
“別反抗了,小秋哥還以為那個秦總指揮還會在這裡嗎。那天讓他發現我的攝像頭也是意外,這不也證明小秋哥對別人好,唯獨對我防備於心?就連才見過幾面的秦總指揮小秋哥就能讓他上二樓,所以在小秋哥心裡,我是不是永遠也比不上別的alpha?不,甚至連容欽那個beta都比不過。”
因為要壓製某種欲-念,容秋死死地咬住了下唇,聽楚鳴說了這麽多,如今的容秋只聽進去了第一句。
——小秋哥還以為那個秦總指揮還會在這裡嗎
容秋眼尾濕紅,卻極力清明著眼神,他看著陷入魔怔的楚鳴,單薄的唇線吐出簡單的三個字。
“秦牧野。”
“怎麽,小秋哥這個時候想起了秦總指揮?可他的人不在……”
話還沒說完,楚鳴就被不知從何衝來的巨大力道踹得飛遠。
男人把容秋的電視都砸出了明顯的裂紋,一旁的白瓷花瓶也應聲而碎。
楚鳴明顯被踹懵了,好半天都沒有撐起身體。
S級的alpha力道極大,與體力相對應的,還有他強悍的S級信息素;尤其是盛怒之下的alpha,這一腳下去,楚鳴一定已經被踹出了內傷。
容秋也隨著他被踢飛的動作,原本單肘支撐著的軀體平衡力驟降,眼看就要往前倒去。
關鍵時候還是秦牧野扶的人。
可能因為秦牧野的氣場很足,攬著他肩膀的手臂格很有力,這種沉香木的香水味也格外有安全感,容秋模糊地想,如果不是秦牧野能攬住他,他說不定已經仰面倒地。
看這一地花瓶的碎渣,容秋的臉已經提前開始疼了。
秦牧野冷面攬著人。
這是他自打分化以來第一次有意用信息素壓製alpha,他拿捏不住個合適的度,聽到容秋突然在他懷裡皺眉輕輕哼了一下,秦牧野想起什麽,緩釋了自己的信息素,容秋不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