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授高興道:“這是屬意第一軍區了?”
容秋也點頭:“想留在第一軍區,這樣的話最好在A星有個自己的房子,畢業以後就會定居下來了。”
任教授樂呵呵地拍了拍容秋的肩膀:“有志向,畢業就買房,不過房子的事,我得空幫你盯著些,你就專心做任務。”
這樣自然是好。
容秋再次感謝連連。
日子一晃就過。
指揮系和作戰系全體大四學生收拾東西上了星艦。
這次去W星的任務不過是練手,這是他們這一屆的作戰系和指揮系第一次聯合行動,雙方需要提前認識一番。
美名其曰“破冰”。
但這破冰有些傷筋動骨。
其實這也是指揮系和作戰系之間的老毛病了,兩個院系都是A大的王牌院系,屬於王不見王,碰到必爭的激烈境遇。
雙方一碰面就去約架。
容秋第一天至少撂倒了十五六個上來挑釁的指揮系alpha。運動量居然不輸於他之前上課、做任務、機甲室三頭倒的時候。
終於結束,容秋精疲力竭地回去休息。
他推開門,男人已經在他房間裡面坐著了。
容秋的疲倦煙消雲散。
他今天找了一天都沒看到阿野,連蘇燃也沒瞧見。
現在,容秋眼睛亮得像剛洗過的金玉,他噠噠地迎著男人跑來:“阿野怎麽來了?阿野今天有沒有被我們系的同學為難。”
容秋還不知,蘇燃已經在整個作戰系放出了話,讓人不許招惹秦牧野,所以秦牧野這一日倒也安生。
秦牧野現在過來,是給容秋送藥的。
他從蘇燃那裡聽說的,容秋今天和不少alpha動了手。
beta細皮嫩肉,很容易受傷。
他朝著容秋招招手。
容秋的心就立刻松弛得軟趴趴的。
如果有尾巴,現在指不定已經晃動得非常歡快。
這還是秦牧野第一次為他上藥。上次他受傷,男人直接把他送醫院了,所以上藥的事讓容秋記掛了很久。
容秋的傷不重,手臂和腰部表面有些淤青,但容秋特別白,就顯得傷勢很嚴重。
“你今天被為難了?”
“沒事,他們打不過我。”
秦牧野覷了他一眼,上藥的力道重了幾分,容秋的眼尾瞬間濕紅。
“阿野!疼!”
秦牧野盯著容秋襯衣下泛疼的腰窩,看他腰背彎曲的像條繃到極致的彎弓,仿佛下一瞬間就會從中斷裂的樣子,沒好氣地責道:“知道疼就該長記性。”
知道男人是在關心他,容秋齜著一口小白牙笑。
阿野在關心他呀——
他好開心。
男人的掌心灼熱,而有些膏藥需要揉進皮肉裡,所以到了後面容秋就被男人揉得眼淚汪汪。
“阿野,輕點呀!”
秦牧野輕了些。
“阿野戳到我癢癢肉啦!”
秦牧野換了地方。
“阿野又戳到啦!”
beta的全身都是癢癢肉麽?
秦牧野碰哪兒,容秋都咯咯笑。氣質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容秋五官素淡,笑起來卻能勾人。當下beta笑得捧腹卷腰,藍琥珀一般的瞳仁水潤潤的,如映星河
男人忽就吻過他眼角的淚水。
隻這輕輕一下,就像蝴蝶的翅膀扇起幽幽浮風。
容秋驚呆了。
他摸摸眼尾,很久才消化了這個親吻。
等秦牧野將藥膏的盒子閉攏,容秋把男人往床上一推,男人處於放松的狀態,倒真被容秋輕易推到了。
做完才覺大膽,容秋面紅耳赤。
索性破罐子破摔,胡亂地扯著秦牧野的製服衣領,但容秋的動作只是看著凶,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容秋的整個耳朵紅得就和粉-色的鮮-嫩-珍珠一般。
秦牧野就瞧見了。
他護著beta的腰,短促地低笑了聲,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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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算算,他們有一段時間沒親密過了。
容秋為他們這一場開了個頭,隨後盡數交由秦牧野。
顧念著他們還在飛艦上,二人沒有鬧得過火,隻潦草地來了一次就停了下來,即便如此,容秋也落下一身曖-昧的紅痕。
次日清晨,容秋看秦牧野還在,有些驚訝,與男人不過才對視了兩秒,大腦就徹底融成一灘漿糊:“阿野不回去嗎?”
秦牧野輕輕點點頭,怕他迷糊不明白,又多解釋了一句:“任務沒開始,允許同住。”
他們現在還沒正式開始任務,所以所謂的管控就可忽視不見。
等他們真到了W星,如果抽簽還沒分到一組,那彼此見一面的機會就少得多,甚至有可能一場任務下來二人都不會碰到一次面,所以秦牧野才縱容秋昨晚的那一回。
也不知為何,他最近越發順著beta。
可他的心告訴他不該如此。
beta就是beta,不過是他打發時間的玩意兒罷了。
秦牧野穿上綠色的製服外套,這樣低飽和度的綠襯得他皮膚冷白,配上男人眉眼上清貴的淡漠,格外勾人心魄。
趴在床上的容秋看呆了。
他一直沒發現自己原來還是個製服控。
昨晚阿野隻穿了個白襯衣,他都把持不住,被男人撩撥得頭腦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