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長天從容自若地拂袖攔下余應:“你如此執著於取他二人的性命,不鬧清緣由化解了這絲仇怨,我卻也不敢放他二人就此離去了。”
說罷,秋長天拂袖,將自身下雲團裡分出來那團祥雲送至傅衍身前,並傳音道,“你二人且上來。”
*
騰雲駕霧!
老子穿過來這麽久,終於真正的騰“雲”駕霧了一次有木有!
不是飛劍,不是大刀,不是第五戈那貨用血霧COS出來的山寨貨……
是真正的祥雲啊!
以前休假時跟陸玖一塊看仙俠玄幻大長劇,陸玖總是最愛裡面的劍仙,他說劍仙酷帥狂霸拽,最帥最爺們。
戚珃卻是始終對祥雲情有獨鍾,戚珃覺得修仙就該騰雲駕霧,騰雲駕霧才足夠道骨仙風便於裝正直的好人!
站在軟軟的雲團上,戚珃忍不住在半空中偷偷跺了跺腳,並問傅衍:“傅真人,你可會煉這個?”
傅衍忍俊不禁,忖著秋長老不會無聊至偷窺晚輩神識傳音的地步,便飛快的傳音給戚珃:“秋長老最為愛護門下弟子,等下你表現得極為喜歡這雲朵,說不定秋長老就將它送予你了。”
於是,戚珃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當雲團飛回虛空之中,融進秋長天身側的雲團裡時,秋長天見著的就是一個眼睛亮晶晶,好奇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偷偷使勁踩他雲團的戚珃。
傅衍佯裝著尷尬拽了戚珃一把,躬身與秋長天行禮:“神火峰首席弟子傅衍,見過秋長老。”
“無需多禮。”秋長天拂袖以法力托起傅衍,含著笑打量著戚珃,問道,“這便是你那道侶?五華派戚不敗的兒子?”
“戚珃見過秋長老……”戚珃垂著眼,一副溫潤少年樣給秋長天行禮,“戚不敗正是家父。”
秋長天頷首示意知道了,轉而看向余應:“余應妖王,人我已經替你帶上來了,你有何疑問盡管問他們。”
說完,秋長天又對傅衍與戚珃說,“你二人不必怕,有什麽便說什麽。”
傅衍與戚珃躬身應是。
余應卻是並未立即開口相詢,而是抬手一指,一道黑色妖元便疾射向了戚珃腰間。
戚珃本能欲躲,傅衍也欲祭出離火鼎替戚珃擋下這一擊,卻又皆在秋長天的一聲“無妨。”裡定住了身形。
此時,他們只能選擇全然信任秋長天!
而二人心底也同時升騰起一股對強大實力的熱切渴望。
*
黑色妖元確是並未傷及戚珃半分,而是擊在了他腰間的靈獸袋上。
靈獸袋耐不住黑色妖元的侵蝕,瞬間化成了細粉落入了腳下的雲霧裡。
被戚珃收在靈獸袋裡的吞天瞬間肚皮朝上,四腳朝天地落在了雲團上:“嗷!愚蠢的人類,又吵醒本大爺睡覺!”
戚珃拿腳窩了窩吞天的屁股:“閉嘴!”
吞天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此時的處境。
聳著鼻子,使勁嗅了嗅那余應妖王的氣息,吞天立馬翻身,甩甩尾巴,縮小身形跳進傅衍懷裡,又對戚珃靈魂傳音道——愚蠢的人類,你怎麽跑到那鳥乾兒他近親這裡來送死了了了!!!
——你確定?
雖然靈魂傳音裡盡是疑問,戚珃卻是已然信了吞天的話了。
戚珃不動聲色地繼續低頭研究著腳下的雲團,腦子裡快速盤算著萬一被問難時的應對之策,語氣裡卻是故意帶著幾分委屈的問秋長天:“秋長老,這位前輩因何上來就毀了晚輩的靈獸袋?若是萬一傷了晚輩的靈獸可如何是好?”
“嗤!”余應嗤笑一聲,含著怒氣道,“休在那裝乖,你若是真心疼那頭狼,就不會給他下主奴禁製!”
戚珃不卑不亢地道:“前輩盡管問吞天,我待他到底如何。”
吞天卻是被戚珃的“絕對服從”教育給□□成了一條諂媚的忠狼,立馬嗷嗷叫嚷:“阿珃對本大爺很好!”
“哼!跟那條死魚一副蠢樣。”秋長天並不好惹,既然那蠢狼一副願意挨的欠虐樣,余應便也懶得再管這閑事了,抬手一指傅衍懷裡的吞天,冷聲道,“你們一從那碧雲閣裡出來,本王就聞到這蠢狼的氣息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鴉王毒炎被殺的地方,便有這蠢狼的氣息。”
“!”我勒個去!你是屬狗的嗎?不對,你是狗妖嗎?吞天都沒你鼻子靈!
而且,那靈獸袋……果然贈品無好貨啊!
腹誹著都是傅衍貪便宜惹得禍,戚珃抬眼看傅衍,滿臉無辜:“什麽鴉王?”
吞天亦是腦袋埋進傅衍懷裡,屁股朝外晃著尾巴嗷嗷道:“本大爺也不知道什麽鴉王!”
“哼!”余應冷哼,這次卻是把視線釘在了傅衍身上,“本王卻也記得你,打在柳玄元神裡的那抹元神印記便是你的。那日蒼牙欲殺你時,你曾用了兩枚紫薇天火的火符,是也不是?”
傅衍不動聲色地道:“正是。”
余應冷笑著朝秋長天發難:“秋長天,如今證據確鑿,你可還有話說?”
秋長天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道:“余應,你休要胡攪蠻纏。你且看他二人的修為,他們縱是有紫薇天火的玉符,卻有哪裡像能殺得了那妖嬰後期巔峰的鴉王的?”