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虞晚空立刻跳了起來。“有你這麽和全沉浸式NPC說話的嗎?”他手指顫巍巍地指著樓春山,“你是生怕他還不夠討厭你?”
達摩沒立刻發表評價,但他的神情正準確無誤地表示,他需要一個合理解釋。
“就是因為他不喜歡我,我才敢這麽做。”樓春山沒忍住歎了口氣,“你們覺得,我好好和他說話,他會搭理我嗎?”
虞晚空和達摩對視一眼,心道那肯定不會,孟津鐵定扭頭就走。
“那你這麽問以後,他搭理你了?”虞晚空又問。他仍舊不很信任,但語氣比之前松動了一絲。
“他讓我進門坐了坐,但他不承認他認識操無天,也不知道相似與否的問題。”樓春山無奈攤手。
聽到這裡,達摩突然發現了其中的一個巨大漏洞。“等等,”他為心中最可能的猜測感到戰栗——樓春山八成自承師從——“你是怎麽讓他相信你確實見過操無天的劍法、而不是信口胡說?”
樓春山看對方的模樣就知道對方猜到了,直接點頭承認:“我說操無天是我師父。”
這下,虞晚空真炸了。“你這是嫌幽陽撤了你的懸賞太清閑,又想要微月追殺你是嗎?”
“早晚的事情。”樓春山指出其中關鍵,同時語帶安撫,“如果真的鬧大,我就先退幫,免得影響你們。”
這可不是虞晚空想聽到的話,他愈發火冒三丈。“我擔心的是我們會被連累嗎?”
“冷靜,晚空,”另一邊的達摩不得不出言緩解緊張的氣氛,“你知道春山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是一整個團隊!”虞晚空回過去一記狠瞪,依舊氣咻咻的,“你能不能別每次都自己先做決定啊?”
“要是來得及,我肯定會說的。”樓春山只能趕緊為自己補充說明,“但你也知道孟津,他行程飄忽不定,錯過這次,下次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更何況,閻闐火下車之後,他的劇情進度條往前跳了很大一截。”
雁負水約的地點很偏僻,虞晚空和她見面回來就馬不停蹄地奔赴玉壺春,根本沒來得及乾別的。此時一聽,再點開進度榜——閻闐火已經重回第一名——憋著的那股氣頓時就泄光了。“我恨焱焰!”他磨著後槽牙,惡狠狠道。
樓春山眼珠慢慢轉了轉。“而且孟津應當不會說出去。”他思索著補充,“實際上,他認為我有欠考慮。”
“哦?”聽到意料之外的事情,達摩頓時來了精神,“如果他這麽說,好像也不是真的討厭你啊?”
“我覺得孟津說得對。”虞晚空跟著哼了一聲,他對這件事還是不太高興。
樓春山不太能摸得清孟津的反應,不敢妄下定論。“但是他沒有在主線任務上表示出合作態度。我想,閻闐火手裡肯定有獨家線索,而我不符合觸發條件。”
“這也並不意味著我們處於劣勢。”達摩迅速地表明了自己的判斷,“我們、焱焰、再算上雁負水,三方手裡都有獨家線索。如果和雁負水的合作能成功,我們還是排在焱焰之前。”
這話虞晚空倒是聽進了耳朵裡。“所以你剛才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麽?”他轉而問樓春山,“利用孟津劍舞和操無天劍法的相似之處?”
樓春山點了點頭。“按逍遙的設定,偷學武功算是大忌,而我確定操無天就只有我一個徒弟。不管孟津從哪學來的劍舞,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他都必須為此給出解釋。”
聽到此處,達摩已經差不多明白樓春山的計劃了。“薛定諤的解釋……”他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剛剛也說了,孟津行蹤成迷,非常難找。”
“什麽薛定諤的解釋?”在場三人裡,只有虞晚空一頭霧水。“你們搞技術的就不能說點人類能明白的話嗎?”
“就是,告訴操無天有人偷學了他的劍法,結果這個人誰也找不著。”達摩進一步說明,笑得更燦爛了一些,“更直接點的話,咱們就說孟津可能在西域。”
“然後操無天為了搞清這件事,就會願意下山了?”虞晚空總算明白過來,“操無天看重武功,這辦法確實可行,但是——”他猛地話鋒一轉,“操無天一看見風微生,這事兒不就露餡了嗎?”
“那咱們也完成一階段的任務了。”樓春山道。操無天知道以後肯定會發飆,但到時候風微生這個巨大的不確定因素加入進來,到底什麽情況還未可知呢!
其實虞晚空還有點不踏實,但他看兩個同伴都笑容滿面,知道這事兒已經板上釘釘了。“行吧……”他用力抹了把臉,“那我去給雁負水回話,就說我們同意了。”
達摩點了點頭。“你什麽時候再上靈荒山去?”
這話問的就是樓春山了。他想了想,笑道:“不急,等我先給咱們大護法寫封信。”
虞晚空和達摩頓時面面相覷。咱們大護法,說的是姬青龍嗎?他都恨不能把樓春山給剁了,樓春山還要給他寫信?
作者有話要說:
師父我錯了,我下次還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