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柄飛刀一模一樣,法衣的樣式很……奇怪。
傅衍很有涵養地用了“奇怪”這個詞,而不是“不雅觀”。
這得益於修真界這比凡俗界裡要開放的多的風氣。
傅衍問戚珃:“中品靈器?”
戚珃挑眉一笑:“神器我也能操控。”
“……”
傅衍懶得廢話,直接以神識把戚珃暫時禁了言:“法衣和那組飛刀都要中品靈器,三日後來取。”
定好法寶,傅衍又帶著戚珃去靈符掌事那裡換了些換取靈符的牌子,這才帶著戚珃離開掌事殿,前往藏寶閣。
被解了禁言的戚珃不由嘲諷:“到底是大門大派,換點東西都要跑兩個地方。”
傅衍不緊不慢地“謙遜”:“不及五華派基業龐大。”
在藏寶閣換取靈符,要比在掌事殿那裡換取牌子簡單的多,只在大殿門內把從掌事殿換來的牌子交予藏寶閣管事,便得了相應的靈符。
而這些靈符,有一多半進了戚珃的儲物戒指。
*
法寶、靈符、法衣都有了著落。
接下來的幾天,戚珃沒調戲井天,也沒被傅衍找茬,老老實實地守著傅青平給他的那條靈脈修煉、揣摩術法和祭煉法寶了。
戚珃很想把靈脈放進隨身洞府裡,可惜他只有讓井天認主、並放在靈泉邊上這一座隨身洞府。
最終隻得把靈脈打入了這座洞府底下的山脈裡。
七日,彈指而過。
接到傅衍讓井天傳聲筒傳過來的,準備出發的通知,沒骨頭似的躺在搖椅裡揣摩術法的戚珃挺身躍起,利落地換上了劃著傅衍的貢獻點換回來的定製法衣。
法衣純黑,以妖獸皮骨煉製而成,款式類似於勁裝疾服,卻比勁裝疾服更利落更貼身。
無論如何,不得不讚一聲地火峰的手藝。
這套幾乎完全按照現代衣著款式定製的法衣極其貼身,戚珃活動了幾下手腳,卻毫無拘束之感,比他前世穿慣了的那套仿特警的作戰服還要讓他滿意。
現如今他只有築基期,無法收納法寶入體,飛刀本應和其他法寶一起放在儲物戒指裡,戚珃卻拿出六把,習慣性地別進了右腿大腿外側那一排隱形口袋裡,這才出了他的“洞府”。
戚珃甫一出現,傅衍便緊緊地皺著眉黑了臉。
看圖樣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套法衣款式奇怪了些,不雅觀了些,如今見戚珃穿在身上以後,傅衍隻覺得這套法衣極其有傷風化。
流轉著淡淡寶光的法衣隨著戚珃身體線條起伏,緊貼在戚珃身上,無一分寬裕。
上衣是對襟的,卻又有些不同,左襟微微壓著右襟,明明有兩排骨質扣子,卻並未全部扣上,法衣裡面也顯然沒穿裡衣,露著鎖骨和一小片胸膛。
便是腳上的靴子亦是大異於尋常款式。
跨入元嬰期之後,傅衍首次覺得氣血翻湧:“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換一套法衣。”
戚珃挑眉:“這是我品級最高、防禦力最強的法衣。”
傅衍面無表情地道:“你可以選擇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開玩笑,就算是讓你穿凡人的衣衫去送命,我也不會讓你穿成這樣出去丟我的臉!
“讓我換衣裳,總要有個理由。”
“不需要理由,讓你換便換,還是那句老話,阿珃,別逼我動粗。”“阿珃”這個稱呼早就成了戚珃辨別傅衍情緒的指示燈。
眼看著形勢比人強,戚珃沉默了一瞬,果斷轉身回了屋子。
穿身上還沒捂熱乎的中品靈器重新進了儲物戒指,戚珃換了套仙二代遺留下來的、同樣也是中品靈器的素色袍子,把玩著一柄飛刀重新出現在傅衍跟前兒:“傅真人,就因為您的蠻不講理,我的飛刀都沒地方放了。”
“儲物戒指滿了?”傅衍已然沒了先前的怒色,似笑非笑地看著戚珃,“把剛才那套法衣給我,我替你收著,也好騰騰地方給你放飛刀。”
“……”
看來問題確實不是出在法衣的品階上……
那麽是材質有問題?煉器師有問題?還是……
心思轉了一圈,戚珃冷不丁皺起眉——難道是款式?錯不了!要細究這套法衣與其他法衣的不同之處的話,那麽只能是款式。
就不嫌管太寬麽!
戚珃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我習慣把飛刀貼身放著。”
傅衍默然盯了戚珃一瞬,掌心裡兀然現出一團橘中帶金的火焰。
傅衍右手擎著火焰,左手隨著被裹進火焰裡的獸皮變化快速掐著訣。
大約一米見方的獸皮轉眼便被火焰化成了湯圓大小的一團液體,真火裹著那團液體不住拉伸,逐漸成型,卻像是約莫兩寸寬六寸長的一條綁帶?這能綁什麽?
直到看著那“綁帶”成了筒,上面又出現了六個隱形口袋,戚珃這才發現他的腦波沒跟傅衍對上頻。
傅衍把臨時煉製好的東西丟給戚珃:“法衣。”
像護腕一樣的東西,套在左手腕子上,別六柄飛刀倒是剛剛好。
舉著手腕欣賞了一番,見怎麽拖都妥不過交出“法衣”的命運,戚珃邊把那套法衣給傅衍,邊恨恨地磨牙——以後他要是再照著現代的款式鼓搗法寶他就是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