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容若道:“戚師弟,告訴言掌門,一刻鍾後在西無妄海紅淺灘見。”
作者有話要說:
嵐嵐扔了一個地雷
輝歌扔了一個地雷
上官淺溪扔了一個地雷
感謝嵐嵐,輝歌和上官的地雷,耐你們╭(╯3╰)╮
ps:原諒我,每次姨媽駕到我都得死上一回。
有妹紙問更新規律,我只能保證沒有意外的話會日更,更新時間在晚上……很有可能會拖到凌晨,睡得早的妹子不妨第二天早上刷一刷,╭(╯3╰)╮
第35章 朝神木秘境狂奔
西無妄海, 紅淺灘。
海水沉寂清澈,淺灘暗紅廣闊。
接天的碧與紅上,捕魚的漁夫、織網的婦人、摸蛤捉小蟹的稚童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 虔誠恭敬地口誦著“上仙”朝自遁光中現出身形的三人行了一禮,這才又重新各忙各的去了。
紅淺灘靈氣稀薄, 此處並無妖獸盤踞,亦無特色礦石靈株, 因此, 平日裡鮮有修士踏足此地。
這三位修士之所以來此,卻是為了赴約。
三位修士氣質迥異,卻皆長著一張頗為年輕的臉。
其中, 坐輪椅著紫服的那位面如冠玉、謙和端方, 看上去和如春風;穿黑衣面目鋒銳的那位冷峻嚴肅,周身氣場賽過了九幽;生了一張娃娃臉的那位與這黑衣修士卻正相反,一套大紅色法衣罩在身上,就好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烈火, 意欲用他的熱情焚盡一切一樣。
甫一收起遁光,娃娃臉的那位修士便踩著三股叉狗腿地蹭到了紫衣修士身後,扶著輪椅把一串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劈裡啪啦地倒了出來:“啊呀呀, 大師兄, 小師弟怎麽還沒到?雖說赤炎道人跟咱們師父有舊, 可那個傅衍心眼子比汗毛還多不說還都是黑的, 也不知道小師弟有沒有被丹鼎門那幫子火夫欺負啊!”
“不行, 他們要是敢欺負小師弟, 我非一叉子一個插死他們不可!”
這娃娃臉的修士正是戚珃他四師兄姚遠, 如今出竅初期的修為,要說一叉子插死容若有難度, 但是一叉子插死傅衍也不是不可能。
氣場與娃娃臉正相反的黑衣修士正是在小鏡湖秘境入口處與容若聯手開啟小秘境的那位——戚珃的三師兄呂方。
呂方的修為已是出竅後期巔峰,最不耐煩地就是姚遠的喋喋不休。
不過,此時聽著姚遠如此話嘮,他也只是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便繼續盯著遠處練視力了。
紫服坐輪椅那個就是戚珃他大師兄言謙之,從表象上看,言謙之確實是人如其名的。
想是不耐煩姚遠在他身後聒噪,言謙之撫著額頭,輕斥了一聲:“閉嘴。”
姚遠聞言立馬聽話地閉了嘴。
然而,還沒忍上一炷香的時間,姚遠便又嘴癢癢地開始了小聲嘀咕:“小師弟怎麽還沒來?這一別好幾年,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丹鼎門那幫火夫給餓瘦了……”
“姚遠……”言謙之溫溫和和地打斷了姚遠的嘮叨,“我讓你閉嘴。”
嘴巴實在是閑不住,姚遠略有不甘心,壯著膽子嘟囔:“我就是擔心……”
“嗯?”言謙之噙著笑,懶洋洋地從鼻腔裡逸出一聲近乎鼻音一般的反問打斷了姚遠的話。
眼見大師兄要怒,姚遠立馬狗腿地討饒:“大師兄息怒,我閉嘴!”然後便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
從在騰龍城會合後一直聒噪到現在的話嘮終於還了一片清靜給他們,呂方悄悄松了口氣,望著遠處的天際,淡然道了一聲:“來了。”
言謙之含笑道:“師父給阿珃預備的雷果本已是極為難得的道胚了,阿珃既已有雷果在手,傅衍仍肯陪阿珃涉險地、去尋更好的上古靈根做道胚……”
“還算不錯。”
說著,言謙之掐指一算,臉上笑意愈發濃鬱:“師父感悟天道時,偶然得天預警阿珃於十九歲有一次死劫,幾經推演才算出應在丹鼎門內的一線生機……”
“如今劫難盡去,阿珃已是二十有四,得了道胚便能結丹,不枉師父煞費一番苦心為他謀算這一回了。”
呂方神色微緩,旋即又是一凝:“謀害師父的雜碎尚未伏誅,就算已經度過死劫,阿珃也還是暫且不要回宗門比較好。”
“正是如此……”言謙之指尖點著膝蓋,頷首道,“阿珃與傅衍結成道侶也算是一種機緣。傅衍資質不凡,人品尚可,又有他師父赤炎道人在上面看著,應是不會虧待阿珃。既然如此,我們也該給阿珃留出足夠的時間與傅衍培養下感情,若他們兩個當真能培養出幾分情誼,就此相互扶持,卻也不錯。”
呂方冷著臉挑剔:“可惜傅衍靈根屬火,不如容若。”
言謙之笑道:“世事總難十全十美,容若雖說靈根屬水,修為卻是高出阿珃太多,況且,四百來歲的老東西定不如百余歲的傅衍心性柔和。”
呂方聞言附和:“南華子亦不如赤炎道人傅青平。”
言謙之笑得頗為意味深長:“正是。”
姚遠聽著兩位師兄嘮嗑,嘴巴癢得厲害,可又畏懼於大師兄的手段不敢搭腔,隻好緊咬著下嘴唇、苦逼著臉拿三股叉狠狠地插了幾下從他們身邊掠過的海鳥安撫了在他心尖上狂撓的貓爪子後,眼睛亮晶晶地盯向了天際駛來的那輛金色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