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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欽很快開始恢復了他的工作,雖然不能去公司,但是線上會議接連不斷,早上七點開到中午十二點。
容秋都擔心容欽能不能受得住。
但是容欽神采奕奕。
找到了弟弟,志願軍工作又接上了正軌,而且剛剛他還和律師談好了遺囑的重新分配問題,秦澤西的那份想都不要想,現在已經全部劃給了容秋;而剩下來那部分則繼續投注到福利工程,為他和容秋的下輩子積福積德。
只是遺囑修改的事情,他暫時先瞞住了容秋。
容秋太聽話,太乖巧,什麽都不要,他只能以這種方式悄悄地給。
但是他聯系律師的事情居然被秦澤西知道了。
秦澤西現在的傷遠比他還嚴重,在醫院的那次摔倒讓秦澤西原本固定好了的大-腿骨重新斷開,不得不再次釘鋼釘上石膏。而這次秦澤西則被秦牧野明令禁止下床,秦澤西拗不過秦牧野,好不容易在安生了這幾天,現在又拿了新的電話號碼騷擾他。
拉黑以後還來招惹他。
容欽有些煩。
電話已經接通,電話那邊的秦澤西歇斯底裡:“阿欽,你找了律師,是不是真的要和我離婚!”
明明找律師只為了重修遺囑,但容欽並不介意在這件事上刺-激秦澤西,容欽看著手上的文件,面容凝寒如冰:“是啊,我說過我們要離婚的。”
電話那邊的聲音已經足見哀恨:“阿欽,我知道錯了,你想做什麽都隨你,我們不離婚好不好?只要我們不離婚,你想組建志願軍就組建志願軍,想和容秋在一個戶口本就在一個戶口本上。你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阻攔你。”
容欽笑了笑,聽得不是很認真:“你以為現在我的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澤西,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遠比你更清楚。”
“阿欽……”
“別想著先安撫我,哄著我,然後等你傷好了再來處置我。”容欽已經把秦澤西的思路捋得一清二楚,“我就是要離婚。而且一定要離婚。”
“我不許!”秦澤西故作平靜的聲線終於徹底崩壞,言語中帶著幾絲瘋狂,隨即電話那邊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響,仿佛有什麽重物砰然墜地,容欽聽得很清楚的,聽見電話裡傳來陌生護工嚴厲的聲音——
“秦先生,不要亂動,否則你的大-腿骨經受不住再一次的手術。”
那邊雞飛狗跳。
容欽心情複雜地掛斷了電話。
他知道秦澤西這段時間不能找他是因為秦牧野在其中摻了一手,所以他必須在那個alpha出院前就把離婚的所有事項處理完畢。想到秦澤西做事絕然,還不講道理,容欽格外煩悶,到底怎麽辦才能讓秦澤西徹底放過他。
這件事情容欽有意瞞他,所以容秋還不知道容欽被騷擾過一次。
容秋今天要抽空去一次研究所,研究院總盟會那邊通知了他有位首席機甲設計師來了十三軍區,點名要見容秋。
容秋在心裡數著幾位首席機甲師的名號,第一軍區首席機甲設計師有些多,足足有十三位,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是誰來找他。
但等到了研究所門口,容秋看見烏泱泱的一堆人,眉頭直跳。
還沒下車,他就被為首的高大alpha迎了上來。
“容先生,你好。我是第一軍區的機甲設計師方循舟。”
“……你好。”
容秋很禮貌地帶方循舟進來,但是方循舟身後的那些人他並未放行,有些是方循舟的隨行助手,有些是十三軍區研究院總盟會的陪訪人士,人太多了,他這又不是官方的研究院可供參觀,再說其中還有很多不是專業人士。
方循舟一路都很熱切,他今年已經六十七歲,在機甲設計上傾注了所有,甚至至今未婚未娶;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在第一軍區設計機甲,沒想到居然有朝一日會來到這樣寒冷的十三軍區。
這天太冷了,差點把他凍得神志不清。
容秋的研究所沒有開暖氣,他隻提前開了辦公室的暖氣。
將人領到辦公室,他已經對方循舟此行的目的很有了解。
方循舟就是為了他上次設計出來的新型軍用機甲而來的,容秋的機甲和現在軍區流行的軍用機甲明顯不同,根據他們第一軍區從十三軍區弄來的那一架軍用機甲來看,容秋這架機甲的試飛數據格外優秀。
更少的油耗,更大的火力范圍,更為靈活輕快的飛機造型。
裡面有太多可以研學的東西。
即便是方循舟也不由驚歎,這樣一架優秀的機甲,居然是由一個今年剛過二十六歲的beta設計師設計出來的。
不是他歧視beta,而是在機甲設計及機甲駕駛這兩個行業裡,beta的出現簡直珍貴如國寶,這兩個行業已經被alpha所壟斷,就連他自己也認為再活五十年也看不見beta新人的出現。
而現在讓他更為驚歎的是,這麽重要的一份機甲研究數據以及原理設計圖,容秋居然大大方方地展示給他。
容秋沒有藏私。
有心之人拿到他的機甲,假以時日都能分析出裡面的原理。
況且方循舟和第一軍區別的首席機甲設計師不同,方循舟為人之公正,研學之嚴謹曾經飽受任教授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